偷生龍種   為誰癡狂 第一百九十四章 男寵
    「公主回府!」

    伴隨著內侍的一聲高喊過後,三公主府邸的正門大開,兩旁守門的小廝們急忙跪地迎接,「恭迎公主千歲回府。」

    三公主夏侯婧身著袍面上繡著一朵朵大紅牡丹的華貴宮裝,掀開鸞轎,慢慢地從轎內走了出來,她體態婀娜,面若桃花,舉止之間又搖曳多姿,風情無限,要不是她那與身俱來的皇家威嚴能震懾一群色膽包天的男子,否則走在路上,多半又會被誤以為她是來自哪個煙花之地的女子。

    「公主,您回來了——」

    「公主,您一夜未歸,可想死我們了——」

    「公主——」

    夏侯婧剛走上公主府門前的石階,迎面就湧來了二十幾個年輕俊美的男子,或妖嬈嫵媚,或清秀可人,或健碩有力,只要是稍有姿色的男子,幾乎都被夏侯婧藏在了府中。

    「什麼皇家宮宴,簡直是無聊透頂,還害得本宮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三公主一邊埋怨,一邊張開皓腕盡情地摟住了這些公主府中的男寵,「還是你們幾個乖巧,事事為本宮著想,看到你們,本宮才覺得這公主府中的日子逍遙似神仙。」

    「恬不知恥。」

    一聲低低含著譏諷的冷笑從夏侯婧身後傳來,夏侯婧忙放開身旁的這些個男寵,朝正被五花大綁的溫雅男子柔媚一笑,「怎麼,你吃味了?」

    「公主千歲,他是誰?」

    「莫不是公主有了新歡,就不要我們了。」

    「公主——」

    二十幾個年輕男子圍在夏侯婧身邊撒嬌,夏侯婧不勝其煩,鳳目一冷,嚇得這些男子忙識趣地閉上了嘴。

    「張玄琮,先帝親賜的狀元爺。」三公主指著張玄琮,簡單介紹了幾句,又道,「以後,他就和你們一樣了。不過——他是駙馬爺。」

    三公主與三駙馬貌合神離,三駙馬被休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三駙馬剛被休,三公主立即又有了一個新駙馬,這些個男寵中難免有幾個心有不服,但一想到張玄琮畢竟才華橫溢,又曾高中狀元,還是天下之人共知的『十公子』之一,再加上他面目清秀,器宇軒昂,絕不在他們之下,這樣一想倒也接受了張玄琮為新的三駙馬這個事實。

    「參見駙馬爺。」所有的男寵皆向張玄琮行禮。

    「夏侯婧,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死,我也不會當你這個水性楊花女子的駙馬。」張玄琮被氣得全身顫抖,要他娶一個隔三差四就換駙馬的女子,他寧願死。

    張玄琮不僅直呼三公主的閨名,還大膽地指著她罵,在場的所有男寵又驚又惶恐,皇家的公主素來刁蠻任性,而這個三公主又是個極難伺候的主子,一旦惹怒了她,她可是什麼嚴刑都想得出來的。

    「那好啊,若你不同意,我就派人把梅太妃的屍身從墳中偷出來,然後再挫骨揚灰。駙馬,別這般凶神惡煞地盯著本宮瞧,本宮會害怕的,倘若本宮一害怕,就免不得要找人出氣,駙馬宅心仁厚,想來也不想殃及無辜之人,是嗎?」夏侯婧笑著走到張玄琮面前,抬手撫了撫他俊秀的臉龐,低聲道,「為了你,本宮連皇上都得罪了,你就這麼報答本宮的。」

    嫣紅的朱唇吻在了張玄琮的臉上,使得剛從癡傻之中清醒過來不久的張玄琮倏得漲紅了臉,「無恥。」

    呵呵——銀鈴般的笑聲響起,「駙馬,你會害羞啊,本宮忽然發現其實救你回來也不虧啊。」

    張玄琮的四肢被綁地動彈不得,他怒瞪著夏侯婧,卻偏又對夏侯婧無計可施。

    「本宮累了,錦彥,你先帶駙馬下去沐浴更衣。」夏侯婧喚過一個年輕男子,吩咐道,「還有,今日公主府閉門謝客,本宮不想有人打擾。」

    「是。」這個年約二十五歲的公主府管家,也是個百里挑一的俊美男子,只是長得有些陰柔,但論相貌,他其實遠在夏侯婧的那二十幾個男寵之上,只是不知為何夏侯婧偏偏沒有染指他,反而選他當了公主府的管事。

    「駙馬爺,得罪了。」三公主沒有下令解開綁在張玄琮四肢上的繩索,錦彥也不敢擅自做主,就讓人直接將張玄琮抬了進去。

    夏侯婧的公主府邸雖不是京師中最繁華的,但卻是別具一格,全府上下幾乎很少可以見到貌美的婢女,而且不止婢女少,就連守門的小廝應該也是千挑萬選,以眉清目秀的居多。

    盧太妃過世後,就再也沒有人敢管三公主,而皇上與明太后雖偶爾會訓斥三公主幾句,但三公主聽過之後依舊我行我素,既然皇上與太后都袖手不管,旁人就更不會自找麻煩與三公主結怨。

    「公主,您怎麼可以休了三駙馬。」整個公主府中,敢跟三公主如此說話的就只有盧太妃當年親自挑選的,三公主的奶娘,惠姨。三公主出嫁後,惠姨就跟著三公主來到了公主府,平日裡伺候三公主起居,但更多的是每日教導三公主的婦德婦行,只可惜三公主每日陽奉陰違,惠姨前腳一走,她立即就飲酒作樂,夜夜笙歌。

    「奶娘,那個三駙馬面上雖對我千依百順,但暗中卻與他往日的舊相好藕斷絲連,還有啊,他做事優柔寡斷,一點擔當都沒有,就知道整日躲在我身後,這樣的男子我要來何用。當年若非父皇一道聖旨逼我下嫁,母妃與我推脫不掉,我又怎會下嫁給他。現在好了,父皇死了,皇上為國事忙得焦頭爛額,更不會管我,而且看在舅父的面上,皇上也不會太為難我,最多就是被罵幾句。」三公主上前挽著惠姨,乖巧地道,「我知道,奶娘是為我好,我向奶娘保證,張玄琮這個三駙馬是最後一個,以後絕不再休夫。」大不了不要駙馬,只要男寵就可以了,三公主心裡暗暗地道。

    「這些年,苦了公主了。」惠姨被夏侯婧三兩言語哄得紅了雙眼,雖然三公主的荒唐行徑她也看不慣,但誰教三公主是她從小帶大,不是母女更勝母女,「那您可要好好對待新來的三駙馬,別讓他受委屈了。」

    惠姨不放心地再三叮囑,三公主狡黠地笑了笑,「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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