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敖拓和慕晚晴連忙向這邊趕來。
只是讓他們覺得意外的是,多啦已經將本來就挖掘了很深的大坑,用法力打得更深了。
按道理,是應該開心的,可是他們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敖拓眉頭緊蹙的望著多啦。「這下壞了,全暴露啦。」
「怎麼會?你不是說了,我們可以到——」
「閉嘴。」慕晚晴冷漠的對著多啦,「難道你不知道下面是誰的地界嗎?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現在還不能暴露嗎?可是你——」
聞言,多啦心頭一驚。
可是卻並不是慚愧,而是委屈。
「我說你們,我這是好心幫忙,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好,好,我看你這是成心的不給我好臉色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怎麼會知道,我們怎麼會暴露?」多啦吐了口氣,望了眼不遠處的那個大坑,理直氣壯的說道。
慕晚晴停頓了下。「夠了。這件事,就此為止。」
她看著多啦,冷淡的說。
「可是這地方不能再留了,我們必須離開這裡——」
「對,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敖拓上前符合道。
多啦眉頭緊鎖,不安靜的看嚮慕晚晴又看向敖拓。「哦,那照這麼說,你是成心耍我的,是不是?要走你們走。」
「你真的不走?」慕晚晴面無表情道。
對於他,她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了。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
呵呵——可是他領過情嗎?
多啦,我不愛你了,不愛你了。
你也不是我師父了,不是了。
「小白菜,你——你也看見了,我——」多啦回頭微笑著說。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慕晚晴倏地轉身盯著敖拓道。「我們走。」
多啦哽咽著,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底覺得莫名的失落。
咳咳——他怎麼就錯了呢?
他可是在好心幫助他們呀,可是為什麼就錯了呢。
轟隆隆——轟隆隆。
天空突然黑雲密佈,讓本來就昏暗的天空變得更加昏暗了起來。
呼呼——
一陣涼風吹來,慕晚晴莫名的覺得全身發抖,可是環顧四周,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呀。
「走,我們快離開這是非之地。」敖拓一隻手拉著慕晚晴,一隻手將眼前的草垛子劈開一條路,對著正前方道。「我們只有離開這裡,才能活下去,走。」
慕晚晴回眸。「多謝有你,唉,可是師父——」
敖拓蹙眉。「你不是已經不認他了嗎?怎麼還對他念念不忘的。」
慕晚晴沒有再看敖拓,無力的歎了口氣。
她不知道是怎麼了,難道是她真的愛上他了。
可是他那麼傷害她,不但如此還那麼的冷漠,這一次也分明就是他的錯。
不過,她還是放不下他。生怕他出現什麼問題。
「可他以前,畢竟還是我的師父呀。」慕晚晴秀眉緊蹙,呆滯的對上敖拓。
敖拓淡然一笑,可是他的眼睛裡卻沒有同情和愛慕,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那是一種可怕的黑暗,慕晚晴感覺到了,可是卻不知道那到底會是什麼。
「砰。」
一抬手,敖拓一掌打在慕晚晴的肩膀上。
「難道你就不害怕?」一個黑影閃出來,對上他。
敖拓苦笑。「怕什麼?我還真沒有害怕過。」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只是你答應我的事情。」敖拓抬眸。
「你放心,我一定說到做到。」那黑影微微顫抖著,聲音是那般的陰森恐怖。
敖拓低頭看著慕晚晴。「他在裡面,你換上我的衣服,就可以進去……」
說著,敖拓伸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丟在那黑影旁邊,烏黑的眸子有轉嚮慕晚晴。
天際邊的風還在繼續刮著,整個世界像是要被摧毀了一般,恐怖,黑暗。
「啊——師父,你沒事吧。你真的沒事吧,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呢?」多啦還在為之前的事情傷心,可是卻看見慕晚晴難受的跑了過來,那雙眼睛充滿了溫柔。
多啦安靜的看著,那不就是她的溫柔嗎?
「可是我——」
多啦轉頭,想要說話,可是卻被慕晚晴堵住了嘴。
「好了,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再說了。之前是我不好,是我的錯,都怪我。不過你放心,請你放心,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慕晚晴也深情的望著多啦,那雙眸子裡全部都是他。
兩具身體,慢慢的擁抱在了一起。
多啦感覺異常的溫暖,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可是卻又有一些奇怪,只是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奇怪了。
唉,算了。反正現在小白菜都已經回到自己身邊了,他還有什麼好奇怪的呢。
接下來的事情,那便是小菜一碟。
想著,多啦回頭望著慕晚晴。「晴兒,我——」
「噓——我是小白菜,是師父的小白菜。」慕晚晴伸手再次堵住了多啦的唇,多啦微微瞪大眼睛,認真的看著眼前的慕晚晴。
他呆住了。似乎怎麼樣都看不夠,真希望永遠都可以這樣安靜的看著。
慢慢的,多啦將慕晚晴抱起來,緩緩走向屋子。
只是他還不知道,天氣變的冷風又大了一些,天空也昏暗了一些。
在他的不遠處的天空中,還停留著一片黑雲。
黑雲慢慢的向這邊飄過來,可是卻始終沒有靠近。
似乎在害怕這什麼,可是又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似的。
「咳——什麼天生神將,今天我要識破了你的身子,我看你還怎麼跟我鬥。哈哈——」有一團黑影,手裡攥著一隻白色的瓶子,身子微微顫抖著笑著。
「主人英明,主人英明。」
幾個魂靈跟著恭維道。
只是他並沒有聽,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放著的那個鏡子。
鏡子裡面出現兩個人,一個是多啦,一個便是慕晚晴。
只是這個慕晚晴不是真的慕晚晴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