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一身黑衣的從樓上下來,臉上的銀色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
目光觸及到火辭竹跟亦鳳瓀的身影,淡淡的一瞥,往門外走去。
亦鳳瓀冷漠的目光落在古北的身上,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個黑衣人身上強大的殺氣,卻又被掩飾壓抑的很好。如果不是自己的內力還可以的話,可能都無法感覺到這黑衣人的存在。這人是誰?客人?還是……
百花樓裡面的人?
兩個女子迎了上來,詢問是喝酒,還是詩詞歌賦跟琴棋書畫?
火辭竹剛想問怎麼個玩法的時候,亦鳳瓀就擋掉了。
「我們不需要人伺候,給我們一個桌子,來的酒菜就行了。」亦鳳瓀冷眼的看著古北一眼,說道。
兩個女子只是看了一眼亦鳳瓀,什麼都沒有說的下去了。
古北已經走出了門,亦鳳瓀想是追還是不追?
「瓀,你看什麼?」火辭竹問道。
「那個黑衣人帶著面具的,你看到了嗎?」亦鳳瓀目光從門邊收了回來,還是不追好了。如果是陌路人,何必大動干戈,如果是九妹的人,追了又有什麼用?如果真心的想知道,還不如從九妹跟火辭竹這裡下手來的快一點。
黑衣人?火辭竹回頭,就看到一身妖艷的紅衣男子出現在樓梯上。
火辭竹眼眸一暗,紅衣男子是誰,他也許分不清他的容貌了,畢竟一面之緣已經是六年前了。可是,他腰際的蛇骨鞭他是認識的,那是那個帶走九妹的男子身上有的蛇骨鞭,聽朱雀說,好像還是九妹打造的,玄鐵寒冰做的,聽說是給天下第一殺手的古北做的。只是古北習慣了用刀劍,不習慣用蛇骨鞭,才把這個蛇骨鞭給了海棠。一個在天魔堡,地位僅次於古北的妖艷男子。
亦鳳瓀順著火辭竹的目光,也看到了海棠。
海棠對著火辭竹淡漠一笑,這個人的身份是什麼,他又怎麼不知道。少堡主為了他沒有回到天魔堡,把自己的影麟商行給他。影麟商行被滅,結果又為他創立了一個花莫閣。海棠不懂,到底這火辭竹有什麼好的,值得少堡主為他這麼付出!
如果這個紅衣男子帶著面具的話,倒是很像記憶中的人。
一個黑衣人,一個紅衣人,是巧合,還是……
亦鳳瓀眼眸中閃過一絲睿智,看來這裡要讓毓好好的查查了。
這個男子?到底是誰?
那腰際的蛇骨鞭,似乎有些像曾經的那個天魔堡的男子!
還是自己多想了?用蛇骨鞭的江湖中,可不止一個人。
如果,這個男子是天魔堡的那個男子的話,那百花樓到底是誰的?
九妹的?天魔堡的?
女子走到海棠的面前,搖曳著身姿微笑道「客官,有空再來。」
海棠只是淡淡一笑,目光從火辭竹的身上收回,走了出去。
少堡主這麼一折騰,怎麼會不被盯上。他能做的,只是打亂別人的視線。
女子走到亦鳳瓀的面前,微笑而柔美的問道「客官,還有別的需求嗎?」
亦鳳瓀打聽的問道「剛剛那個男子是誰?」
女子輕笑「那位客官也不過是剛剛開店來的,奴家也不太清楚。」
亦鳳瓀淡笑,給了銀子。
火辭竹等那女子走遠了,才開口「瓀,你也許多心了。百花樓是九妹的,她曾經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折騰點東西出來,也不是不可能的。」
海棠是九妹的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九妹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天魔堡堡主的意思?
亦鳳瓀淡笑了一下「竹,你太單純了,這裡不適合你。」
單純?他還是曾經的火辭竹嗎?在九妹被天魔堡帶回去的時候,他就已經不是曾經的火辭竹了。他根本就不可能再單純了!
「瓀,不是我單純,而是有些事情根本是我們無法去插手的。瓀,你選擇少王爺跟小王爺就好了,其他的何必再去糾纏。」火辭竹平淡的說道「京城的風雨,我們還是不要牽扯太多了。」
亦鳳瓀玩弄著手上的杯子,他又何嘗不知道呢?只不過他們選擇了這條路,哪怕是死路一條,他也只能跟毓走下去。只是……
目光淺淺的落在火辭竹的身上,他放不開眼前的這個人。從何時起,他的眼眸中就出現了他的身影,又是從何時起,他的心裡埋藏了他?
連那個小身影都看的出來,他卻傻傻的不知道為什麼?
「竹,京城的風雨,我們無法控制。我只求你可以安全,其他的你也不要出沾染,如果相信我跟毓的話,一切都有我們在,我們是一心的。」
京城的風雨,因為有了九妹,肯定會無法控制在你們手上了。但求九妹不要玩的太過份,等明天還是會一會九妹,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
「瓀,七哥也來了。」火辭竹眼眸都不曾動一下的說道。
亦鳳瓀抬眸,火辭毓已經站在了火辭竹的身後。
火辭毓坐了下來,冷淡的擎著一絲笑意「竹,九妹哪裡來那麼多錢開百花樓的?」他在清文城,根本就沒有看到賬目有金錢流動。百花樓不是一兩百銀子就能開出來的,這麼一大筆銀子,九妹哪裡來的?
「花莫閣閣主給我的。」火辭竹淡聲的說道。
花莫閣閣主?亦鳳瓀微微的蹙眉,這花莫閣跟火府商行的生意,一直都是竹跟他們接手的。花莫閣只認竹說話,其他人都不行。這花莫閣閣主為什麼會選擇竹?
火辭毓也微瞇了一下眼眸,看著火辭竹,眼眸中閃過一絲懷疑。
「逍遙山莊用曾經一切跟花莫閣換一個人,這個人是誰?」火辭毓問火辭竹,傳言中,那個人是男子。而唯一見到花莫閣閣主的,就是眼前的這個人,自己的八弟。這其中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也許只有竹知道了。那個傳說中的人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