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折肅……」她突然叫他的名字,想要幫她拿藥,可是一喊出聲,卻是那般的微弱,她真想讓自己痛醒,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喊他的名字!
她幾乎是爬著去取藥,終於快要勾到外套,可是卻痛得連抬手的力氣也沒有。
「丫頭!!」門口一聲驚呼。
寧卿抬眼見是母親,指著外套的地方,「在……在左邊的口袋裡……」
寧夫人幾乎小跑著過去拿出口袋裡的藥瓶,扶住寧卿把藥放她嘴裡,只要含著她的臉色就好了很多,原本蒼白得像死人那般,現在也微微恢復了一點顏色。
抱著寧卿,寧夫人小心地擦拭她額頭的冷汗,眼中滿是心痛,「這樣的苦你到底要吃多久才能結束!老天為何總是如此不公!該遭報應的人卻活得那般耀眼!」
「會遭報應的……他遲早會的……」寧卿靠在母親懷裡,低低地回,眼睛卻無力地閉上。
這個冬天怎麼這樣難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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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還來抄家!」得知蕭折肅帶了大人馬來寧卿家裡搜查,蘇恆氣得暴跳,「我去找他算賬!」
「回來。」寧卿靠在沙發上懶懶地叫他。
「卿卿!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他以為他是誰!」蘇恆真是後悔前兩天竟然沒到寧姨家來。
「他是尋折少將啊!就算人家總統見了都得笑讓三分。」瀟瀟拉住蘇恆,「恆恆,你別衝動,你這身板連少將門口都進不去就被踩成肉*泥了!」
蘇恆冷冷剜了瀟瀟一眼,「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見蘇恆凶自己,瀟瀟立馬閉嘴了。
「阿恆,瀟瀟說的是事實,反正也沒鬧哪樣,你看這都翻了個底朝天東西還是整潔著。」翻完了又把東西整理乾淨,蕭折肅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寧姨的花園都給毀了!這還叫沒鬧哪樣!」
「就是就是!」瀟瀟也迎合。
寧卿狠狠瞪了眼瀟瀟,這傢伙真夠牆頭草的!
「他已經拿到他想要的,我相信這樣的事不會有第二次的。」寧卿顯得很平靜。
「他想要什麼就可以隨便翻人家的宅子!他要是想你不得直接進屋搶了!」蘇恆氣得什麼話都說了,一說完又覺得自己失言,「卿卿……我沒有那個意思……」
寧卿幾乎自嘲地笑,像在說著別人的事,「搶是搶過的,還不止一次,這你也知道。所以他就是這麼個人,你就把他當個屁放了吧。」學著瀟瀟話說。
看著寧卿自嘲的模樣,蘇恆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就不明白了,全世界那麼多女人,蕭折肅怎麼非得招惹寧卿了!而且一遍又一遍,沒完沒了!
今夜寧卿喝完藥就早早睡下了,只是天氣實在很冷,即使房間裡開著暖氣寧卿也被凍醒。隱約聽到客廳裡有聲音,寧卿沒有開燈,摸索著到了門口,門還沒打開就聽到了外面的談話聲,她的手一頓,下意識地貼著門板傾聽。
「他從來不讓人近身,能和他貼身的都是他最親近的人。」
「就算你近了他的身,就那麼讓他死了也怪可惜,總得讓他也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
「那……小姐,雲卿小姐的東西真就讓他拿了去?」
「拿了就拿了,不然留在我這也危險。可惜了那片園子,裡面的花草也算是我十幾年的心血。對了,你可有辦法在短時間內重新種植一片?」
「小姐,這實在無法。在中藥藥理方面,我的造詣絕對比不上您。如果您沒有辦法,恐怕誰都辦不到。倒是他那邊,我可以去問問。」
「你去吧,夏添的辦法總是比較多。時間不早了,回吧,別被人發現。」
「是,小姐您多保重……」
是一個有些蒼老的男聲和一個女聲,這女聲寧卿自然認得,是母親的。小姐?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叫母親小姐?輕輕推開門,藉著白雪的反光透過縫隙看到那身影,似乎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見過,不過天實在太黑,寧卿看不出那人到底是誰。
見母親站起身,寧卿關上門準備回屋子。
「你出來一下。」冷不凡的客廳母親的聲音就傳來。
寧卿的一頓,但還是開了門走出去,看著仰躺在沙發上的母親,寧卿說:「我不是故意要偷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