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藍不敢相信的望著他,他俊美如天神,卻邪惡如撒旦。
「容爵惜,你一定是瘋了!凌雪還在這棟別墅裡,你和她今天剛訂婚,你讓我取悅你,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左天藍的忍耐力已經是到了極限。
他瘋了嗎?容爵惜也不相信自己瘋了!
總之,他看著她一心想要逃開他,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看著她今天出現在訂婚現場,那喜笑顏開的嬌面,無一不在訴說著她有多高興。
容爵惜的語聲沒有任何溫度:「左天藍,你是我的情人,你取悅我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和我訂婚沒有任何關係。」
左天藍瞪著他:「容爵惜,你也就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容家對你有恩,你作為容家的孫女婿,在訂婚當天就和情人鬼混,你對得起容家老爺子嗎?你對得起凌雪嗎?你對得起容家老爺子對你的栽培之恩對你的養育之恩嗎?你對得起凌雪喜歡你的一片真心嗎?」
容爵惜從來還不知道左天藍有這麼伶牙俐齒過,她的一句一字都像錐子一樣敲在了他的心上,他也曾想過,不能對不起容君德,也不能對不起容凌雪,可是,就這樣的放開左天藍,他卻是放不了手!
他想,他一定是還沒有厭了她!哪一天厭了的時候,他就踢開她了!
那時候,也就是他和容凌雪正式結婚的時候,他不會再在外面有情人,他一定做一個好丈夫。
是的,一定就是這樣了。
還有一點,那就是她是扼制風御騁的重要棋子,他的身邊不能少了她。
容爵惜的雙眸如冰箭,在香城這個冬天並不冷的城市,左天藍卻感覺到了透徹心骨的寒冷。
「左天藍,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如意算盤落空了,你別指望著我訂了婚,你就可以自由了。」容爵惜冷笑一聲,「無論我訂不訂婚,與誰訂婚,我們之間結不結束,什麼時候結束,都是我說了算的。而你,在我沒有宣佈結束之前,你就只能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直到我厭了為止。」
左天藍的心一寸一寸的往下跌,她搖著頭,難過的說:「容爵惜,凌雪是我的好朋友,我當她是小妹妹一樣,你不要臉的想霸佔著她和我兩個人,而我卻沒有臉面去和你在一起,更沒有臉面去見凌雪,算我求你,求你放過我了,好不好?除了做情人這一件事情,你要我做什麼我都做。」
這話,在容爵惜看來,她就是在為風御騁守身如玉,所以,他是不可能答應的。「你如果想為風御騁守住這具身體,我勸你別癡心妄想了,你如果怕沒有臉見小雪,就乖乖的小心翼翼的做好地下情人應該做的工作,這樣,小雪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她不會生你氣的。」
左天藍揚起了手,一巴掌打下去時,卻被容爵惜在半空截住,她從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他自己在外面偷腥,還將責任推在她的身上。
容爵惜的大手握緊了她的手腕:「別試圖挑起我的怒火,那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儘管你有功夫在身,你要明白一個道理,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有,凌雲堂的第二期資金正在審批之中,你也不想凌雲堂現在暫停建設吧!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左百川的撫養權,只要我動一動手指頭,他就是我的。」
是的,他說的這些,都是有著厲害關係的,左天藍都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明白,容爵惜怎麼可以做出這等絕情絕義之事?
無疑,左天藍是倔強的,她一直是不肯屈服於容爵惜的,偶爾的屈服,也只是逼不得已而為之。在她的心裡,從來就沒有臣服過這個男人。
她的倔強不屈,也是容爵惜想要馴服的特點之一。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她的心裡有著風御騁,如果左天藍將風御騁這個人這三個字連根拔起從此都沒有了,而且她還試圖想要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的想和容爵惜在一起,可能容爵惜就厭惡了她,不再利用她做棋子了。
可是,就目前而言,左天藍是參不透這一點的,何況她也不是當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的人,她現在的功力,是不可能遺忘風御騁,也從來沒有妄想過飛上枝頭做鳳凰做副市長夫人。
她和容爵惜兩個人,從一開始的出發點不同,導致了一路走來,目標就不一致,道不同不相為謀,可是,我們的容副市長,卻是偏偏要改寫這一句話,道不同也要為謀。
左天藍忽然就含淚看著他:「容爵惜,容爵惜……」
她連叫了兩聲,而且還有些哽咽,可是,憑容爵惜的鐵石心腸,又豈是這兩聲能夠打動他的?
