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情的事兒,是越摻和就越亂了。
自然,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左天藍的身上,她道:「我拒絕他投資進來。」
容爵惜在電視採訪中的那一段深情對白,就算能令左天藍動容,但是,她也不願意和他有什麼糾纏。
蘇子默自然也是有看到,當左天藍和他一起討論著凌雲堂的時候,他自然是有幾分擔心的。
左天藍抬頭望他:「子默,不用擔心,我已經決定,只和你合作。」
「那就好。」蘇子默現在的全副身家都押在了凌雲堂上,進則全贏,退則全輸,他不准自己輸,那麼只有贏了。
而左天藍雖然不知道他這方面的原因,但是,蘇子默對她的幫助,她還是銘記在心的。
當風御騁在看到這番表白時,他氣得恨不得拔槍相向了。
這一天,左天藍正去街上時,卻不料在路上遇到了容爵惜,他現在是無官一身輕,更加的消遙自在。
她本來是避開他而行,可是,錯過了一條街之後,他還是在她的正前方出現,左天藍於是選擇左轉彎,穿過另一條巷子,可是在走出來時,他仍然是在她的面前看著她,於是,她選擇了右行,結果仍然是一樣。
左天藍看著他,美眸兒冷靜而冰冷。
容爵惜凝視著她,雙眸炙熱而溫柔。
兩道視線在空中交織,容爵惜慢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天藍,你看,這是你躲也躲不掉的緣分,無論你走哪條街,無論你怎麼走,我都會找到你,你也會撞上我。」
左天藍挑眉看他,他要織一張網,她又哪能逃得出,只是:「我還有事要做,現在沒有空跟你說話。」
她這樣說,算是客氣了吧!她不想惹怒他,可也不想聽他說關於緣份還是猿糞的事情。
容爵惜卻是一語戳穿她:「你在避開我?」
是啊!她避得開嗎?左天藍不由蹙眉,「容先生,你想怎麼樣?」
容爵惜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他的目標很明顯,「天藍,和我在一起。」
左天藍望著他,上次的車禍,在他的額上留下了一道疤痕,但是,依然不損他的俊美,反而是更添了幾分邪氣。
「容爵惜,別再說這些話了。」她認真的說。
他欺近了一步,「我的決定已下,就不會再改變。」
左天藍冷笑了一聲:「我也做了決定,也不會改變。」
她說完轉身就走,容爵惜一手撈起她的腰,左天藍馬上反擊他:「你想動手強來?」
「我只是想你聽完我說話。」容爵惜握著她的手腕,當然,那眼神就是表明了,如果你不肯配合,他也會強來的。
左天藍最憎恨他強來,此刻不由說道:「不想我恨你,就放手!」
容爵惜卻是說道:「就算你恨我,我也不放手。」
左天藍怒了:「我要怎麼說你才能聽得明白?」
「天藍……」容爵惜輕笑一聲,「跟我去一趟,我就明白了。」
「你……」左天藍見他一直纏著她,她也脫不了身,打是打他不過,罵又罵不走他,「走就走!」
於是容爵惜拉著她的手上了車,阿森開車,他們倆坐在了後車座裡,他從牽她的手改為了去抱她的腰,左天藍一肘子鏟在了他的胸膛:「我們很熟嗎?」
容爵惜一疼,這丫頭看來是存心跟他槓上了,他直呼了一口氣,然後笑容不變,在她的耳邊啞聲道:「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撫過,算不算熟?」
「容爵惜你不要臉!」左天藍被他激得紅了臉。
可是,容爵惜卻輕笑了,狹長的鳳眸染上了幾絲邪氣的笑容,更不要臉的事兒他都做過,這算什麼?
左天藍知道和他說,他確實是不要臉,於是不再搭理他,轉過了臉去看車窗外面。
容爵惜得逞的握著她的腰,心裡卻嘀咕著,怎麼又瘦了,他的大手握在腰間,似乎要折斷的感覺了。
他的大手傳來的溫度是灼熱的,而且現在時值春末夏初,她的衣服穿得較少,那麼掌心貼在她身上的溫度就變得更加敏感了。
左天藍伸手去掐他的大掌:「容爵惜,你再動手動腳的,我就不跟你去了。」
容爵惜這一次改為握著她的小手,「你在怕親近我?」
「為有什麼好怕的?」左天藍美眸兒一瞪他,「只是我們之間不應該存在這種親密關係罷了,你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容爵惜凝視著她的美眸:「天藍,別鬧了,人生在世,值得珍惜的東西不多,我們要彼此珍惜。」他說著未等她開口,則是拉著她的小手貼在了他的胸膛上:「細心傾聽,他在等你。」
左天藍的小手貼在他心臟跳動的位置,「砰砰」之聲響在靜謐的空間裡,她想要拿回小手,可是,容爵惜不讓。
她瞪著他,他則溫柔的凝視著她。
他一向深邃如海的雙眸,染上了點點的柔情,也裝滿了對她的疼惜。
左天藍一向看不清他的眼睛裡裝有什麼,而這一刻裡卻是一眼就看明白。
他的眼睛彷彿是宇宙深處的黑洞,一瞬間就將她全部吸了進去。
她想要抽身,卻又是身不由己。
左天藍就這樣怔怔的望著他,他似乎是一塊巨大磁石,將她牢牢吸住。溫柔起來的男人比起凶神惡煞的男人更加可怕,他的溫柔,她終是承受不起。
所以,她還是抽回了自己的小手,佯裝不知道:「我什麼也聽不到。」
可是,容爵惜卻不氣餒:「沒關係,我給你時間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