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這裡,比以前都要痛……」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終究只是無力地垂落,閉上眼,沉沉地昏睡。
墨玉般的眼睛閃過的是深沉的痛和滿滿的憐惜……抱緊懷裡的女人,他甚至低低地央求上天,只要能不再讓她受苦,他願意拿出一半的生命!因為他還要好好地活著,看著她快樂幸福。
「怎麼好端端發起燒來!昨兒個不是挺好的嗎!」一早挺挺和幾個姐妹來看寧卿,看到寧卿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手上掛著大瓶點滴,挺挺就急了。
「沒事,這是正常反應,睡幾天就行。」夏添面上依舊淡淡。
「這怎麼能是沒事?你會不會看病!」是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吭聲的薇姬,她看了寧卿的檢查結果,哪裡是醫生說的那麼輕鬆!
薛琪和毛毛幾個人都是一怔,不明白薇姬幹嘛這樣說,下意識地又看向夏添,夏添的臉上沒有特別變化,隨手拿過薇姬手中的報告,「這是我另一個病人的,不是寧小姐的。」
薇姬下意識地去看署名,果然不是寧卿!掛在寧卿的床頭,還以為是寧卿的檢查報告,薇姬窘迫,「對不起……我沒看清楚。」
連道歉都那麼倔強,夏添的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沒事,寧小姐的確沒什麼大礙,你們都回吧,燒退了再住院觀察幾日便可。」
薇姬的臉上莫名的一燒,不知道為什麼對面的醫生只隨便一個笑容,她就感覺臉蛋發熱,跟了總裁那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也不見她這樣的反應。
「那還需要住多久?」薇姬問。
夏添本已經走出病房了,聽到薇姬問,又回頭看她,「少則半月,多則一月。」
「要這麼久!薇姬姐!現在這個情況,寧卿要是不去上班,少將會不會怪罪?」因為寧卿喊薇姬姐,大家都這麼跟著叫,薛琪聽到醫生這樣說,忍不住問。
「管不了那麼多!寧卿身體重要!少將那邊要是怪罪,我擔著!」
薇姬說完,站在門口的夏添也抬眼多看了她幾眼,「恕我冒昧,少將,是指尋折少將?」
確實挺冒昧,夏添一問完,大家也都一愣,薇姬點頭,「是,尋折少將,是我們尋氏集團執行總裁。」這是外界都知道的事,薇姬也沒什麼好隱瞞。
夏添的唇角突然就上揚,視線掃向床*上的寧卿,若有所思地丟出一句:「原來如此。」
**********************************************************************
今夜雷雨交加,在濕冷的季節,寧卿的胸口總會特別疼,基本上疼得根本睡不著覺,夏添加了少量安眠藥在她點滴裡,寧卿今夜倒是睡得安穩,看一眼外面的天,鏡片後面他墨玉色的眼睛看不出特別的神色。
輕掩上門,夏添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
同樣的白色系病房,夏添推開門一步步往床邊走去,沒一會兒就驚醒了床*上的人。
「阿肅?是你嗎?啊!」女人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勒住。
是一雙有力的手,掐得她根本喘不過氣,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黑夜裡那冰冷的鏡片提醒著她眼前的人並非蕭折肅,她兩隻手用力,抬腿就踢了過去,黑暗中的男人為了避開她的腿,輕輕往身側閃過,就只一瞬間,女人便逃開他的禁*錮。
夏添嘴角勾起涼涼的笑意,「身手不錯。」
「你是什麼人!」雲卿戒備地退到黑暗中把自己淹沒。
「你不需要知道。」只需憑聲音他就已經斷定她的方向,身形幾不可聞地閃過就站在了女人面前,她還來不及放抗,喉嚨又被緊緊勒住,這一次連雙手都被禁錮,整個人就是被他抵在牆角動憚不得。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到底想幹什麼!要錢,我有的是,你要多少我給多少!」雲卿勸服。
溫潤的聲音低低地響起,甚至帶了笑意,「我不要錢。」
「那你……你不會是……好!只要你答應不傷害我,你要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我的身體,我絕對乖乖任由你擺*布!」
冰冷至極的笑聲,「尋折少將就看上你這樣的女人?真當是沒眼光呀沒眼光!」
尋折?竟然提到蕭折肅,雲卿不得不戒備,「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你不需要認識我……但你總認識跟你有著一樣名字的人。」
「寧卿!你,你是她派來的!是尋折傷害她,可不是我!你可別冤枉了好人,算錯了賬!」
「派?我是自願為我們家寧卿出頭。既然是尋折碰了她,那麼我自然找尋折的女人算賬。你以為,我的帳錯在哪?」話音剛落,夏添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就狠狠加重了力道。
「咳……放,放了我……求求你……我,咳,我快喘不過氣了!」雲卿不斷掙扎,可是在這個神秘男人面前,她任何掙扎都成了徒勞。
夏添根本沒打算手下留情,嘴角帶著嗜血的笑,黑暗中女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微弱到連他都快感受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