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房間裡,此起彼伏的喘息聲仍然在繼續。
就這樣無休無止,無窮無盡。
誰也不知道,何時才是盡頭。
她越哭越傷心,如果她的重生等的就是這一刻的話,她寧願什麼也不要,不如死了算了才好!
她很想離開,卻是怎麼也走不動。
忽然,這時,門被打開來,容爵惜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地上像一個孩子般哭得傷心欲絕的左天藍。
「別碰我!」左天藍一手揮開了他的手,不讓他碰到自己,「容爵惜,我恨你……我恨你……」
容爵惜自然不想讓她知道,她的性格是那般剛烈,如果是知道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會非常氣憤。
「先回醫院去!」他只是說。
「我不要你管!」左天藍恨聲道,「我要跟你離婚!」
離婚二字一出口,容爵惜的臉色一變,他的身軀似乎也是重重的一震,但是,他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轉過身離開了。
兩人的冷戰在持續。
阿森在容爵惜的書房:「容先生,我調查過了,是蘇子默帶容太太過去的。」
難怪了!容爵惜就知道,左天藍為什麼一醒來就會出現在那裡,原來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操控著的。
蘇子默不就是想報復嗎?容爵惜哼了一聲:「將他不是蘇克印兒子的事情捅到蘇克印那兒去!」
很快,蘇子默失去了他在蘇家的一切。
夜晚,蘇子默被容爵惜的人圍住,容爵惜從人群中走出來,蘇子默看著他,一向清冷的臉上是冷瑟的絕望。
「容爵惜,怎麼?還想殺了我不成?」蘇子默清冷的說道。
容爵惜一拳打在了他的下巴上:「蘇子默,你說你愛天藍,你除了落井下石還會做什麼?」
蘇子默的唇角溢出血絲,不過他沒有還手,卻是說道:「這當是我賠償給天藍的,是!沒錯,是我帶天藍去你和容凌雪所在的酒店,也是我教容凌雪和你一晚的交易,但是,我是絕對不會不給天藍動手術的,我一定會讓天藍動手術,只是,我要鬥敗你容爵惜,這一次,我是贏家!」
「你贏了嗎?」容爵惜瞪著他。
「是!我贏了!」蘇子默狂笑了一聲,「至少你再也得不到天藍的信任,你在婚內出軌,你和被視為妹妹的容凌雪發生關係,你還不是乖乖的被我當猴耍!」
容爵惜一聽他說到這個,他就氣無處發。已經兩個多月了,左天藍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可是,她不讓他碰他,更別說兩人纏綿了。
如果不是蘇子默在指使著容凌雪來這一個交易,他和左天藍的感情哪會這樣?
容爵惜說著時,一下子奪過阿森手上的手槍:「那好,我就一槍幹掉你!」
蘇子默也沒有反抗,只是就這樣的凝視著容爵惜。
就在容爵惜怒火滔天的扣下扳機的那一刻,風御騁已經衝了過來道:「慢著!」
「你護著他做什麼?」容爵惜火大的吼道。
風御騁苦笑了一聲:「不是我想護他,你看看是誰來了?」
在不遠處,正有一個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那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的父親——風近強。
風近強跑過來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他凝視著劍拔弩的兩個人:「爵惜,不要,子默是你的親生大哥……」
「什麼?」容爵惜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風御騁聳了聳肩,他也是這麼想,誰知道這風老頭兒怎麼在他們之前還有個私生子的?
蘇子默還要驚詫過他們兩個人,「不!我才不是……」
他怎麼可能是風近強的兒子?怎麼可能和容爵惜還有風御騁是親兄弟?
他才不是!
風近強看著他們:「我在和菀傑靈結婚之前,就是和許詩雅在一起,後來,菀傑靈逼走了許詩雅,詩雅也帶走了我的兒子,後來,菀傑靈一年未生孕,又背著我找了代孕母親,這才有了爵惜和御騁一對雙胞胎,這一切,都是我沒有處理好當年的感情,才有了今天的糾纏。」
容爵惜聽後根本是不買他的帳:「就算事情是這樣,又怎麼樣?蘇子默他做的錯事,必須承擔責任!」
風近強擋在了蘇子默的前面:「爵惜,放過子默,在天藍生病治療的這件事情上,他確實不應該這樣做,可是,他是你的親大哥,你一定要這樣嗎?如果你一定要這樣,你就先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容爵惜舉著槍,對準了風近強的腦袋。
這些年來的傷心和苦楚,很大一部分是來源於風近強,容爵惜對他也是毫不客氣。
「不要——」從遠而近的聲音,是左天藍跑了過來,她上前拉開了容爵惜的手:「你在做什麼?」
容爵惜頹然放下了槍,凝視左天藍,如果沒有這兩個男人,他和她也不至於走到今天的局面。
左天藍也看著他,她知道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可是,她愛他,愛到不能有一絲瑕疵,所以,她接受不了他和別的女人那一晚……
「爵惜,不要這樣做,畢竟一個是你的父親,一個是你大哥,一切都是起源於我。」左天藍輕聲道,「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容爵惜一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她卻非常僵硬的掙扎了幾下,他終是鬆開了她。
風近強只能沉默,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為了這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他還能說什麼?
