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起先還以為你是開我玩笑呢,那時白楚飛說我配不上你,還讓我難過了很久。」
安謹涼從不開玩笑,安謹涼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把他的真心當成玩笑,該打,」
「你有聖旨也不早說?」孔凝玉掂起腳尖,用力的抱了一下他。
安謹涼輕撫著她的髮絲,雖然無話,可是那份千絲萬縷的感情,卻是繞在他們的心上,然後久久不散。
他的心,她終於是看到了不是嗎,這聖旨就是最好的證明。而從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幾日後,他們就從青縣離開而要回京城了,孔凝玉舒服的躺在馬車上,手上拿著一本書看著,安謹涼知道她喜歡看閒書,反到是正經的書,只要翻一眼,必然會昏昏欲睡,所以從市井為她找了許多閒書。
最初她看的差不順利, 有時看的眼睛疼,這書上的字寫的密密麻麻的,又是繁體字,讓習慣了簡體的她,簡直就是一個頭兩個大,不過還好,安謹涼逼她學過寫字,現在能看到成果了,慢慢的,她也能看的清楚,而不是那麼費力了。
馬車突然停下。可能快要到城門口了。
「皇上有令, 青縣只准進不准出,」那些士兵帶著命令的聲音傳來,孔凝玉繼續看書,還伸出手 ,一塊點心就已經放在她的手裡, 她握握爪子,再給嘴裡扔進去,然後滿足的嚥了下去。
安謹涼無奈的喝著茶,她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懶了,好像這懶病還是他給慣出來的。
馬車外面,幾個穿著盔甲的士兵正圍著他們的馬車,城門也緊緊的閉著。
東雨從身上拿出了一個令牌來,然後在他們的面前晃了一下。
幾個士兵連忙放下了劍,「對不起,國舅大人,孔東家,請出。」他們說完,很快的所有人都是讓開了,而大門也是跟著打開,那輛馬車出去之後,大門又是關上,
「皇上不是說,只能進不能出嗎,你怎麼放他們離開啊?」另一個士兵奇怪的問著,這青縣還沒有人真正的出去過呢,所以這城裡的人現在的人多不少, 怎麼今天卻是例外了。
那士兵站直身體,將劍放在自己的腰間,
「皇上只說不許其它人出,卻沒有說過國舅大人和那三千畝田的主人不能出,他們例外。」
其它人猛然的一驚,「你說是剛才那馬車裡坐著的就是國舅大人也就是青縣城的縣官,而另一個就是那個種出了大棚菜,又用大棚菜換了糧,救了整個青縣百姓,也是那三千畝地的主人?」
「自然,」放行的士兵驕傲無比,因為,他正是青縣人,那三千畝田,現在可是讓各縣都在眼紅, 而且豐收在即,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錯才行,這可是關係著整個青縣人的生命,更關係著整個軒國。
「我的天,」那個問話的士兵,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 「我怎麼就沒有看清他們長什麼樣子呢,可惜,真可惜。」
青縣的城門遠遠的還能看到,而那兩馬車,已經越走越遠,眨眼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孔凝玉照樣吃著點心,不管天下事,不過這次回到京城,好像不會那麼無聊的,再觀是安謹涼,還是一幅清涼的樣子,孔凝玉枕著他的胳膊,眼睛還要盯著他看。
直到看的眼睛酸了,她就去睡覺,將這個懶字發揮到了極點了。
馬車走的很快,他們一直趕路,所以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已經到了京城裡。
馬車停下,孔凝玉從馬車裡走出來,對於京城裡的人來人往,說實話還真的有些不太習慣,她有半年時間沒有回來了,想當初她可是被硬趕走的,不過要是沒有被趕,她在青縣也不可能會有現在的一切。
還找到了個喜歡的人,現在想想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安謹涼站在她的面前,然後將她的頭髮微微弄好,「我要先回安府,你也先回家,行到一切都安定之後,我再去找你,記住,不要搗亂。」
孔凝玉瞪他,「我可是很乖的,哪會搗亂?」
安謹涼瞇起雙眼,
「是誰把我書房差一點燒了的。」
「那是我在試驗,放大鏡燒螞蟻。」孔凝玉反駁。
「是誰把的公文弄的跟狗啃的一樣?」
「我在練字,以為那是稿紙,」
安謹涼的眼神臉更在的危險了,「是誰給喜喜全身編著成辮子的?」
孔凝玉對著手指,「它是只母狗啊,我想讓它變的更漂亮,更自信一些。」
安謹涼搖頭,「記的我的話 ,不管孔凝香對你怎麼樣,不要忘記你們是姐妹,還有,收斂一點,這裡是京城。」他點了一下她的額頭,真怕她這種在青縣野慣了的性子,會給她惹上大麻煩。
「我知道了,」孔凝玉握緊自己的手,真的想要拍著胸口保證,
「你放心,我不會惹事的,」她乖乖的抱緊了安謹涼的腰,就怕他再這樣囉嗦下去,他再囉嗦不她都是要聽的。
安謹涼閉上眼肯,說實話還是不放心他,而他現在煩心的還不止這些,還有他娘的那件事,
「你們看,兩個男人抱在一起, 好奇怪啊。」
「是啊,是啊,」他們是不是不正常啊。
那些三姑六婆停在這裡不走了,不斷的對著孔凝玉和安謹涼指指點點起來,活像是見了什麼大怪物一樣。 小念躲在自家哥哥的身後 ,連頭也不敢抬。
東雨就是一幅不認識孔凝玉的樣子, 不過,暗地裡卻是給了安謹涼一個同情眼神。
他們東家這幅半男不女的樣子,青縣的人上就已經習慣了 ,可是這是京城啊,這安公子臉估計早就給他們東家給丟光了。
安謹涼眉眼未動,不過眼中卻是閃過了一抹不解。
孔凝玉突然回過了, 瞪著這些在三媽六婆。
「看什麼,」她抬起下巴, 「沒見過玻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