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屈服於他,對於她而言,那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用她的身體取悅了他,他就能高興嗎?
左天藍不想,一點也不想。
而容爵惜見她如此倔強,她越是倔強越是要強,他就越是磨掉她身上的銳氣,讓她乖乖的馴服於他。
忽然,左天藍做了一件她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她忽然一伸手,快速無比的去掐容爵惜的脖子。
她就是看不慣這個男人高高在上的命令於她,她的氣從昨天一直憋到了現在,昨天她默默忍受著風御騁被他傷害,今天他還要她取悅他。
在這一瞬間,她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只是想將這個可惡的男人碎屍萬段,只是想將這個惡魔狠狠的揍一頓,只是想將他掐死!
但是,她只顧自己的氣憤,卻忘記了這個男人並非等閒之輩,不會是任她一手掐過去就不會做反抗就會乖乖束手就擒去死的的人。
所以,左天藍這個不取悅他反而是將他再次激怒的行為,讓容爵惜馬上一手握住了她的腰,將她從副駕駛位上拖到了他的駕駛位上來。
這一次,左天藍的雙手雖然是在他的頸上,可是她的整個身體卻都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她的前面是男人的胸膛,後面是方向盤。
她只要動一動,就會摩擦著他的身體。
而容爵惜又是豈容她出手掐他的人,他將她狠狠的摁在了方向盤上,她的雙手無力的離開了他的脖子,在空氣裡張牙舞爪著,卻是什麼也抓不到。
今天的左天藍穿的是練功時的寬鬆衣服,褲子則是鬆緊帶的那一種,容爵惜的功夫也是數一數二之人,他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樣的衣服,於是一手扯下她的鬆緊褲。
身上一涼,左天藍被他控制在手,她看著自己此時的模樣,不禁又惱又氣又羞又怒,「容爵惜,放開我!」
「放開你?」他冷嘲一聲,不僅是沒有放開她,反而是一手控制著她搖擺的身體,另一隻手滑入她的女人最隱秘之處……
「不要——」左天藍絕望的叫著。
可是,男人哪會放開她。
她膽敢掐上他的脖子,就要承擔他的憤怒。
突然造臨的疼痛,在她最為柔軟的地方,異樣的刺痛發生時,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衝動。
如果她不想取悅他,轉身下車走了就是。
可是,她偏偏是太歲頭上動土,老虎頭上摸須。伸手想要討回公道,卻不料,將自己全部搭了進去。
她的拒絕於他,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而容爵惜是一定要給她膽大包大的教訓,所以也不打算鬆手。
這種屈辱的姿勢,這種受辱的方法,讓左天藍是越來越絕望。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容爵惜的耳朵上還戴著藍牙,他直接將電話接了進來:「喂……」
「爵惜,還在忙嗎?」容老爺子容君德的聲音穿透了進來。
容爵惜一聽,馬上變得尊敬了起來:「爺爺,我已經忙完了。」
左天藍在他講話時,緊緊的瞪著他,她甚少見到他去尊敬一個人,他一向是唯我獨尊自高自大,她正想從他身上離開時,卻收到了容爵惜警告的眼神,並且手指也沒有忘記動……
他……
左天藍只覺得身子一軟,他怎麼在尊敬的人面前,也要這般……
她擔心自己的聲音會嗌出來,於是只好埋在他的胸膛,期待著他將電話快點講完。
容爵惜雖然一隻手在玩她,但是頭腦卻是非常冷靜,而語聲也是平靜無比,整個人都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認認真真的回答著容君德的話,「關於張世伯那邊,新開發的那一片新區,如果是做為房地產投資將會是最大的回報,政府已經在規劃之中,打造香城新的商業經濟圈。」
自古以來所謂朝中有人好辦事,也不過如此罷了。就像容爵惜現在,他身為香城副市長,手中的權力和資訊肯定是極其珍貴的,只要他的一句話,香城可能就是另一番模樣,而從他這裡得到好處的人,更是多不勝數。