蘇子默看著這一切,都是揚起了一抹笑,是的,沒有什麼比贏了容爵惜更為開心的事情了。
風御騁蹙了蹙眉頭,他率先轉身離開。
左天藍和容爵惜回到了家中,她沒有再提離婚的事情,她也想和他好好的相處,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起走到老。
他們最近都是她晚上睡著了,他還沒有回來,她醒了的時候,他已經去上班了。
只要他稍稍有些碰觸,她就像刺蝟一樣的刺向了他。
這一晚,左天藍決定了,一定不再這樣。
她先去洗了澡,然後蜷在被子裡等他從書房回來,當容爵惜也洗了澡上了床之後,她不由還是一僵硬,但是,他還是從後面抱住了她。
「天藍……」他知道她沒有睡。
左天藍任他抱在懷中,他溫柔的吻從她的後頸處落了下來,像雪花一樣輕盈,像蒲公英一樣的飄渺,她知道這是被他珍視的感覺。
當他的大手從睡衣裡滑進去之後,發現她只穿了一件睡衣,而裡面的小衣小褲都沒有,馬上欣喜不已,他從側面轉為了正面,壓在了她的正上方處。
左天藍還是有些顫抖,她想忘記,可是那聲音就像魔咒一樣的纏繞著他……
當他正準備一舉進攻的時候,她卻推開了他:「不要……」
「天藍——」容爵惜的聲音甚至有些怒意,他們是夫妻,他們還有兩個孩子。
「我……」左天藍馬上縮到了床角,「對不起,我……」
「天藍,放鬆……」容爵惜走上前,去輕拍她的肩膀。
左天藍望著他:「對不起,容爵惜,我做不到,我不能當著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知道嗎?我整夜整夜都是那樣的聲音,都是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聲音……我寧願你不要救我,也不要做那樣的事情……」
容爵惜慢慢的起身,天藍,只要能救回你,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當我在答應了容凌雪的條件時,就已經知道了會有這樣的後果,可是,我依然是不後悔。
這些話,他沒有說。
他只是道:「我明天要出差,你在家好好的照顧自己還有孩子。」
左天藍見他走到了陽台點燃了一支煙,他是不想讓兩人的關係再僵下去,才會出差要離開,她是明白他的。
只是,她過不了自己的那一關。
在容爵惜離開之後,左天藍才發現,她想他,她想念著他,無時無刻的不在想念著他。
而且,她並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他只是說他會出差。
一個星期之後,容爵惜打電話給她:「天藍,我現在搭飛機回來了!」
「我去接你。」她輕聲說。
左天藍帶著孩子們一起到了機場,卻是收到了一個震驚的消息,容爵惜所坐的航班出事了!
不——
她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沒有說,她不再計較那一晚了,她真的真的不再計較了,為何上天要這麼殘忍的對待他們?
