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凝玉將琴放在腿上,手指放在琴弦上, 就當安老爺和安夫人以為她又是要彈棉花時,卻是聽到了一陣清脆悅的聲音,這曲子絕對和呂緣兒的不同,而且是大大的不同,,輕快,隨意,卻是又是特別。
孔凝玉抬起雙眼,流蘇擋在她的眼間,就只能看到了一雙彎曲的睫毛泛過了一片水霧,似乎是在望著前方,又似乎是什麼也沒有。
她唇角微一勾,琴聲繼續響著,
風中殘花
飄落在眼前
它為誰不屑上青天
素女織錦
為誰守空顏
又為誰在鑄金鞭
窗外的孤雁依然依然出現
相思中奉候淚滿臉
只盼會夢中等待他出現
看見歸來的鐵騎踏白煙
愛情是什麼神仙
讓人哭讓人笑
讓人看不見
我願化作一盞燈
永遠守在他身邊
與君暢飲再征戰
曾為清貧
富貴笑中談
月光中重影舞雙劍
只因忠孝
自古難兩全
無奈獨對清冷淵
枝頭上殘月依然依然出現
路相隔千尺思萬千
山若有情聽見我呼喚
為君再奏那曲琵琶怨
愛情是什麼神仙
讓人哭讓人笑
讓人看不見
我願化作一盞燈
永遠守在他身邊
與君暢飲再征戰
愛情是什麼神仙
讓人哭讓人笑
讓人看不見
我願化作一盞燈
永遠守在他身邊
與君暢飲再征戰
我願化作一盞燈
永遠守在他身邊
與君暢飲再征戰
似喃喃細語,又似情人間的溫柔軟情,雖然她的聲音不像呂緣兒那樣美若黃鶯, 也沒有她那般輕柔,甚至還有一種淡淡的蒼涼感,可是卻是讓人的心頭猛然的染上了某些輕愁,就像是上陣殺敵時,真的有那麼一個情深的女子在等著他們回來。
她還在繼續唱,但是,有幾名老將軍卻已經淚流滿面,許是憶起記憶中有那麼一個女子,一時錯過,那也便是一生。
她停下,然後伸出手,安謹涼就已經將她抱下了桌子,在桌上彈琴的也只她一個人。
「安公子,我表現的好不好?」她眨眨眼睛,跟剛才那個蒼涼的女子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人家都能裝柔弱了,怎麼她就不能裝成蒼涼嗎,還好,以前跟一個會彈琴室友學過一些,她就只會彈這一首,可是對付一個區區的古代人也足夠了
而這些人的表現,已經告訴他們結果了。
呂緣兒的曲子,只會讓人沉迷,可是,孔凝玉的曲子,那卻是感動,真正的感動,
而勝負已分。
「好,好。好,」皇帝拍著手,「國丈,今天朕真的是長了見識,見到了什麼叫做才情,這就是,」他向孔凝玉的那地方指去,然後又是戲謔的盯著呂相。
「呂相啊,朕看你女兒這個才女之位,可能要退位讓賢了啊。」
呂相的額頭不斷的爆著青筋,然後他連忙的拱手,皇上真的是說笑了,「什麼才女,那都那些無知小兒亂封的,小女不過就是尋常女子罷了 ,哪能稱的才女呢?」
他給自己找著台階下,老臉也是丟光了 ,就連淑妃也是規矩的坐在一邊,不過暗自裡瞪了皇后多少眼,估計連她自己也是數不清。
孔凝玉將琴交給了丫環,心想,這下完了吧, 她可以吃飯去了,而她的肚子現在已經叫了一聲了。
安謹涼將她頭髮上的流蘇帶好,溫和的聲音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到,「先去吃些東西,可能這麼長的時間,菜也應該涼了,我剛讓馬嬸子去熱過了。你過去,就剛好可以吃了。」
孔凝玉摸摸自己的肚子,真的是想哭。
她快要餓死了。
可是當她剛要走時,那個陰魂不攻的女人又來了。
「安少人的曲子,緣兒自歎不如,所以不知緣兒可否再向安少夫人討教一番,緣兒定當感激不主。」
而孔凝玉的臉終於是黑了起來,比,比你妹啊,,她差一點就要破口大罵,,如果不是安謹涼正好握緊她的手,她已經罵出去了 ,這女人有完沒完啊,煩死了 。
她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變連安謹涼的神色也是開始變的冷漠起來。
「呂姑娘,請適可而止,今日必竟是安某的大婚之喜,哪果呂姑娘想比,日後有的時間,」安謹涼淡淡的說著,微瞇起的雙眼也是有著極大的危險性。如果聰明的人,就應該知道現在真的是要適可而止了,可是偏偏現在的呂緣兒是被沖婚了頭腦,所以,也是咄咄逼人起來。
「國舅大人,只是一場小小的切磋,真的不用費什麼力氣的,而且,這樣一來,大家不都是可以認識安少夫人了嗎?」她說著,還環顧了一下四周,在場有不少看熱鬧的人,也是跟著起哄著,
孔凝玉突然從安謹涼的身後鑽出一個腦袋來,人被安謹涼按著,可能就是怕她上去抓人臉吧,而這樣的事,她是絕對能做的出來的。
她眨了一下眼睛,然後一臉的苦惱,「呂姑娘,我知道你暗戀我相公,可是你也不能這樣是不是 ?你不知道毀人姻緣是要被雷劈的嗎?」她這話一說出,不要說呂緣兒,就連其它人也是被雷的外焦裡嫩,這都是什麼事啊
「你……」呂緣兒氣被的發抖,「我……」只是她的那個沒有還沒說出來,又是被孔凝玉給打斷了,「呂姑娘,你看你這麼漂亮的,那臉有多妖就有多妖,再說這身體,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 以後絕對是能生兒子的命,我也知道我相信玉樹臨風,風流倜儻,英俊不凡,身世顯赫,最主要的品性也萬中挑一。」
「可是,他只喜歡我,又不喜歡你,說到這裡她歎氣,呂姑娘, 這天下何處無芳草啊,你又何必呆戀我這相公這根草,你再戀也不可能會過門的。」
「我不……」呂緣兒剛準備要開口,可是孔凝玉的語速真的太快了,她又是打斷的她的話,而且是聲情並茂,一會歎氣,一會搖頭,一會又是無奈的樣子。
「呂姑娘,你說,這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感情也是不能勉強的,再說了,你又不愁嫁,為什麼非要嫁到我們家來,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她眼睛一瞇,這時,呂相臉色跟著一青。
「緣兒,你給我老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