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大棚菜啊,」孔凝玉撐起臉,笑的眼兒瞇起,只要一提她的大棚菜,她整個人都是散發出了一種自信的神彩,讓那張清秀的小臉透出了一種驚人的美麗與活力。
安謹涼雙眸暖了很多。
「大棚菜,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什麼用處?」他問著,不過手已經上去將她頭髮上的一根枯草給拿了下來,也不嫌她髒。
白楚飛用力的嚥下了一口飯,也是拉長著耳朵聽著,不過對於安謹涼對孔凝玉示好,卻是不些不悅
真是的,沒見過女人是不是,怎麼對這樣粗俗又沒氣質的女人感興趣,他一定眼睛出了問題了。
孔凝玉坐直身體,「大棚菜就是冬天是可以長的菜 ,到時,我們就能吃到了反秀節的蔬菜了,比如說小白菜啊,小青菜啊還有很多的……」她一一的數著,這數著數著,自己的都要流口水了。
「白日做夢,」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白楚飛就直接給她潑了一桶冷水,
想在冬天吃上蔬菜,她不是做夢是什麼,能種出來的那也是高價了,只有達官貴人才能吃的起 ,她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物了。
安謹涼警告了白楚飛一眼,讓他閉嘴,白楚飛嘟囔了一句,又是撇起嘴,對於某人的異想天開,只有好笑。
孔凝玉也沒有生氣,不過就是笑的皮笑肉不笑。他哼了一聲,下巴抬的高高的,她才不和這個人爭辯什麼,因為太浪費時間了。
安謹涼伸出手,可是半天後,手卻是沒有放下,最後他還是將手按在了孔凝玉的肩膀上。
「我試目以待,如果有我幫上的忙的地方,我一定不遺餘力。」他說著,聲音不緊不慢,可是卻是可以讓人聽出他的支持了。
他絕對的支持她的異想天開。
「你就不怕我是在做夢?」孔凝玉感覺肩膀一暖, 心也是跟著明瞭, 不過,還是問著他,想要知道這個男人是怎麼想的。
安謹涼放下手, 淡聲道,「人正因為會做夢,所以才有了更大的進步,沒有人說過,冬天不可以種菜,或許現在不能,可是以後示必不行,就算是失望了,最起碼我們曾今嘗試過。」
「說的好,」孔凝玉站了起來, 她就是要做那個做夢的人,更何況,她知道自己會美夢成真的。
「安謹涼,過來幫我, 」她扯過了安謹涼的袖子。又是給他的袖子上抓了好幾個黑手印,
「好,」安謹涼了跟著站了起來,也是不顧形象的跟著她一起纏著竹竿,臉上的溫涼不在,有的是一抹極為真城的笑容
白楚飛吃飽喝足之後,摸著自己的像是西瓜一樣的肚子,不斷的翻白眼,心想,這個女人果然是瘋子,而且最可怕的是,瘋病還是會傳染的,就連安謹涼也是被傳染了,現在和她一起瘋。
那個人現在還是當朝的國舅爺嗎,一雙乾淨無比的靴子踩在泥土裡,額頭上的汗水不斷向下掉著,可是還是和那個孔玉有說有笑的,甚至那個女人還會用自己的袖子替他擦臉,而他也對她笑,甚至還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他越看越生氣,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門子氣,反正他就心裡不爽,很不爽 很不爽,甚至是氣的想要咬人。
他氣呼呼扇著扇子,想要把自己的氣扇走一些,可是這氣卻是越來越多,越來越不順,最後那一張臉都是給憋紅了。
可是也沒有人理他,這時大家都在忙著,就只有他,像是一個監工坐在地裡,陰沉著臉,再瞇著一雙眼睛,就好像別人把他的饅頭給吃了一樣。
最後一根纏好,孔凝玉拍掉手裡的泥土,才發現自己的手都髒了,算了,還是髒著吧。
這是一塊布正好放在她的面前,她想也沒想拿過了就擦,可是擦完後卻是發現,這哪是什麼布,分明是人家安謹涼的袖子。
「對不起,」她連忙放下人家的袖子,這多尷尬的。
「無防,洗洗就好了,」安謹涼輕拍了一下袖子,對於一身髒衣也沒有太多的感覺
「這些都好了嗎?」他轉身問道,而他真的很好奇,這要怎麼種菜。
「當然不行,」孔彈玉轉了轉和指間的白玉戒指,還需要一樣的最重要的東西,「你也要一起幫忙。」
安謹涼挑眉,她還真的把他給用的徹底,也不知道客氣。
「平安,你派幾個人來跟我來拿東西。」她對著平安說道,平安生硬的說了一聲是,眼中始終都是有著化不開的冷凝,因為他一直低著頭,所以也沒有人注意到,
可是,安謹涼卻是看在了眼中,將他的心思也明瞭八九分。
孔凝玉向自己的房間跑去,準備在那裡將塑料紙給拿出來,不過就是太多了,可能不太好拿。
就在她離開時,安謹涼仔細的打量著面前這個奇怪的所謂大棚,以他的感覺,這個應該只是半成品,可是成品是什麼,他實在是猜不透,正在他思考時,一個人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然後與他眼眸相對,我想知道你有什麼目地。
安謹涼將手負於身後,然後轉身面向他,你認為我有什麼目地。;
「我不想知道你什麼目地?」平安頓了一下,臉色異常的沉重,「我只想要告訴你,我們東家沒有太多的心機,也開不起玩笑,如果你沒有什麼目地最好,但是有,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雖然我們孔府並沒有多大的勢力,我平安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管家,可是,我們有一條命,」
安謹涼微抿起唇角,淡眸中閃過了某種光線,讓平安的心不由咯登了一下,這雙眼,好像直透進了他的心臟,讓他莫名的打了一下冷戰,這人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我只是要和她做朋友,沒有想太多,你的命?」安謹涼淡掃他一眼,將他的不安,緊張都看在眼內,他微微的瞇起雙眼,「你放心,我對別人的命沒有任何的興趣。」
「你們在說什麼?」白楚飛湊了進來,手裡的扇子還在不斷的扇著,扇起來的冷風微微揚起安謹涼額間的髮絲,能見的,就是那雙變的有些沉靜的黑眸,還有平安繃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