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見面一樣,冷冷清清的
外面馬車不知道是撞到了什麼,突然間顛簸了一下,她抱緊了被子,正好有一隻是把她給撈了起來, 不然她真的要像皮球一樣,滾出去了 。
好險,好險,她緊緊抱著保證一一個可以抱著東西,還空出了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胸口。
這要是滾下去,裡子面子可都沒有了,還指不定的摔個什麼缺胳膊斷腿的,這想想就夠可怕。
只是,這東西怎麼軟軟的,她不由折捏了一下,確實是軟的,感覺是還是溫的。
這一抬頭,正好是對上了一雙濕涼卻異常好看的黑眸,她連忙摀住嘴,差一點就尖叫出聲,不會吧,她抱的哪是一個柱子,非明就是人。
而且還是安謹涼牌的。
「坐好了,」安謹涼將她扶好,再將被裹在她身上 ,她以為這樣就遠了,結果一雙手環住子她的腰,她的身體猛然一征,瞬間就緊張了起來,身後有著暖暖的溫度,讓她忍不住的想要接近,可是她又是沒有忘記, 身後的那個可是一個男人,男人啊。
不過,這樣的直著身子,說實話真的很難受,她本來就是在大棚裡又是忙這個忙那個的 ,最近這老腰也是實在受不了,所以,沒幾下,就堅持不住了。
她舒服的靠著身後的人形沙發,還帶扶手的。
「凝玉。」
她昏昏欲睡,迷糊應著。
「凝玉,」又是一聲,她再含糊了回答了一句,然後她的頭皮疼了疼,這一睜眼,原來是某男人竟在抓她的頭髮。
哼,擾人清夢,她也伸出手,抓起他的頭髮,本來想要用力的扯那麼一下的 ,最好是拔掉他幾根頭髮,可是,這一抓,她卻是發現自己根本用不了力。
「怎麼,捨不得了?」頭頂傳來溫涼好聽的聲音, 現在讓她聽來,怎麼像是取笑,
「誰說我捨不得的,你都捨和我,我哪可能捨不得你。」說著就用力的抓了一下,結果人家連眼睛也不眨,好像就是無知無感一樣。
我有說過,我捨得嗎,安謹涼拉過她的一縷頭髮,然後放好,「你自己掛住了,忘記了嗎?」
孔凝玉這一低頭,果然的,發現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珮上,纏了一些頭髮,怪不得那麼疼的, 還不是她自己不知道怎麼的就纏了起來,這一抬頭,就給把自己給扯疼了。
她這下真的要捂著臉不敢說話了
一雙長的很好手指,從她脖子後面伸了過來,然後拿過了那個玉珮,輕輕的解著她的頭髮,她這硬著脖子都好久了,最後累的靠在安謹涼的身上, 他的手指異常的靈活, 可是這解了半天,也是沒有解開。
她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謹涼,不用解了,我找把剪刀剪了吧。」
安謹涼冷清的掃過她一眼,她縮縮脖子,怎麼感覺他生氣了,
真是的,纏的是她的頭髮, 剪的也是她的頭髮,他這是生哪門的氣。
「身體髮膚愛之於父母,一個姑娘娘家的, 不要隨便就說剪髮,你不知道我軒國女子最在意頭髮嗎?」他說著,手指也沒有停,這頭髮解了很長時間才解好,他握著那塊玉珮, 上面有一個涼字,握了一會後,他才是將玉放回去,然後拉過了被子,將她蓋好。
孔凝玉縮著身子,用力的吸取著他身上的溫度, 不冷了。
「凝玉,」 又來了,又是那種聲音,聽的她只想抬頭,再一抬眼,就會看到那雙長的極好的雙眼,又長又亮,睫毛的長的讓她嫉妒,而且裡面就像有一個小漩渦。
總想要把她給吸進去。
「什麼,我在聽。」她拉好身上的被子,理智告訴她,應該離他遠一些,可是情感上卻總是和她做對。
「凝玉,你知道那塊玉代表的意思嗎?」安謹涼的聲音離的很近,就連他的氣息,也是灑在她的脖子上,她縮縮脖子,好像有些緊張了。
「那個,你不是說你一直帶在身上,不值錢的。」孔凝玉嘟囔著,這是他說的,她只不過是重複了一次。如果真的說錯了, 那也是他安謹涼的錯,不是孔凝玉的錯。
「是啊,那是自我出生就帶在身上的,」安謹涼的雙手更是收緊了一些了,孔凝玉現在都可以清楚的感覺出他手指的溫度,不但暖了她的身體,甚至那種暖意,還是直入她心間,她不敢動,都能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還有他的。
一吸一吸間,呼吸了彼此,這小小的馬車裡,有著他們兩人呼出的氣息,說不定上一秒是被她呼出的,下一秒又是被他給吸入了。
那雙手上移,然後將她給拉了過來,這下她只能被迫盯著他的臉。
她承認自己花癡,自己流氓,可是面對這樣的古代美男子,說不動心那是假的,而且她能夠騙的了別人,也騙不了自己,這心跳的如此的快,每一次都是在說著,喜歡,喜歡,喜歡。
她垂下眼睫 。再微微的閃著,然後一隻手放在她的下巴上面,抬起她的臉,讓她再也無法躲避什麼。
「凝玉,你知道我要說什麼的,你又不笨。」
孔凝玉感覺全身像是觸了電了一樣,就那麼一麻,「我哪有,哪有,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蟲子,」她還在死鴨子嘴硬,可是不斷閃動的雙眼,卻是透出心虛來。
「你明白的,凝玉,」安謹涼又是一聲,一字一句,就像帶著蠱惑一樣,讓她本應該開口的解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的額頭慢慢放下,抵在她的額頭上,然後一雙臉極限的在她的面前放大著,近的都可以讓人看清他臉上的細小毛孔,還有眼內的小小的兩個自己,她抓緊身上的被子,卻是不小心的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手指好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她都能感覺出他的心跳聲,砰砰砰的,異常清楚。
安謹涼的手又是下移,再次移到她的肩膀上,讓她不至於跑開。
「凝玉,」他又是一聲,這一聲,帶著他獨有的氣息,讓她感覺力氣都沒有多少了。
這男人是妖,妖啊。
她在心裡不斷的咬牙,就是來勾引她的,那張飽滿的唇一張一合,真的想要讓他去咬一口。
可是這一咬,就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