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還是想要解釋,卻聽蕭折肅似笑非笑的,「她有我在身邊,也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分,要是不好好對待我,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這話明明是對寧卿說的,寧卿瞪他,這傢伙就愛把事情弄得更加複雜!
提著一大袋中藥,寧卿恨恨地走出診所,走了幾步,還是覺得不甘心,扭頭瞪蕭折肅,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倆的關係雖說不是那樣,可是實質已經是那樣!
總而言之,理論上他們沒有關係,可實質上,他們都已經……想到這裡,寧卿還是覺得自己委屈。
「你睡眠不好。」蕭折肅走在她身邊突然問。
本想說不關你的事,但最終還是說:「一直都這樣,醫生說是思慮過甚。」
「你一天到晚都想什麼。」
「沒有你的時候我想著怎麼賺更多的錢,有你的時候,我想著該怎麼應付你。」
「那想到了麼。」對於寧卿的直白,蕭折肅回以她挑眉。
「在你面前任何伎倆都被你化為一縷青煙!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
寧卿借口去洗手間換衣服,其實是不想和蕭折肅一同進公司,蕭折肅明知道卻也沒拆穿,自己先進了公司大樓。
「你今天,很漂亮。」蕭折肅走時留下這樣一句話。
寧卿怔怔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他這是第一次誇她吧……她是那麼討厭他,為什麼他只是誇了她一句,她便這樣開心,這樣的自己,真是讓人更加討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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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慶祝重新回到公司,四人又聚在了酒吧,喝酒已經是他們的家常便飯。
寧卿一直坐在一旁聽三個姐妹嘮叨。
「公司是不是毛病!一會兒解雇我們,一會兒把我們叫回去工資雙倍,還做了部門組長!」挺挺拍桌,毛毛點頭。
「咱們這不算奇怪了,我們家更奇怪。前陣子,同我們合作的客戶都突然說要退貨,我老爸四處找客源,竟沒一個肯合作,連老客戶都跑了,現在又突然回來,還說什麼之前資金緊缺。」薛琪納悶,「就感覺被人戲耍了一頓似的!」
寧卿一直聽著沒開口說話,本來四人聚會,寧卿話最少現在她不開口,其他三人也沒奇怪,看一眼時間,竟然發現早已超過了蕭折肅規定的回家時間。
糟糕!
「我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喝!」寧卿站起身。
「去哪呀!這麼早!才幾點!」挺挺問。
「對了,挺挺!這陣子我都不回去了,房租水電還是照樣分攤!」寧卿說。
「那你住哪?」薛琪問。
寧卿想了想還是不願實話實說,調皮地眨眼,「隱私問題,留我點秘密吧!」
「臭丫頭!你也開始學挺挺養*男人了!」毛毛瞪她。
寧卿笑得勉強沒有否認下意識地看向挺挺,見挺挺臉色尷尬,知道這個問題不好再繼續,只說:「那我先走了!」
回到蕭折肅的公寓,還是跟之前一樣他不在,玄關處的鞋子她始終沒去穿,只是今天走在木質的地板上,腳感明顯是不同,低頭看到原來是被鋪了厚厚的白色毛毯。
看一眼手中的中藥,不知不覺就想到蕭折肅的手傷,醫生說因為調理不善,都開始發炎,寧卿早就準備好了藥罐,進了廚房煎藥。
煎好的藥被放在保溫箱裡,寧卿看一眼臥室,心想今晚蕭折肅總該回來的,到時候她不知該睡哪?
看一眼鋪滿毛絨毯的地板,也許也不用太擔心。
寧卿喝了自己那份藥就抱了被子卻客廳睡覺,也許是藥效還沒開始起作用,寧卿不覺得困乾脆還是放了幾個電影,很無聊的黑白電影,看到後面寧卿就睡著了,電視忘了關。
隱約聽到了開門聲,那時候寧卿已經半睡半醒本不想理會進來的人,可是想到藥還溫著,她揉著眼睛坐起身。
「你回來了。」
寧卿的聲音響起,黑暗中的男人腳步一頓,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吵醒你了。」
「沒,保溫箱裡的藥你記得喝了。」
「嗯。」
他雖然是應了,但是寧卿知道他一定不會喝。
無奈困意十足地站起身,蕭折肅看到她閉著眼睛走進了廚房,然後手裡端了一碗藥出來,因為這裡的房子全落地窗設計,月光剛好透著窗照射進來,他能清晰地看見她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
甚至她低**胸的睡裙包裹著她瘦弱的身子,他透過睡**裙看到她裡面若隱若現的身*軀,玉一般白的肌膚,卻又蒼白得讓他心驚。
黑暗中,他皺眉,她是何時變得這樣瘦,他竟從未去注意,看著她把藥端在自己面前,他凝視她,眸中波光流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