她凝望著他:「你從一開始就設計了我,我認了,因為是我認錯人在先;後來你要我對付風御騁,我背叛了他對我的真情,屢次讓他難受;我想要百川的撫養權,我做你的地下情人任你予取予求;我想要凌雲堂重展輝煌,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可是,這一次,這一次能不能網開一面,不要再逼我做……」
容爵惜忽然就笑了:「左天藍,看來你太不瞭解男人的心思了。」他抬眸看著窗外,容凌雪正在上樓,他冷笑了一聲:「好吧!你既然不想做,那就走吧!」
這種突如其來的恩賜,讓左天藍大赦天下一樣,她沒有心思去猜男人為何忽然之間就答應了她,她理了理自己凌亂的晚禮服和頭髮,然後快步朝門口跑去。
「等等!」他忽然叫道。
左天藍馬上戒備十足的看著他,他卻優雅的走上前來,伸手在她的側邊隱形拉鏈上一扯,「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想幫你拉好,可是卻失手拉壞了!」
容爵惜的這一拉,她的左邊雪膚露出了一半,為了不影響晚禮服的美感,她並沒有穿胸衣,只是用了兩片胸貼,此時,大半個柔嫩可口展露了出來。
左天藍趕忙伸手去遮,然後控訴他:「你故意的!」
那又怎麼樣?容爵惜耳尖的聽著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他一揚薄唇:「不走就留下來!」
不!她才不留下來!所以,左天藍仍然是執著的要離開。
如果左天藍覺得這個男人是大發善心,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在動物世界裡,貓在捉老鼠的時候,並不會一次就捉住獵物,它們總是一邊捉一邊玩,似乎這樣才有趣,它們只是故意放走獵物,卻又布好了陷阱等著獵物上鉤。
而容爵惜此刻,就是那隻貓,他料定了左天藍還會退回來,因為,容凌雪來的,正是他的房間。
左天藍此時的心情太亂,而且是迫不及待的要離開,她忽略了男人絕對不會那麼好心,也沒有聽清楚門外面的聲音,以至於容凌雪在外面敲容爵惜的門,她才絕望了。
她現在如此狼狽,禮服被容爵惜撕破,她如果就這樣與容凌雪見面,即使今天他們兩人什麼也沒有做,恐怕也沒有女人願意相信吧!
容爵惜,你太狠了!你真的太狠了!你步步算計,步步為營,步步生蓮,可是,你這樣對付一個女人,究竟是為了什麼?
「大哥,我端了蓮姨做的湯上來給你,蓮姨說,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妻,要學會關心未來的丈夫,大哥,我做得好不好?」容凌雪在門外笑道。
如果左天藍一開始還心存僥倖,說能給容凌雪解釋她此時的模樣,那麼在聽到容凌雪對婚姻的憧憬之後,她絕望的後退了一步,這一後退,剛好就嵌進了容爵惜的懷抱裡。
「你還要走嗎?」容爵惜得意的在耳邊呼氣。
很明顯,這意思是,你如果要走,現在就會被容凌雪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不走,他們的關係不會讓容凌雪知道,但是,今天晚上,她是他的。
左天藍見這個男人挖了陷阱給她跳,容副市長不僅是市政工作做得好,對付小老百姓更是手腕絕決,她惱怒的低聲吼道:「你也一樣脫不了干係?」
「錯!」他薄唇一勾,「現在是你在我的房間裡,明眼人一看,就是你在訂婚宴上爬上了我的床。」
「你歪曲事實!」左天藍著急的紅了眼睛,「你是非不分黑白不明,你故意陷害我!」
容爵惜揚起一個諷刺的笑容:「法官都只相信證據,何況是普通人?」
「大哥,你睡了嗎?」容凌雪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
可是,容爵惜卻並不慌亂,反而是好整以暇的看著懷中的左天藍,左天藍閉上了眼睛,一顆晶瑩的淚珠從頰邊滑落。
繼而,她才道:「容爵惜,我恨你!」
是的,她從來沒有這麼恨一個人,而容爵惜是對她壞事做盡,她卻還要乖乖的留在他的身邊的人。
她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恨!!!
可是,就算是恨,她仍然是要屈服於他!
所以,她選擇的不是奪門而逃,而是一轉身藏進了他的衣櫥裡,然後摒聲靜氣,等待著容凌雪進來,聽著容凌雪欺世盜名的演一場好戲。
容爵惜揚起了一個勝利的微笑,才打開了房間的門。
站在門外的容凌雪嘟著嘴:「大哥,怎麼這麼久才開門?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好香的湯!謝謝小雪。」容爵惜開心的端過容凌雪手上的湯碗,馬上就開始喝了起來。
容凌雪凝視著他:「大哥,你今天好帥!」
被小小未婚妻誇獎,容爵惜哈哈大笑,這是作為男人的一種滿足感,他伸手揉了揉容凌雪的頭:「小雪今天是最漂亮的小女人!」
「那是那是!」容凌雪開心的照單全收。
容爵惜喝了湯之後,「小雪今天累了,早點回房去休息,我一會兒拿湯碗下去廚房就是了。」
容凌雪卻眨著眼睛不肯走:「大哥,你婚前答應我什麼了?」
「什麼?」容爵惜也不解。
「你說結婚之後,你給我做人體模特。」敢情容凌雪端湯來喝是有備而來的了。
容爵惜點頭:「對呀,我答應了婚後做你的人體模特,可是今天是訂婚呢!」
容凌雪的手挽上了他的手臂:「大哥,雖然今天是訂婚,但是是不是可以做我半裸的模特啊!最多我不看你的重要部位,好不好?」
藏在了衣櫥裡的左天藍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敢情容爵惜是尊重容凌雪的,至少在婚前,他沒有要碰她的意思,卻不像她,他純粹是將她揉扁搓圓,想怎麼樣要她就怎麼樣要她。
不過,如果容爵惜真現在答應容凌雪去作半裸模特的話,左天藍就有機會悄悄離開了。
只是,這個男人會答應嗎?
就在左天藍靜靜的聽著容爵惜接下來要說的話時,容凌雪卻是一直撒著嬌要拉容爵惜去她的畫房。
容爵惜最後說道:「你先去準備,我先洗澡,今天忙了一天,酒味汗味都有,一會兒我就過去。」
「謝謝大哥。」容凌雪開心的跑掉了。
容爵惜打開了衣櫥的門,左天藍以為他要拿去洗澡的衣服,卻不料他一手將她拉出來,並且大力的將她甩在了大床。
左天藍被他甩得頭冒金星,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就被男人重重的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