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麼?」
火淚影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扣住皇后娘娘的脖子,冷漠的嘴角扯出完美的弧度。
手上微微的用力了一下,微瞇了一下眼眸,冷聲道:「皇后娘娘,你認為我告訴你這些,我要做什麼?當年你們是怎麼樣害死我娘的,我會一個個的都還給你們。你才是個開始,你的孩子都會下去陪你的。」
皇后娘娘的眸子裡出現了一絲恐慌,殺意閃過,直撲火淚影。
「既然你要復仇,我先把你給殺了。」
火淚影飛快的一個避讓,芍葯美人直接給了皇后娘娘一掌,把她打落在地上,重重的摔起了無數的塵埃。
身體落入了一個無比熟悉的懷抱中,火淚影一怔了下。
亦鳳紫看著眼前的人,柔聲疼惜的說道:「知道你進宮,就估計你來了這裡。這裡不適合你,我會處理的。」
「不礙事的,太子的事情邀老將軍所作所為對你有幫助嗎?」
「有,現在群臣分外兩派。」
「爹爹去天魔堡了。」
「我知道,爹爹讓古北派出侍衛,帶上武器放出話來了。」
「我知道了。」火淚影一笑,對身邊的芍葯美人淡言,「芍葯美人,幫我把她給殺了吧。」
芍葯美人嗯了一聲,走上前去。
皇后娘娘剛想抗議,直接被芍葯美人用綾布勒住脖子,掛在了橫樑上。
那掙扎的人,瞪大了眼睛不死心的看著那火紅色的身影,卻沒有生機。
院中,似乎有那麼一絲的陽光照射,卻冷的透人心寒。
火淚影沒有回頭,走了出來。
外面守衛的人已經被換了,看到火淚影跟亦鳳紫出來,行了禮。
芍葯美人一身白衣的走在了最後面,淡掃火淚影。
火淚影想,爹爹其實還是捨不得紫受苦太多的,不然他也不會在如今的節骨眼上去天魔堡,還做出這般一系列的事情。只是有些擔心,要是蕁哥哥知道了,會不會傷心?
後面的事情,都是亦鳳紫在處理,火淚影直接被他給禁足了。
火淚影無奈的看著那雪化了又下,下了又化的。
妖孽美人回來的時候,邀老將軍已經把朝廷上搞的是風雨一片了。
天魔堡直接傳出了消息,如果瀚海國立他人為太子的話,從此以後兵器永不交易。如果莫裳瑤的兒子為太子的話,十萬兵器相贈。
因為天魔堡的消息,朝廷上的爭吵那是更甚。
火淚影想,帝王應該現在很頭疼吧。這立不立,都是一個難事。
而皇城的爭論,在妖孽美人回瑤王府三天後,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答案的到來是因為邀老將軍,直接撞上了宮殿的石柱。口口聲聲的說,不能毀了瀚海國的基業,他不能對不起先帝。
火淚影聽到這些的時候,是那個一身太子服飾的亦鳳紫坐在自己面前說給自己聽的。
火淚影砸吧著嘴巴,這邀老將軍咋就怎麼可愛呢。
看著眼前已經是太子的亦鳳紫,火淚影站到了窗前,看著眼前的一片景色。
這裡的一片天下,已經開始變天了。
皇后娘娘的死,最後變成了畏罪自殺。太子受不了刺激,也選擇了自殺。
火淚影想,這兩人的自殺,應該都是他殺吧。
後宮沒有了皇后娘娘,變成了洪妃娘娘獨大,唯一與之抗衡的應該是那個芸妃娘娘了吧。
一個他國和親來的公主,在瀚海國已經待了許久的女人。
望著眼前光禿禿的樹枝,火淚影低頭了一聲。
她在瀚海國兩年,蕁哥哥為太子殿下,她在托渤國兩年,用了一個美人計,亦鳳紫成了托渤國的太子殿下。低歎,一切,都如妖孽美人的安排,走的是有條不紊的。
心中,卻有那麼一份失落。自己的呢,大家都好了,自己在乎的那個呢?
伊卡上前,伺候這火淚影。
「郡主,您要不到屋內休息一下?」
「不用了,太子殿下還沒有來嗎?」
伊卡淡聲的回答道:「還沒有。」
還沒有,這都過時了。難道八哥有事情嗎?好些年沒有見到八哥了,他還是那般的傻。
伊努上前,「郡主,您的舞衣已經做好,您看看是不是要試穿一下?」
「好。」每一年,這雲錦是一匹匹的往這裡送。如今,堆在牆角的都可以成山了。
那一身火紅色,如火狐般的在這片銀裝素裹中飛舞,這般模樣的火淚影,應該是最美的吧。
伊卡跟伊努伺候在身邊,看著自己的主子歡笑的飛舞。
兩年來,只要火淚影不開心,她都會跳這個舞,卻又笑的那般開心。
也許,火淚影心中有苦,卻不知道怎般處理吧。
她們不解的是,這般的火淚影,怎麼可能還有苦。
天下,還有誰敢對她說一個不字?如今的她,已經站在了最高峰了。
人還沒有到瑤王府宮殿門口,就聽到裡面銅鈴般清脆的笑聲。原本一身的疲憊瞬間消失不見蹤影,宮殿院中因大雪而變得潔白無瑕,如火狐般的身影在銀裝素裹中飛舞。
亦鳳紫站在門中,停住了腳步,捨不得破壞這美麗的一幕。
笑聲在寒氣中激起一圈圈的漣漪,化作呢喃的曲線鑽入他的耳朵,亦鳳紫舒心的瞇起了晶亮的眸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嘴角揚著笑意定定的盯著那抹鮮艷的身影。
陪著火淚影打雪球的兩個丫鬟見到亦鳳紫的身影,嚇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想要請安。
太子殿下的狠戾之名,所有人都知道,不小心惹他不高興,下場都是半死不活的。
就連太子妃這麼可愛的人,都不敢怎麼反駁他的意思。
太子殿下喜怒無常,卻總會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讓人更心驚不已。
火淚影停住了腳步側頭,下一秒飛奔的撲向亦鳳紫,火紅色的身影直直的撞進了亦鳳紫的懷中,狠狠地撲在他的身上,帶著不悅的口氣說道:「已經比一個月超出七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