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麟回頭,給了火淚影一個苦澀的笑。人蹲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眼眸中透著傷痛,黯淡的眸子中,映出火淚影的臉頰,也印在了他的心底。
「小傢伙,為什麼?為什麼?」淚忍不住的滴落,打濕在火淚影的手臂上「為什麼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是男子。等我知道你是女子的時候,你卻已經嫁為他人妻。」為什麼?
「麟哥哥?」眼前的人喜歡她?小手撫上南宮麟的臉頰,他們認識多少年了?在她的心裡,麟哥哥就是她這是世界哥哥。雖然在這裡她有八個哥哥,可是,真正走的近的,也就只有八哥跟瓀八哥。她對瓀八哥的喜歡,只是因為瓀八哥喜歡八哥的那個執著。這樣的禁忌之愛,這天下除了月弄舞敢挑戰,也就只有那個瓀八哥敢做了。只不過,瓀八哥不是月弄舞,八哥也不是顏點。不然,他們又怎麼會蹉跎這麼多的歲月。
眼前的人,她只是把他當成哥哥,一個她有些在乎的哥哥而已!
比起,八哥跟蕁哥哥。眼前的人,只能算是七哥而已!
「麟哥哥,我只當你是哥哥。」再俊美的臉頰,再突顯的身份,她無法心動。
樹上的人握緊了拳頭,冷漠死死的盯著下面的人。用的著這麼深情的對視嗎?火淚影,難道你真的想爬牆?
「等我擁有一切,我給你天下。」南宮麟的唇靠近火淚影的耳邊,低聲喃喃細語。
他們想做什麼?樹上的人顫抖著身體,強忍著內心的痛,冷眸死死的盯著他們看。
感覺渾身的不舒服,火淚影找別的話題「麟哥哥,我想出王府,可以嗎?」
「要問紫薰。」他好想帶她離開這裡,可是,他不能,現在她是紫薰的女人,父皇親自主持婚禮的小王妃。
哦,這樣啊「我大哥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再過兩天就可以了。」
再過兩天!她一定要出去,這樣的製作,怎麼能少了她這個主人。自己不出現,他們應該也會很擔心吧。
「你自己小心點,我先回去了。」南宮麟有些不捨,卻不能不離開。
「哦。」目送著南宮麟離開,火淚影的大腦在盤算在,怎麼跟南宮紫薰說她要出去的事情。
這自己都失蹤了這麼幾天了,怎麼就沒有見到朱雀裡尋找自己?這朱雀混哪裡去了?
抱著賬本打盹的朱雀,打了一個噴嚏,然後繼續打盹。她討厭的賬本啊!
一群奴才看著眼前的新小主人,不知道這個主子是什麼樣的脾氣。要是像那些個官宦小姐的話,他們的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那個,你們能送我回房嗎?」她好像還沒有摸清楚南宮紫薰家的地形。
一回到南宮紫薰的小院,看到眼前的場景是,原本井井有條的一切,現在變得亂七八糟的,狗窩還不如。
南宮紫薰正哭的跟小媳婦似的,抱著被毀掉的畫像,在那邊抽搐,手上拿著一個已經被破損的繡品,臉上的傷痛好像不是裝出來般,發自內心的哭泣。
什麼樣的繡品能讓他這邊?是不是戲演的太過頭了?還是他原本就是這般,只有受刺激了才會像個男人正常點?
不是有句話是這般說滴,自從得了神經病,整個人精神多了。
放南宮紫薰這邊,是不是要改成這樣說了:只要受點刺激,他就男人多了?
也不對,這毀他畫,他應該夠受刺激了,怎麼就不男人點,反而像個女人般的哭泣?
火淚影好奇的往南宮紫薰的身邊靠近,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一幅畫,能讓他哭的這般的厲害。毀了大不了重新再繡一個好了,他不是很愛刺繡嘛。
人如點擊般的傻愣在那裡,大腦有那麼一秒神遊。那個被毀掉的繡品是——她!
南宮紫薰手上拿著的殘缺的繡品,是繡著她的畫像。
這麼一刻,火淚影感覺自己的心底有那麼一點點的悸動,心莫名的不舒服,地上哭的像淚人似的南宮紫薰是那般的可愛。
「喂,你們給我放下。」火淚影指著眼前一群還在銷毀繡品的奴才,叉著腰吼道。
管家看了一眼火淚影,沒有讓人停手,比較這個家還是勤王爺做主,這新來的小王妃想立威,對他這個伺候王爺的人來說,是立錯了。
見沒人叼她,火淚影火大。
南宮紫薰的眼眸裡散出淡淡的不悅,卻沒有停止自己哭泣的表情。
一個箭步上前,火淚影從一個奴才手上搶下繡花用的繡架,一把摔到地上「難道本小姐說話的聲音不夠大,大家都聽不見嗎?不許搬。」
管家上前,帶著有些不服的口氣,抬著勤王爺出來「這些都是王爺讓奴才們做的。」
「那王爺也讓管家你把我跟小王爺的新房拆成這樣的?」好好的一個房子,變成了這德行,就算不是自己的,也不能這般的不愛惜啊。
「我們只是奉王爺的命令毀了這些繡品。」管家有些不悅,對想立威的火淚影看著有些不順眼。
「是嗎?」火淚影騰騰騰的上前「那房子屬於繡品嗎?門前的這些花花草草屬於繡品嗎?廳房的羊毛地毯也屬於繡品嗎?王爺只讓你們毀掉小王爺的繡品,你們慢慢毀好了。不過,本姑娘先把話放前面,不允許你們踏到屬於我新房的一塊土地。不然,我就休夫。」
休夫?被怔住「這可是皇上親自主婚的,哪容隨意休去之說,這是藐視當今的聖上。」管家說的是慷慨激昂的,恨不得給火淚影帶一個藐視當今聖上的大帽子。的不止那一群奴才跟管家,還有在哭泣的南宮紫薰。
哇靠,欺負人,還想爬人頭上去。雖然她不滿意婚姻,可是也沒有讓一個管家爬到自己的頭上,火淚影擄氣袖子,昂著頭「我是皇上親自主婚的,是皇上都滿意的勤王爺的小王妃。你們見了我連禮都不行,我不知道管家,你說藐視我小王妃是個孩子,而且沒有後台,還是藐視當今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