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看著如此以酒買醉以酒麻痺自己的風御騁,他擊中了她心底的柔軟,讓她也隱隱生痛。
第二天,左天藍在影視城上班,她連日來晚上都沒有休息好,而上班時又是極其拚命,無論一招一式都要演繹到最好。
張導知道風御騁對她有意思,倒也是關照著左天藍幾分,在這個年頭裡,人脈才是生存的重要根本。人脈像老樹的根一樣,向四面八方伸展開來,做什麼事都會方便的多。
「天藍,你和風少爺鬧矛盾了?」張導見風御騁好久不來探班了。
左天藍搖頭。
張導笑道:「那你為何這麼拚命?」
「張導,這也是凌雲堂的工作作風,要做就做到最好,而我們的武術不是出花招用來看的,而是要將精髓發揮出來。」左天藍輕聲道,「我希望能將凌雲堂的功夫拍到最好。」
張導歎了一聲:「我知道凌雲堂現在有點困難,其實風少爺家世雄厚,應該可以幫你……不過,風少爺似乎又不想依靠風家這棵大樹……」
「不!」左天藍堅決的拒絕,「我希望靠我自己。」
無論風家有多麼雄厚的家世,有多麼顯赫的身家,風御騁靠自己只做一個少校的軍官,這一點是讓左天藍敬佩的。所以,她更是要靠自己的實力,來振興凌雲堂。
休息時間一到,左天藍再次整裝待發的拍下一組戲,無論做武打替身有多麼辛苦,但這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賺回來的,用來也就特別的踏實,她喜歡這種踏實的感覺。
中午的時候,就在劇組吃盒飯,很多人對盒飯抱怨連天,左天藍對食物沒有什麼挑剔,她反而覺得應該珍惜每一粒糧食,放眼香城,還有一些人吃不上白米飯,更別說特別貧困的山區,更是吃不飽穿不暖了。
一開始,一群的女人由於嫉妒她能和蘇子默說上話,都不跟她一起吃飯,漸漸的,蘇子默不再出現在片場,左天藍才得以融入她們中間。
一向對感情大而化之的左天藍,也不得不感歎,一個多金、帥氣、年輕的男人,對所有女人的殺傷力有多大,恐怕這是個現實的問題,像她這樣二十八歲的大齡剩女比比皆是,她們不像她,是個單身媽媽,她們小姑獨處,對愛情對男人都還抱有希望,而出身豪門的蘇子默自然是影視城所有女人趨之若騖的對象了——
部隊。
風御騁正在接受訓示,他向特警大隊長李建軍報告了他昨晚酒駕的事情,知法犯法當然是要受到嚴厲的懲處。
大隊長問他:「有多少人知道?」
「報告,藍色面具俠。」風御騁實話實話。
在香城,藍色面具俠就像蜘蛛俠一樣家喻戶曉了,李建軍自然也聽說了,「你真的見過藍色面具俠了,是男是女,長得怎麼樣?」
風御騁沒好氣的道:「報告大隊長,性別未知,頭戴藍色面具未見其長相。」
「說謊!」李建軍怒笑。
風御騁沒有再說什麼,而李建軍也轉到了正題上:「既然這事沒有人知道,就算了吧!下次如果再犯,就算你不來報告,我也會治你小子的罪。」
「不——」風御騁拒絕,「沒有人知道,並不代表我沒有做過,只有心中坦坦蕩蕩,我才會問心無愧。」
李建軍濃濃的眉毛向兩邊一翹,他本就生得濃眉大眼,甚是剛猛,此時是真的怒了:「風御騁,你是一心想要受罰是不是?」
風御騁立正:「我只是應該為做過的事情負責。」
李建軍見他執意如此:「那好,普通市民酒駕關十五天拘留所,那麼你是軍人,你翻倍,你三十天,而且這三十天時間,你都只能呆在軍隊裡,哪裡都不能去,什麼任務都不能接,我讓你小子去負責。」
「是!大隊長。」風御騁馬上退了出去。
在風御騁離開了李建軍的辦公室之後,李建軍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平息,風御騁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自然是格外器重,但是,酒駕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沒有釀成大禍,倒也是讓李建軍鬆了一口氣。
只是,風御騁一向沉穩果斷,為何這次會大醉而歸?而風御騁不說他喝醉酒的理由,他也只是皺緊了眉頭。