風御騁趕到了機場,將哭成淚人兒的左天藍帶回了家中。
「天藍,我有話跟你說!」風御騁非常認真的說道。
左天藍沉重的說:「可是,我現在什麼也不想聽了!」
風御騁一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可是,你一定要聽,有關容爵惜的。」
左天藍抬頭望他:「我願意原諒他,我再也不去想那一晚了,只求他能夠回來,風御騁,你說,我是不是個傻女人啊!」
風御騁搖了搖頭:「你不傻,你是個真性情的女人,因為你愛他,所以你容忍不了他有絲毫的背叛。天藍,我現在鄭重告訴你,那一晚和容凌雪在一起的人,不是他,而是我。」
「什麼?」左天藍瞪大了眼睛。
風御騁接著說道:「我還是瞭解你的,知道你愛他,也知道容爵惜從小生活不容易,如果你們的愛情背上了這樣的瑕疵,將會是一輩子的陰影,於是,我約了容爵惜出來,給他在酒裡下了藥,然後我代替了他。」
「風御騁,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左天藍更加傷心,「你成全了我們,可是你呢?你怎麼給凌雪一個交待?你這是毀了一輩子的幸福啊!容老爺子會放過你嗎?」
「只要你能開心,我就覺得那是幸福。」風御騁微微一笑。「容凌雪是自作自受,不用給她交待。」
當事情都弄清楚了之後,容爵惜卻沒有回來。
左天藍淚落如珠簾般:「為什麼容爵惜不告訴我這些?」
她現在才明白,驕傲如容爵惜,是不需要別人來幫助他的,何況那個幫他的人還是自己的雙胞胎兄弟,所以容爵惜是從來不提。
他不想欠風御騁的情,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兄弟既情深也情濃,儘管有著這麼多年的嫌隙,但他們在合好之後,雖然還是互相鬥來斗去,但是卻是越鬥感情越深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飛機失事,恐怕左天藍永遠也不知道這些秘密。
就在兩人說著這些時,左天藍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容爵惜的電話,她馬上接起來:「老公……」
欲語已經是淚先流,容爵惜的電話還在響,至少證明他沒事……
容爵惜激動的說道:「天藍,我臨時有事改簽了航班,我們經歷了這麼重大的事故,都還活著,答應我,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好……」左天藍也是這麼認為的,「我等你回來,老公……」
半夜的時候,容爵惜的那班機才到,兩個孩子已經睡著就沒有來,左天藍遠遠的就跑到了他的懷裡,主動伸手去抱他:「老公……」
容爵惜擁她入懷中,兩人一起從機場回到了家裡。
「老公,我已經放了洗澡水了,你累了吧,快去洗澡!」左天藍說道。
「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別做這些事情了。」容爵惜憐愛的凝視著她。
左天藍主動的依偎過去:「對不起,老公,是我太斤斤計較了,以後我都要大量一些……」
容爵惜低頭吻她,她亦伸出舌頭,和他一起纏纏綿綿的磨在了一起。
「天藍,我們一起洗……」
他說罷,一邊吻著她一邊走向了浴室。
「老公,我已經洗過了……」
她小聲抗議著,卻也沒有退出去。
「那再洗一洗……」容爵惜低聲笑了。
浴室裡的明鏡,似乎要將兩人的心都照亮來,而鏡子裡,除了微微縈繞的水霧,就是兩具相貼的身軀。
一具古銅色,一具珍珠色,一個高大,一個纖瘦,一個性感,一個美麗。
水霧打在了兩人的身上,好像是三月裡的江南細雨,有點濕潤,有點情趣,有點滋養心田,亦有點心緒飄渺。
容爵惜從她的身後繞著她的腰,兩人站立於鏡面前,她的短髮貼於額前,有幾縷被打濕壓在了耳朵旁,她的小臉佈滿俏紅之色,從臉頰一直紅透到了耳根處,雪白的膚色了也染上了幾絲嫣紅。
她,白時,白勝雪;紅時,紅似火,白的是膚色,萬千從中那一點紅,勝過火苗在瞬間的點燃。
他伸出手,撫上了點點之紅。
她輕吟,語聲勝過天籟之音。
這一次,他堅定的深入她。
這一次,她羞澀的迎合他。
儘管她的主動,有著害羞,有著放不開,技巧也很簡單,但還是將容爵惜給徹底取悅了!
至少,她是有這樣的心,就足夠了!
第二天中午,兩個小朋友在討論著,似乎是秘密來的。
甜妞已經會說一串話了,而左百川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甜妞(顯擺):「哥,爸爸回來了!」
左百川(你才知道的眼神):「嗯……」
甜妞(奇怪):「媽媽為什麼不叫醒我們呢?」
左百川(少兒不宜):「媽媽和爸爸要睡覺覺。」
甜妞(小聲):「睡覺覺時會發出奇怪的聲音嗎?」
左百川(使壞):「比如……」
甜妞(歡呼):「我知道了,媽媽一定是想叫,可是爸爸不讓,我聽到媽媽在求饒……」
左百川:「果然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他徹底忘記了自己也是個小屁孩!
左天藍依偎在容爵惜的懷裡,誰知道他那麼猛的,她就算是求饒也沒有用,這個男人性致來了,都是由著他自己。
不過,她也覺得很舒服,沉溺在他的溫柔和勇猛裡,她只覺得有種死去活來的感覺,也有一種刻骨銘心的溫柔。
她喜歡他帶給她的這種感覺!
而且,只願一生,一世,都這麼的美好!永遠這麼美好!
容爵惜昨晚總算是給餵飽了,他伸出手將她再次回房中,聽著門外兒女們的對話,他最喜歡看她躺在他的身下無助的模樣,那一刻,她只是她,而她識是她。
歲月靜好,人生美好。
本劇終。親們要支持藍的新書哇!感謝大家的金牌和紅包禮物,祝大家新春愉快閤家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