沒有男人不愛權利,沒有男人不追逐權利,因為權利是他們身份地位的象徵。
只是被他拿捏在手的左天藍本就對商政不感興趣,而此刻她還被他掌控在手,根本沒有聽到他在說什麼。
而容爵惜這個人,也不得不說他的身心有多強大,處理起事情來是鋼鐵般的手腕,就算此刻在玩她,也似乎絲毫不影響他侃侃而談他的見解。
電話那一頭,容君德說道:「我會先給他一粒定心丸,等你回來再詳談。」
容爵惜道:「爺爺,我現在就回來。」
聽到了他的這一句話,左天藍終於覺得今天的苦難總算是結束了。
手機通話結束之後,容爵惜並沒有即時放開她,他感受著胸前軟軟的身子,然後盯著她羞紅的臉頰:「左天藍……」
聽到他喚她,她從他的胸膛上抬起頭凝望他。
他的唇角揚著一抹嘲笑,「今天就放過你,不過……」
他說著,撤回了他的手指,卻將那只沾著她味道的手指伸入了她微啟的紅唇裡……
左天藍當然不從,他卻一手控制住她的後腦勺,逼她乖乖聽話。繼而,才拿走手指時,一個吻狠狠的吻了下去……
這個吻裡,有她的味道,他卻是如狼般凶狠的汲取著。
左天藍的抵抗變得越來越微弱,最後只有喘息著低吟著接受他舌頭的侵襲……
當最後,她像一隻貓咪般蜷縮在他的懷裡時,他才放過她,並且將她的臉轉向了室內鏡旁,聲音雖然好聽但話卻極度難聽:「還是喜歡看你被我強的模樣!」
混蛋!
左天藍室內鏡裡的自己衣衫不整,髮絲凌亂的貼在額頭,雙頰紅勝霞火,是的,這幅樣子,即使被強,也是春意盎然春意正濃。
她別過了頭,不去看自己的模樣!
「下車!」下一刻,容爵惜冷酷無情的下令。
對於這個指令,左天藍是求之不得,她從他腿上撤離,在打開車門時,腳在著地時,由於剛才的羞怒,差點跌倒在地。
可是,容爵惜並沒有去管她會怎麼樣,而是一腳踩下油門,向前開去。
左天藍只看到黑色的車從黑色的夜色裡消失,她則是慢慢的坐在了地上,萬般委屈的雙手蒙面……——
麒麟影視公司。
左天藍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儘管做武打替身又苦又累,但是,卻是非常值得。
她這一部戲是民國戲,當然主演已經不是汪霧寒了,是另一個剛剛新捧起來的小明星叫項冰露,她人生得嬌滴滴,猶如溫室裡的嬌花,耐不得室外的風霜。
左天藍只是做好自己的本份罷了,她靠一份武打替身戲來賺錢養家,那些大明星也罷小明星也好,都與她無關。
只見她衣袂飄飛,身姿絕美,一個漂亮的單立回轉,如水銀流瀉般,呈現出美麗的彎月弧度。
「啪啪啪……」一陣掌聲先出現,繼而是大明星汪霧寒一張精緻的小臉展現。
左天藍收工休息時,汪霧寒走上前:「天藍,你和子默在談戀愛嗎?」
汪霧寒此話一出,旁邊很多八卦的女人都豎起了耳朵,左天藍的耳朵當然是更尖了,她馬上搖頭:「汪小姐,我正式告訴你,蘇子默只是我的上司而已。」
汪霧寒成功的挑起了眾多女人對左天藍的敵意之後,才笑道:「看你緊張的呀,我也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左天藍只是淡淡的站立於一旁休息,沒有再搭腔。
汪霧寒看著她:「我有些事情想找你談談,方便不?」
「我現在有二十分鐘的時間休息,你說吧!」左天藍淡淡的說。
汪霧寒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們去樓下的糖水店坐一會兒,而且你拍戲耗費了體力,也正需要補充營養。」
「不必了。」左天藍拒絕。
「天藍,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你。」汪霧寒認真的說。
左天藍依然是不想去,汪霧寒才小聲道:「有關於風御騁的。」
風御騁?左天藍的眉毛一凝,自從那日在失火酒店外分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風御騁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不得不說,汪霧寒丟出的這個話題,是極具誘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