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爵惜看來,左家能有今天,一切皆是因為風御騁而起。
如果風御騁沒有去和左天藍走的那麼近,左百川是不會被劫持的。
如果風御騁沒有要和左天藍結婚的決心,屠嬌嬌是不會被車撞的。
如果風御騁沒有和左天藍已經結了婚,凌雲堂是不會被燒掉的。
而現在凌雲堂連重建的資金都沒有了,政府一旦不願意扶持,左天藍要想重新獲得資金,以她單純的個性,被人賣掉還在幫別人數錢。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於一個叫做風御騁的人。
「你還好意思斥責我?」風御騁也朝他吼道,「如果不是你要報復於我,搶走了天藍,這有後面的事情發生嗎?」
容爵惜雙手叉在腰上,他凝視著雙胞胎弟弟:「是!我承認我搶了天藍,可是,我搶她,並沒有給她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只是,我給了她一個百川,百川被她視為命根子,你說,我給她造成了什麼損失?我傷了左家的某人嗎?我害了凌雲堂的什麼嗎?」
風御騁一時氣結。
說實話,容爵惜是以凌雲堂威脅過左天藍,但是,他也在竭力幫助凌雲堂,他從來沒有真的對左家對凌雲堂下過狠手。
反倒是風御騁一出現,菀傑靈帶給左家的就是災難性的傷害了,堪比2012世界末日還要嚴重。
終於,風御騁想到了一點:「你給天藍的身心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你強佔了她!」
「那只是男人要女人的一種方式一種手段罷了!」容爵惜詭辯道,「你又不是女人,你怎麼知道那不舒服!」
「容爵惜你太過份了!」風御騁舉拳就要擊向他。
「慢著——」容爵惜將大掌往前一推,「你受了槍傷還沒有好,別在我這裡惹事,我不想看見你!」
風御騁惱火的道:「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在你這裡!」
他說著,就大步的離開了。
容爵惜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蹙,他今天晚上要回容家老宅的,處理了手上的公務後,他開車回去。
容凌雪關著畫室的門正在作畫,他於是沒有去打擾,而是準備上樓去容君德的古董房。
蓮姨一見到他,趕忙叫道:「少爺,我煲了冰糖雪梨湯給你,你天天抽那麼多煙,一定要喝一點,這才對身體好。」
「蓮姨,不用這麼麻煩,已經很晚了,你也休息吧!」容爵惜見差不多十一點了,蓮姨還在廳裡。
蓮姨望著他,慈祥的笑道:「怎麼會麻煩呢?知道少爺今天會回來,我特意煲好的,這天氣乾燥嗓子容易啞,而且少爺做副市長要開會要說話,說多了聲音嘶啞了可不好。」
容爵惜於是坐下來,「多謝蓮姨,如果我再推辭就真的不領情了。」
「少爺,你等一等,我馬上就端出來。」蓮姨見他肯喝,高興不已,飛快的跑回廚房去端冰糖雪梨湯。
容爵惜不由上揚了揚唇角,容家的人對他都好,就連這個家傭,也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他,可是,他的心卻是分了一部分出去了,他的心分了一部分給左天藍了。
他想到這裡,不收凝了凝眉。
蓮姨已經端著冰糖雪梨湯放在了他的面前:「少爺趁熱喝。」
容爵惜端起來,清甜而不膩的感覺,非常的爽口,一如蓮姨平時做的菜色,溫馨而溫暖。
蓮姨就這樣看著他,容爵惜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蓮姨,你先去休息吧!」
「少爺,我平時都是做些體力活,休息多少沒有關係的。反倒是少爺你,你現在是副市長,要做的事情很多,你要多多的照顧好身體。」蓮姨也笑了,她想什麼然後欲言又止。
容爵惜是何等犀利之人:「蓮姨但說無妨!」
蓮姨這時道:「少爺是不是有心事?」
容爵惜溫和的笑容依然是掛在了臉上,蓮姨看著他這樣的表情,卻沒來由的心疼道:「少爺,我沒有多少文化,說錯了話你也不要在意,我只是覺得,少爺雖然笑得特別溫柔,但是,總是有一種愁緒在笑容裡。」
看一個人,一般是看一個人的表象,很少有人能看透事情的本質。而容家的傭人蓮姨卻將一向善於隱藏心思的容爵惜給看透了,而容爵惜本身也沒有否認。
他只是喝完了湯,放碗在桌面上,「蓮姨,湯很好喝,我先上樓看爺爺去了。」
容爵惜說著,就起身上樓。
他走了幾步後,見蓮姨還怔在原地。
這時,蓮姨也剛好叫了她一聲:「少爺……」
容爵惜停下來,蓮姨走上前來:「蓮姨不懂官場,可是也聽說過,官場都是兩面三刀的人很多,你在周旋時一定要小心。」
「好了,蓮姨,我知道了。」容爵惜不由笑了。
這次的笑容,是真心的發自內心深處的笑容,他怎麼覺得,這蓮姨真是夠逗的,也是真心關心他的。
蓮姨見他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於是一隻手抓著空碗,一隻手握成拳頭,做成加油的姿勢:「少爺是最棒的!」
容爵惜也一手握拳,向上舉了舉,是的,他是最棒的。
之後,他轉身上樓,來到了容君德的古董室。
「爺爺,最近又淘到了什麼寶貝?」他一進去就說道。
容君德正戴著一幅老花鏡,拿著放大鏡在鑒賞真假,他其實也是知道市政委處否定了凌雲堂的重建一案,他凝望著容爵惜。
他當然不希望容爵惜和凌雲堂之間還有什麼牽扯不斷的,雖然左天藍和風御騁結了婚,但是,容凌雪還不夠年齡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