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飛臉上的汗水冒的更多,「爹,我有些內急,先出去一次,」他也不管白老爺原不原意,人就已經跑了出去,留下一臉難測的安謹涼。
白老爺呵呵笑著 ,「看,這孩子太高興了。」
安老爺斜盯著他,讓白老爺不由的有些頭眼發麻,怎麼這眼神這麼奇怪呢。
「大哥,你剛才說了什麼,讓我家涼兒娶誰?」安老爺一字一句幾乎都是咬出來的。
「凝香啊,妹夫剛才不是同意了?」白老爺以為是安老爺沒有聽明白,又是重新說了一次。
「那麼,你家楚飛呢?」,安老爺的聲音越來越溫和,可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發火的前照,白老爺也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可是只能硬著頭皮回答,「凝玉啊 ,孔凝玉。」
「好,很好,」安老爺冷笑起來,然後他重重的一拍桌子
「好你們白金貴啊,你竟然跟我搶兒媳,你兒子三天後明明娶的妹妹,怎麼現在卻是要娶姐姐,你還想什麼事都被你佔到了是不?是不是見那丫頭現在有些本事,又有種地,又能種菜, 你就貪心了。」
這一拍,把桌子都是拍的晃了一下。
白老爺手中的茶杯晃了晃,就連茶水都是濺了出來。而他都是傻了眼了,「這怎麼可能,什麼叫和你搶兒媳,這孔凝玉和你兒子有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安老爺站了起來,拉起白老爺領子。
「孔凝玉是我的兒媳,你最好不要給我打什麼主意,好好的去娶孔凝香去。」
這白老爺被提著領子, 一聽這話,這氣也是上來了,「什麼叫我搶你的兒媳婦,明明她就是我兒媳婦,本來就是,是我死去的夫人定下的。」
安老爺從鼻子裡哼哼兩聲, 「是啊,是你夫人定下的又如何,是誰當初說要解除婚約的, 怎麼現在想反悔,以為這反悔藥這麼好吃嗎?」
「我吃反悔藥關你什麼?」白老爺也是跟著跳起來,我就是反悔了怎麼了,你能奈我何。
安謹涼微微瞇起雙眸,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而身後的戰場還在繼續。
兩個加起來都快一百多歲的老頭子在這裡你扯我,我扯你,根本把身份什麼都忘光了,甚至連老帳也是扯出來了,
「當初我就看你小子不是好東西,我妹妹嫁了你的真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白老爺翻起舊帳可是一點也不饒人。
「我是牛糞怎麼了 ,我現在國丈,我女兒是皇后,你是什麼,不過就一個開當鋪的。」安老爺也是不甘示弱,「 我生了一兒一女,你呢,就一兒子,都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兩個。你一個,你說你哪裡比的過我?」
「都別吵了,別吵了,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孔老爺困難的移勸著自己的肥胖的身體,想要去勸架的;。
「今天誰也別想給他求情,」白老爺道。
「今天誰來也沒用,」安老爺死瞪著白老爺,就是幾世仇人一樣。
孔老爹一手拉一個,「咱這有話好好話啊。」
可是,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兩人同時的抽出手,然後骨碌的一聲,孔老爺胖的像是球一樣的,就被推到了地主滾了幾下, 半天都是起不來。
「老爺,」下人連忙的跑了進來,大叫著孔老爺。
安老爺和白老爺也是同時的停手,
「親家,親家,你怎麼樣啊?」他們連忙七手八腳的扶起了孔老爺,孔老爺揉著自己的腰,只要他有腰的話,明明現在的根本就是一個圓的。
他苦著臉,可能真的要女兒說的那樣,他要減肥了。
他看看白老爺,再看看安老爺。
「咱不吵好不好,有事好好話。」
安老爺哼了一聲,白老爺也是一樣。誰也不想理誰。
半天後,兩個人都是生夠氣了,白老爺這才是轉過身來,「我說妹夫,你說你這是弄的什麼事,你兒子娶誰不好,為什麼非要搶我的兒媳婦?」
安老爺這就不願意了,他冷下臉,「你這話可能就不對了, 為什麼不是你搶我的,」
「這明明就是我兒媳婦啊,」白老爺甩了一下袖子 ,絲毫不退讓。
安老爺端起下人送過來的茶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大哥,楚飛有沒有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白老爺納悶,這突然的怎麼又轉到這事上了,這和孔凝玉有關嗎。
「看來是沒有了,」安老爺暗地裡把這對父子罵了的徹底,
「什麼事?」安老爺輕敲著桌面,然後扯開唇角, 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讓白老爺有種不太妙的感覺,而他直覺的不想聽他接下來的話,可是安老爺已經開口了。
安老爺清清嗓子,這才是說道,「妹夫,我只能向你說聲對不起,你晚了一步。」
白老爺撇嘴,「什麼晚了, 沒嫁就不晚。」
安老爺望向一頭霧水的孔老爹。
「孔老弟啊,其實在青縣時,我兒子就已經和令愛認識了,你看這個,」他身上拿出了一幅眼鏡,這個就是令愛送我的,「你也有一個吧?」
孔老爹不斷的點頭,脖子上正好掛著那幅眼鏡。
而白老爺臉色一下變了,人家都有,就他沒有。他這心極度的不平衡。
「對了,」安老爺拍拍自己的胸口,「我有一件事忘記說了,其實在去年十月時,謹涼就已經托我去向聖上請了一道賜婚聖旨了, 不過就是因為青縣那邊有很多的事,所以就托到了現在,真的是對不住了, 不過我把聘禮早準備好了。」他說完,站了起來,得意的望著白老爺變成菜色的臉。
「來人,請聖旨。」
門外已經有一個太監在等著了。
「聖旨道,」太監拉著長長的尾音,一手托著聖旨走了進來。
其它人全部的跪下,孔老爺可憐的費了半天的工夫才跪好。
那太監打開了聖旨。
「孔富足之女孔凝玉賢淑德,秀外慧中,天姿獨特,溫柔賢惠,特賜嫁於國舅安謹涼,不得有誤。」
太監念完後,孔老爺還是一臉的茫然,這上面說的真是他女兒嗎,可是他就是孔富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