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顛簸,火淚影只是無聊的躺在馬車裡任由馬車顛簸自己。這每天換馬的,都快顛死她了。
這越往邊境而去,是越淒涼,都趕上小日本鬼子進村的淒慘了。
這國難,可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這天下,應該沒有一個老百姓願意打仗吧?
果然是最高權利統治者的野心所造成的,生靈塗炭了。
五天的時間,一路上看到的恐怕最多的就是流離失所的老百姓,拖兒帶女的逃難去了。
如果,蕁哥哥爭天下也是這般,亦鳳紫爭天下也是這般,是不是殺戮太大了一點?
火淚影突然發現,手握殺戮這麼多年,是不是有些殘忍了點?
伸出自己的小手,這麼多年,這雙手到底染了多少人的鮮血?
馬車停了下來,拉回了火淚影的思緒。
掀開車簾,火淚影跳下了馬車,印入眼眸的就是那密密麻麻看不見邊際的駐紮大營,來回走動的巡隊的士兵。
古北拿出腰牌給那個站崗的士兵看了一眼,士兵讓出了道,讓海棠跟火淚影走了進去。
軍中大營,突然出現一個紅色身影的女子,這在大營還是第一次。
中軍大營,男子正在來回的踱步,腳步有些亂,似乎很不定心。
紅色妖媚的身影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漫不經心的說道「心肝,不要擔心,寶貝不會有事的。」
「一天,整整晚了一天。這可是打仗的地方,兵荒馬亂的,她又沒有一點點的武功,怎麼保護自己。這要是……」
「她不是豆腐,你關心則亂了。」莫裳瑤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漫不經心的拿著沙盤上的棋子,玩弄著。
「舅舅,寶貝可是……」楚楠蕁轉身,有些不贊成莫裳瑤的話。
楚楠蕁的眸子在看到那一個火紅色的身影時,身子僵硬在那裡。
「可是什麼?」火淚影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的笑瞇瞇的問那已經僵硬的人。
一個箭步,楚楠蕁快步的站到了火淚影的面前,一個長臂抱住了火淚影。
隨即有些生氣的問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啊?怎麼會比預計的晚這麼久?要是出什麼事的,那怎麼辦?」
火淚影嘻嘻一笑「蕁哥哥,我有那麼脆弱嗎?」
「這兵荒馬亂的,你知道多危險。」
「我這不是安全到達了嘛,有古北跟海棠,我怎麼可能會有事。」
莫裳瑤輕淡淡的抬眸瞅了一眼「心肝,你要是再不放開寶貝的話,舅舅可不保證下面會出什麼事。」
楚楠蕁站了起來,在看到芍葯美人那快殺人而扭曲的表情的時候,放開了火淚影的手。
呃,惹了舅舅的這個寶貝,下場可是很慘的。
火淚影笑「芍葯美人,酸的。」
芍葯美人吃醋了,只有關於到寶貝的事情,芝麻大的事情,都是他在意緊張的。
「芍葯美人,過來,給爺親一個。」
「嗯。」芍葯美人傻乎乎的上前,彎腰,湊上自己的臉。
一群人額頭全體黑線,目光全都落在莫裳瑤的身上,這娃到底是哪個爹教的?
莫裳瑤如刀尖銳利的殺氣橫掃眾人,眾人立馬收回自己的目光。
「妖孽美人,你叫我來做什麼?」火淚影嬉笑的問道,這大戰場上的,她難道還要指揮三軍啊?
「我要你親手滅了雲闕國。」莫裳瑤淡漠的聲音響起。
呃,火淚影一愣,傻了一眼的看向莫裳瑤。滅雲闕國?這玩大了吧!
「妖孽美人,你想做什麼?」叫她滅人家的國?
「你跟在心肝的身邊學習打仗,去換男子的衣服。你指揮,心肝脅從。」
她指揮!火淚影糾結著表情,一臉鬱悶的撇著小嘴看向莫裳瑤。
「妖孽美人——」「這是你的任務,玩砸了,自己到天魔堡受罰。」莫裳瑤上前,摟著芍葯美人轉身,紅袍飛揚。
「妖孽美人——」火淚影撒嬌,改招數了。
「就算送爹爹床上給爹爹輪了,也不可能改變。」
火淚影嘴角一抽,真的準備玩她。
「當年你在清文城玩弄天下人的時候的神氣跑哪裡去了?一個男人就把你這只雄鷹變成家雀了。」楚楠蕁不悅的蹙眉,因為南宮紫薰,他的寶貝都變成什麼樣了。
「蕁哥哥,我換衣服去了。」火淚影已經懶的說了,再說下去準是她的不是。這愛情,她真的給不了。
望著那火紅色的身影離去,跟隨她的還有那黑色身影跟白色身影。
楚楠蕁的胸口有些苦澀,她的心故意的遠離他,他的寶貝故意遠離他。
「蕁,她的雙手必須是血腥殘忍的,不要護著她。」莫裳瑤冷眼的看著那遠去的身影,淡漠的說道。
「舅舅,我知道了。」楚楠蕁有些落寞的應聲,一直一來他跟紫受到的訓練都比寶貝多很多。可是,現在看來,寶貝面對的又何曾比他們少過?他們面對最多的是訓練,而寶貝面對的對一點的也許是血腥。
他一直都弄不懂,為什麼舅舅要這麼做?難道只是因為寶貝是天魔堡的少堡主,未來的接班人?
有古北海棠他們輔助,而且舅舅本身才二十多一點點,這執掌天魔堡也不是不能的。為什麼要這般?寶貝要的,上刀山下火海都會給,寶貝不要的,也要強制性的接受。
「寶貝畢竟是女孩子,這樣對她會不會……」
「三個中,寶貝,你跟紫都無法比得上。心肝,全力準備攻城。」莫裳瑤冷漠一眼「你的將軍你自己搞定。」
衣袍飛揚,冷的卻是那孤落的人的心。他跟紫,永遠都比不上。他跟紫,有很多要去爭取,那他的寶貝要做什麼?
寶貝,你永遠跟舅舅都有秘密,而我跟紫都是被徘徊在心門外的。這是為什麼?
戰鼓響起,瀚海國蕁皇子的身邊站立了一個秀氣俊美的小男孩子,只到蕁皇子的胸口。
一身男子裝束的火淚影緊鎖眉頭,冷漠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多位將軍在商量圍城之事,而她站在楚楠蕁的身邊,做一個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