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湛,為什麼你的血那樣特殊。」他已經坐在她的沙發邊上,她喝了一些,靠在他懷裡忍不住問。
早就想問的了,只是一直也找不到機會問,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是寧卿還是會禁不住對他的血好奇。
「因為我是神啊,這已經不是秘密,我記得告訴過你。」夏凌湛回,黑暗中,他的笑容依舊邪魅。
寧卿朝天翻了白眼,「我跟你說正經呢!」
「我很正經。」
「夏凌湛,我是認真的。這一次你救我,花了那麼多心力,我真的不想再喝你的血,這讓我很害怕。我在網上找了很多補血的方子,還給你列了單子,你好好看看,按著我列的單子,對補血應該很有用!」
黑夜中的男人低低地笑開,「看來你是白忙了,我的血那麼特殊,那些普通東西怎能補給。而且,夏凌湛的血可是只出不進,你又不是沒見過,我身上流出來的血,每一滴我都不會讓它浪費,全喝進自己的肚子,哈!」
他說的那麼雲淡風輕,寧卿整個身子卻僵硬住了,這讓她突然想起,每一次她有機會傷害夏凌湛,夏凌湛都毫不掩飾地重新喝了自己的血,那時候寧卿覺得夏凌湛噁心至極,恐怖至極。
現在想來,她卻很害怕,夏凌湛一夜白頭,如果不是她親眼見到,根本不會相信真的可以有人一夜見蒼白了頭髮。
那時候在南山河,她當著他的面摔碎了他給她的玻璃瓶,裡面是裝著滿滿的紅色液體,她從來不知道那是什麼,卻在他面前將他珍貴的血液全部浪費。
那時候他該有多痛多痛呢!
她緊緊抱住他,突然就想說:「你別說這些嚇我,我知道你是故意的,夏凌湛,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她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可是卻已經說出了口。
「你怎麼搶了我的台詞。現在的情況分明是我在巴結你,生怕你一不開心轉身就跟舊愛跑了。」
寧卿被他的話逗笑,從來沒想過夏凌湛也可以這樣說話,「不會,真的不會,我發誓我不會。」
她強調了三個不會,夏凌湛不自覺地揚起了笑,提起她的身子,讓她跨坐在他身*上,「豆豆,我現在很忙,過陣子就好,到時候我們帶著雲兒就去周遊世界,這個建議可好?」
「甚好。不過我也得先把我的事情處理完。明天要去見他。」她說完就感覺他身子的僵硬,寧卿勾住他的脖頸,「我現在好歹和他是夫妻關係,總得跟他離婚的不是。」
「他不肯呢。」
「這我也想過,不過總有辦法的。」
「憑他的手段,他要是不肯,你這婚離不掉。」
「我知道,可你不知道當初蕭夫人讓我跟他結婚,我也是提出條件的,而蕭夫人爽快答應了。他誰的話都可能不聽,但不可能不聽蕭夫人的。」
「什麼協議?」
「如果蕭折肅恢復記憶,蕭夫人覺得我更不可能跟他離婚,所以她的條件是,我可以跟他離婚,但前提是……蕭折肅對我不忠,我就能公然要求離婚,這一點蕭管家能作證。」
「你看上去很樂觀。」黑暗中夏凌湛的眉頭卻緊鎖,「尋千葉那老女人做任何事都肯定有她的理由,對她沒好處的事,她怎麼會做。恢復記憶的蕭折肅,你有幾層把握他對你不忠?那老女人是太有把握蕭折肅不會對你不忠,才會給你這麼個條件,笨蛋豆豆,你可真是笨到家了。」
額……
寧卿突然也想到了,可她也不至於有這樣的自信,蕭折肅會對她一輩子矢志不渝的?其實,一輩子這種話,她是不怎麼相信的。
「那怎麼辦?」黑夜中,寧卿問。
「這事我不管,得你自己看著辦。總之……我的豆豆,現在是我的!」他緊緊圈住她,宣誓著佔有。
寧卿的唇角勾起淺淺的笑,也沒再說什麼,只是心裡卻隱隱的擔憂,她終究開口問了,問了他的血為什麼如此特殊,可他明顯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像似回答了,卻等於什麼也沒說。
為什麼心裡總是如此忐忑,說不出在擔心什麼,卻又總是在擔心著。
撫摸著他越來越冰冷的身體,她總是會忍不住問他:「夏凌湛,你真的沒事嗎?」
一夜間乾枯了頭髮,這樣的他真的能沒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