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頸間傳來了窒息的疼痛,她還是閉上眼睛,卻滑落了一長串的淚水。
左天藍的心在這一刻裡疼得無法形容,她以為她就這樣的被他要掐死時,她只是擔心著兒子,不由叫了出來:「百川……」
這兩個字讓容爵惜一瞬間回到了現實,他做了什麼?他在做什麼?
他將她壓在沙發上,伸手想要掐死她,她一點也不乖,一點也不懂得如何去取悅一個男人,她總是違逆著他,總是用她的倔強來對抗他!
容爵惜慢慢的放開了她,然後一拳砸在了沙發上。
左天藍終於可以呼一口氣時,她緩緩的呼吸著,差點被容爵惜掐死,她等於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
她的眼睛裡,迷漫著淚水,她的心裡,也是淚如泉湧。
容爵惜站起身時,視線再次回落到了那份報告上面,他一伸手想撕掉時,卻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記得當時在驗左百川的DNA時,他有看到左天藍的血型是B型,而這份報告單上的血型是O型,很顯然,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容爵惜拿過手機,打給了沐莫塵:「查一下醫院的監控,29號那天下午,和左天藍一起進出醫院的人是誰?」
沐莫塵的笑聲傳了過來:「放心吧,是個女人!等等,我在查,林清虹,28歲,產科醫生,哈哈,跟我是同行,長得也挺漂亮,我能去追她……」
後面的話容爵惜自然是不想去聽了,他放下了手機,然後來到了還躺在沙發上流淚的女人,他伸手,撥了撥她額前的短髮,卻是嚇得她一顫抖,並且驚悚的看著他。
她的眼睛有淚有恐懼,他就是個無惡不作的魔鬼,他差點掐死了她!
容爵惜凝視著她:「檢查報告單是林清虹的!」
這語氣不是疑問句,而是非常篤定的,他當時一看到怒極,也沒有去發現其中還有玄機。
左天藍見他還是查到了,她惱怒的瞪著他:「你這人怎麼這樣子?查人隱私很好玩嗎?你為什麼非要將人剝得一絲不剩?你為什麼沒有一點道德心?」
容爵惜見她氣紅了小臉,他淡淡的道:「因為我容不下我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過。」
「你……」左天藍發現,跟他溝通有困難。
他伸手在她的臉蛋上拍了拍:「這次只是個意外,如果哪天真被哪個男人碰了,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自己去死,別連累凌雲堂。」
左天藍的臉瞬間煞白,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的化身,她怒道:「為什麼你可以有未婚妻,有別的女人,我卻只能有你一個男人?」
「沒有為什麼,這是契約規則。」容爵惜命令式的說,「而定契約的人是我,你服從規則,則是服從我。」
左天藍起身推開他,然後拿過桌上的檢查報告書放進了手提袋裡,她就要離開。
她背對著他整理著自己的衣服,容爵惜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他凝視著的背影:「左天藍……」
左天藍不應他,對於這個男人差點掐死她的舉動,她還誠惶誠恐。
容爵惜歎了一聲:「你為了別人,居然對我撒謊?」
這是她不止一次對他撒謊,而謊稱與陌生男人一夜玩情,徹底的惹怒了他。
左天藍固執的道:「清虹不是別人,她是我生百川時候的產科醫生,沒有她就沒有我們兩母子。」
所以,她是感激著林清虹的,所以,她轉過身來望著容爵惜:「希望你能將這一件事情保密,不要讓別人知道。」
「你在對我提要求?」容爵惜覺得,她從來沒有將他放在心上,她的心裡,只有別人。
左天藍看著這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她終是低下了頭,輕輕的說:「我請求你。」
容爵惜聽著她服軟的聲音,應該是非常高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沒來由的煩躁。
在她的心裡,一直就都沒有他的位置吧!
一想到這裡,他又冷聲道:「不准和她再來往。」
「為什麼?」左天藍驚詫不已,他是要折斷她所有的關係網絡嗎?男人不准往來,就連女人也不准。
容爵惜哼了一聲:「她和陌生男人一夜玩情染上艾滋,身為一個醫生她自懂得其中的厲害性,她卻借你的名去醫院做檢查,這樣的女性朋友,不交也罷。」
「我是心甘情願的。」左天藍趕忙說道,「我不在乎什麼名聲什麼厲害性,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好朋友,我應該保護她,我應該為她保密。」
「好一個心甘情願?」容爵惜站起身,走到了她的身邊,「你倒是有種,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兩肋插刀,連凌雲堂也不要了?假以時日,你也學的跟她一樣,和陌生男人一夜玩情,對不對?」
左天藍被他高大的壓迫感,逼得後退了一步:「清虹那晚喝了酒,本來是我要送她回家的,可是我被你騙去,我出來後很是難過,所以她也是喝了酒才會做這件事情,平時她不會的……」
「我沒有興趣聽你和她之間的事情,只是,你給我記住了,左天藍,你現在還沒有被我玩厭,就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否則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是清楚的。」容爵惜打斷了她的話,並且警告著說道。
左天藍的手無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脖子,是的,她是清楚的,他叫她去死!
他根本就是個強取豪奪從不講理的男人,而且為她訂下不平等的契約,將她生活中的所有人都給封殺掉,他像一個魔鬼,毀滅著她身邊的每一個人,到了最後的最後,毀滅的那一個人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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