這時,作為班長的王昊走了進來:「報告!」
「進來!」
王昊進來後,見李建軍正在抽煙,趕忙說道:「大隊長,您肺部不好,不能抽煙……」
「既然知道,還不快說!」李建軍斥道。
王昊也是個非常有前景的隊員,李建軍和風御騁都挺看好他,而他也知道了風御騁受罰的事情,他趕忙道:「會不會是嫂子沒有來看少校,所以才會……」
「嫂子?那小子什麼時候結婚了?」李建軍的眼珠都快凸出來了。
「就是凌雲堂的左小姐……」王昊立即補充。
李建軍一拍桌子,並且站起身:「他這些年功勳卓著,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自毀前程!這還像話嗎?」
「大隊長,我也只是猜想,或者少校是真的沒有別的事情喝醉了呢!」王昊從來沒有見過李建軍發這麼大的脾氣。
李建軍雙手背在身後,向左走了兩步,又向右走了幾步,然後走回辦公桌前,「你去給我探一探那個小左是什麼樣的,然後立即來報。」
「是!大隊長。」王昊轉身出了軍營。
王昊來到了影視城,而左天藍正在拍一場高空飛行對打的戲,她的一身雅黃色的古裝衫,衣袂飄飄,長劍在手,翻飛如蛟龍,出招時凌厲而快速,收招時乾淨利落,一整套打下來是行雲流水,讓人看了忍不住鼓掌。
王昊就是此時鼓起掌來,「嫂子,你這套劍法太好看了!」
左天藍還沒有換下戲服,就見到這個穿著軍裝的男人,他陽光而剛性,她記得,彷彿是風御騁部隊裡的人。
「我叫王昊,是風少校大隊裡的,任職班長。」王昊趕緊自己介紹。
「王班長,你好,找我有事嗎?」左天藍心裡擔心著昨天風御騁醉酒的事。
王昊愁眉苦臉:「風少校被處罰了,因為昨晚酒駕之事,風少校一定要大隊長懲罰他……」
「什麼?」左天藍驚呼出聲,其實酒駕之事,她是絕對不會去他的部隊告密的,他卻是自己要承擔責任,這是體現了風御騁的人品確實好,這與容爵惜是天嚷之別。
王昊看著左天藍:「嫂子,我奉大隊長之命,來問問嫂子,知道風少校為什麼會喝醉嗎?」
左天藍的臉色瞬間蒼白,昨晚喝醉了的風御騁叫著自己的名字,如果是為情而醉,她就是罪魁禍首,如果是其它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
王昊見她不說話,於是道:「那……嫂子,去看看風少校吧。」
左天藍低聲道:「王班長,你等等我,我去換了衣服就跟你去。」
「好呢!」王昊高興不已。
左天藍轉身去更衣室時,王昊也去啟動軍車,而此時站在大樹後的一個女人馬上也加快了腳步離開影視城,她先他們一步,去了部隊。
她——就是譽滿全球的華人大明星汪霧寒。
當左天藍隨著王昊去到了部隊後,彷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離開,她只覺得那背影像是汪霧寒,當然汪霧寒先他們一步到達,風御騁也是避而不見。
所以,當王昊帶著左天藍到達之後,風御騁仍然是不見她。
「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左天藍難過的說。
王昊於是送左天藍回凌雲堂,左天藍見風御騁懲罰自己罰得這麼重,她的心裡是越來越難過,她自認為自己是愛武妝多過紅妝,卻也為什麼陷入了這場兒女情長裡不能自拔?
回到了凌雲堂的左天藍悶悶不樂,左百川跑上前:「媽媽,您有沒有看到我發明的那個變聲器?」
左天藍昨晚用過,然後忘記給左百川說了:「媽媽用了一下,現在就拿給你,好不好?」
「您用去做什麼了?」左百川問她,她不說,左百川就纏著不放,誓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決心。
她不想對孩子說謊,但也不能說真話,於是道:「媽媽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一定不是做壞事。」
「我知道了!」左百川浮出一抹小小的奸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