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左天藍就火急火燎的來攔車,容爵惜剛剛來上班,就被她的攔在了外面。
他滿面怒容的凝視著她:「你最好有一個解釋,能讓我不生氣!」
左天藍馬上就撲到了他的車窗口:「百川呢?你將百川藏到哪兒去了?」
「你什麼意思?」容爵惜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來市政府找他,還以為他藏了兒子?
「百川不見了!不是你帶走的還會有誰?」左天藍慌忙說道。
容爵惜馬上走下車,通知了阿森找人,然後和左天藍來到了菜市場,他看了看地形,才道:「這裡四通八達,若想拐走人是非常容易,但是百川的智商是不會被拐走的,要麼就是他玩忘記了時間,要麼就是他被人強行搶走。找菜市場的監管錄相去!」
「好。」左天藍見真不是他帶走的,心就更慌了,如果是容爵惜帶走的,那還好說,孩子總會知道在哪裡,而如果是被外人帶走,那有多恐怖,左天藍是真實經歷過的。
她趕忙跑去了管理處,要求調錄相來看,可是,管理處的人卻說:「我們的錄相壞了,根本存不了視像。」
容爵惜俊美的臉上結著一層寒冰:「我一進菜市場就看過,足足有二十多個監控攝像頭,而保安室還放著幾台電視,全部都是虛設,虛設這些沒用的東西做什麼?騙顧客?還是騙商戶?」
管理處的人並不知道眼前的大人物是誰,他還狡辯道:「反正也出不了什麼事情,就商戶交的那麼一點錢,這年底分紅都不夠,還裝什麼錄相設施?要想有高級的錄相,就只有去商場了。」
這種形式主義的管理模式,得過且過的生活方式,在容副市長領導下的香城,終於捅了一個天大的窟窿。不過,容爵惜現在沒有空整頓這裡,等他找到了兒子,再處理這裡的事情。
容爵惜沉聲道:「走!」
左天藍跟在他身後:「現在怎麼辦?」
她急得快哭了,一個線索也沒有,如果左百川才五歲就被人帶走,恐怕也是像她當年一樣,小小年紀就要賣去做苦力了。
容爵惜打了個電話給陳蔚:「馬上調集菜市場周圍所有的錄相給我看。」
這是他和左天藍的私事,他本不想任何人知道,但是,有陳蔚幫忙,事情會進展得快些。
在最近的警察局裡,附近每一條道路的監控設施處,都有裝攝像頭,雖然也是不全面,還些些壞了的沒有即時維修,但總好過菜市場那邊連一點都沒有。
陳蔚只管負責做事,當然不敢問為什麼,他在看到左天藍紅著眼睛時,心中雖然有疑問,但還是三緘其口。
容爵惜對陳蔚小聲說了幾句,陳蔚馬上行動,他吩咐警察局的人做事。
而這時,容爵惜對左天藍道:「你也先看一看這裡的視頻錄相,看有沒有人是你熟悉的,在接近百川。」
「是!」左天藍雖然心慌,但還是乖乖的坐下來察看。
當她看到一個頭戴黑色的大沿帽的男人出現時,她馬上輕叫了一聲。容爵惜馬上望過來,他也看到了視頻錄相中的這一段。
這個男人,身穿一身黑色的衣服,黑色的褲子,黑色的大風衣,頭戴黑色的大沿帽,而且整個畫面,都沒有他的臉,很明顯,這是非常有經驗的作案手法的人。
而左天藍看著他走路的姿勢,腦海裡馬上就浮現出了雨夜裡她遇襲的事情,對,就是他!
左天藍緊張的一扯容爵惜的衣袖,容爵惜看向了她,她的臉色蒼白失色,而整個小臉恐怖異常,她抓著他的衣袖時手指泛青,由於太過緊張,就連呼吸都暫停。
容爵惜的雙眸瞬間一凝,犀利至極:「你認識他!」
如果不是因為認識,左天藍是不會有這樣驚恐的表情的,當然,也正因為這樣,線索可以從這裡找起。
「是……」左天藍艱難的回答。
容爵惜沉聲道:「是誰?」
「我不知道他是誰……」左天藍被容爵惜一瞪,她趕忙道:「我就是被他刺中肩頭一刀……」
容爵惜的臉馬上冰封萬丈,他厲聲道:「左天藍,等找到兒子我才跟你算帳!」
他一早就說過,那件事情不能輕視,可是左天藍根本就聽不進去,那個人刺殺左天藍在先,然後錄相到他進入菜市場就沒有了,那個殺手來菜市場,絕對不會是巧合。
左天藍避開他要殺了她的眼神:「只要找到兒了,你怎麼樣都行!」
容爵惜看著她紅了眼圈,他一甩袖子,甩開了她的手,對陳蔚道:「將這個人拿去比對,我要知道他是誰,現在在何處。」
「是,容……」
陳蔚還沒有說完,容爵惜手一招,他明白的沒有說完,只是點頭去做事情。
容爵惜馬上通知阿森:「左天藍認出了一個曾向她尋仇的男人,我現在用手機傳送給你,你看看有沒有見過他?」
「是!容先生。」阿森一接收之後,馬上道:「上次風御騁來別墅找您,就是他跟蹤著來到了,我跟他交過手,身手非常不錯……」
容爵惜的心裡一震,他當時斷定這是從京城來的人,難道是和……
如果真的是和她有關的話,那麼左百川這件事情,將會掀起多大的狂風巨浪,容爵惜都不敢估計。
他的雙眸瞬間疼痛的睜不開,閉上了眼睛,他說:「陳蔚,封鎖所有出口,不可讓他帶著左百川離開香城。另外,加大警力去找。」
左天藍見他都變了顏色,不由更著急了:「容爵惜,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