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聲具下的哭道:「皇上,你怎麼可以這般的丟下老臣而去?你讓老臣情何以堪啊?你讓新帝如何面對這一切?你們才聚了四年啊!皇上,您欠新帝父子情啊!皇上,才四年啊……」
「皇上,您怎麼對的起莫王妃啊!皇上,您怎麼對得起這天下的黎民百姓啊!」
老將軍哭的是那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別人卻聽的明明白白。不管從太子殿下四年前回國,到現在立太子之位的爭議,還是現在。邀老將軍所選的人,永遠都是瑤王爺帶回來的孩子。
「先皇已逝,國不可一日無君,還請太子殿下登基。」邀老將軍拭去淚水,嚴肅而莊重的敲打著打龍杖說道:「老臣先行見過新帝了,請新帝准老臣為先皇守陵數日。自幼先帝跟瑤王爺便是老臣看著長大的,老臣想為先帝做最後一件事。」
亦鳳紫對著邀老將軍行了一個跪拜之禮,隨即站了起來。
「有勞邀老將軍了,邀月,一旁小心的照顧老將軍。」
「是。」邀月應聲。他等這一天,也等了十八年了。
所有大臣,你看看我,我看你你。
芸妃娘娘帶頭,推了一下她身邊的兒子,低聲道:「見過皇上。」
芸妃娘娘的幾個孩子齊齊的跪下:「臣弟【臣妹】見過皇兄。」
所有大臣參拜:「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洪妃娘娘瞪大了眼睛,心有不甘。
「邀老將軍,皇上待你不薄,你為什麼選他?你明知道皇上懷疑他的身份,如若不是幾個皇子太小,若如不是天魔堡以兵器相要挾,皇上怎麼可能立他為太子。他根本就不是皇室血脈,你怎麼可以跪拜於他?老將軍,你可對得起皇上?」
大臣竊竊私語,四年前,瑤王爺帶太子回國的時候,大家就懷疑頗多,是老將軍力說這是莫王妃之子。兩年前,立太子的時候,爭議更多,最後也是老將軍立挺他為太子,現如今還是他。
莫王妃當年有恩於邀家,邀月又失而復得,難保老將軍不是私心。
「洪妃娘娘之說,老臣愧不敢當。皇室血脈,老臣怎敢混淆。先皇身上的胎記,在新帝的身上同有,不是先皇之子,又何解釋?」
皇上身上有沒有胎記,她們這些被寵幸的女子哪裡會不知道。太子身上同有,又怎麼不是皇上之子。這也就是皇上懷疑,卻又不得不承認的吧。
「老臣痛心,先帝屍骨未寒,你們就開始懷疑先帝血脈,先帝若地下有知,會如何心寒?」
後來火淚影聽到邀月跟自己說這一幕的時候,火淚影想噴,這老傢伙咋就能這麼可愛呢?
亦鳳紫冷聲道:「登位之事,也有勞老將軍了。父皇入殮,所有后妃未生子嗣者,隨葬。洪妃娘娘,以皇后之禮,陪葬。」
「你不能……」洪妃娘娘手指指著亦鳳紫,青筋爆出,手指在顫抖。
「芸妃娘娘為芸太妃,入位太后寢宮。」
芸妃娘娘一笑,這一局,她勝了,留著命,一切都有可能。
「皇上,準備登基,母妃先在這裡恭賀皇上。母妃先下去,想陪你父皇最後一程。」芸妃娘娘很識時務的以母妃的身份自稱,認了亦鳳紫的身份。
帝位毫無疑問的定了下來,下一步新帝的行動卻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亦鳳紫一身素衣的站立於朝堂之上,面對帝王之椅,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峻著臉。
邀月在一旁伺候著,目空一切,只有那一身素衣的背影。
一地的大臣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誰也不知道這位新帝不登皇位,站在那裡,準備做什麼。
一身白衣的男子,陰冷著一張臉,身邊跟著如出一轍的小臉。
火淚影一身白衣的跟著莫裳瑤走了進來,看著那個背影,有些鼻頭酸酸的。如若自己是男子,面對這一切的應該也有自己一份。如今,卻要他一個人扛起這一片天下。不知道,爹爹說的自己的那一個天下,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正面衝突了?到時候,也許牽扯到的更多。
亦鳳紫聽到聲音回頭,看到那一大一小的身影,冷峻的臉,微微的展開了。
「瑤王爺。」亦鳳紫低聲的叫了一身。
莫裳瑤淡漠的點頭,撩起下擺下跪:「見過皇上。」
亦鳳紫哪裡敢讓自己的老子下跪啊!搶在莫裳瑤跪他之前扶住了下跪的身影。
「瑤王爺,父皇先行,您看這一切該如何?」
「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莫裳瑤目光冷冷的落在帝位上,那個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終究還是在自己的孩子的手上了。瑤,你看到了嗎?紫兒沒有讓我失望,謝謝你跟我這麼好的一雙兒女。
亦鳳紫的聲音在偌大的宮殿中迴盪……
朕感恩於瑤王爺對朕十四年如父般的照顧,尊瑤王爺為太上皇,傾城郡主尊為長公主,年號天影年,年後更號。
天影年!火淚影揚起眼眸,天影年!哥哥,雖我無法得到天下,你卻讓我跟你共擁天下。哥哥,謝謝!
天影年!莫裳瑤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眼眸中卻透著笑意。
新帝登位,先帝入陵。這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執行著。
高位之上,亦鳳紫一身素衣登位。
國之同悲,全國上下七天之內不許有喜慶,艷色之出。如若發現,罪同反國。
宮中之人,素衣素食三月,悼念先帝。
免朝三日,舉國同哀!
新帝悲傷過度,著長公主傾城公主陪君王散心之。
太子妃冊封為後,選秀之舉,即日起本朝免之。
最後一道聖旨下達的時候,朝野震驚。
一時間,上訴的折褶堆的是滿御書房的。
僅僅一天,亦鳳紫連下七八道的聖旨,連夜就回收到大臣反駁的折褶,這無疑是在挑釁帝王的權力。
整個托渤國都在一片的變動中,變的安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