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分神,靈鷲吃了海棠一掌。冷冷的一掌,震的靈鷲感覺內臟翻江倒海。一口鮮血噴出,人如斷線的風箏往地上掉去。
火辭毓一個飛身上去,接住了那黑暗中搖搖墜落的靈鷲。
雪鶯飛身而來,從火辭毓的手上接過靈鷲「謝謝。」
火辭毓迎身上去,接住海棠的招數。
「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小王爺的人。」海棠妖媚的一笑「看來,朝廷也趟了這一趟渾水。」
「知道的太多,就只有死路一條。」火辭毓冷聲的說道。
海棠妖媚輕笑,眼眸一暗「那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數十招之後,兩人身上都有些受傷。亦鳳瓀解決了幾個白衣人,飛身上去幫助火辭毓。
兩個人對付一個人,海棠有些吃力。妖媚的笑容更加的濃烈了,吐了一口血之後,淡淡的揚起嘴角「你們都跟了出來,怎麼就沒有人去照顧九少爺呢?」
亦鳳瓀跟火辭毓眼眸一暗,冷冷的看向海棠。
海棠輕笑「你們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會原封不動,加倍的還給九少爺的。」揚起腰間的鞭子,海棠揮了上去。再不認真的對付的話,敗下來的可就會是自己了。
天魔堡訓練出來的人,只會效忠堡主,別人生死跟自己生死都無關。可是,自從出現了小主子之後,好像一切都變了很多。那麼多年,他都沒有見過堡主的樣子,因為小主子,他有幸見到了堡主。雖然是帶著面具,可是,全堡的人,也就只有自己見到了這樣的堡主。該慶幸了,只是因為小主子很喜歡自己。
「雪鶯,快回府。」火辭毓也顧不得現在的打鬥跟身份了,他不能讓九妹有事。
雪鶯扶著靈鷲,看著海棠冷聲的說道「天魔堡的殺手都是獨立的,他們除了堡主不殺之外,連自己都下得了手。你們小心點!」這些她都是從舞衣的口中知道的,只要是天魔堡出來的殺手,除了不殺堡主之外,任務失敗了之後,都會在天魔堡中自殺謝罪。那些自殺的人,一輩子都沒有見過自己賣命的人是誰!
天魔堡的訓練狠毒指殘忍,才能有如此多的高手存在。
所以,她擔心,這個人說道做到。不管小少爺跟天魔堡有任何的關係,真的會拿小少爺去給天魔堡堡主當練功的引子。
「你們確定,現在還來得及嗎?」海棠揮舞了一鞭子之後,迅速的後退,說了一聲「撤。」
偌大的大街,白衣人迅速的消失不見。
空中只留下妖媚的聲音「有本事到天魔堡要人。」
火辭毓緊緊的握緊拳頭,冷冷的看向黑暗的空中。
容顏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這裡,轉身離開。
雖然跟小少爺的設計有些背道而馳了,但是也達到了效果。她現在有些想不通,天魔堡跟小少爺有什麼關係?
舞衣是天魔堡的人,她怎麼不來找小少爺的?
難道天魔堡故意接近小少爺,真的只是為了拿小少爺練天陽魔功嗎?
火辭毓走到靈鷲的身邊冷聲的問道「你怎麼樣了?」
靈鷲抬眸,看向火辭毓,微微的搖頭,冷聲的說道「謝七少爺的關心,我沒事。」
「你們今天來,是九妹讓你做的?」火辭毓問道。
靈鷲見身份已經被識破,也不隱瞞了「是。」
「為什麼?」
「小少爺說,看上火府商行跟亦府商行的人太多了,他不能坐視不管。」
「所以,就有了影麟商行跟影麟少爺?」亦鳳瓀冷聲的問道。
「是。」靈鷲忍住身上的疼痛回答。
「一個一歲的小孩就可以創建一個影麟商行,說出去誰相信。九妹身後的人是誰?」亦鳳瓀冷聲的問道。
「也許八少爺去問影麟少爺來的更直接一點。」靈鷲冰冷的說道,摀住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眸前有些迷糊。人影也越來越糊塗,最後的感覺似乎有誰抱住了自己。那不是雪鶯的懷抱,有些陌生。
火辭毓手快的接住了昏過去的靈鷲,一把橫抱起了靈鷲。
「雪鶯,你用最快的速度查出九妹在哪裡。」他相信,天魔堡的人一定把九妹給帶走了。
「我會的。」不用火辭毓說,她也會做的。萬一真的是要拿小少爺的身子做引子的話,小少爺一定會死的。
火辭毓帶著靈鷲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把她放到了自己的床上。找出來自己平時受傷用的藥,給靈鷲餵了下去。在確定靈鷲沒有生命危險之後,才出了自己的院子。
亦鳳瓀跟雪鶯跑到了火淚影的逍遙小院,小院中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卻無比的安靜,靜的怕人。
雪鶯也不關火淚影是不是不允許別人進她房間了,推開門衝了進去。裡面,什麼都沒有,安安靜靜的,看不到火淚影的影子。
「雪鶯,這邊。」亦鳳瓀拿起桌子上的書信「這裡有信。」
亦鳳瓀打開信——想要他們三人,拿繡花王爺的一件繡服,來換。
亦鳳瓀緊緊的握著信,繡花王爺的繡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繡花王爺的繡服,連皇上都不曾擁有過,好大的口氣啊!
「七少爺,這裡還有東西。」雪鶯掀開床,床上露出一件衣服。
火淚影剛剛穿的衣服安安靜靜的放在床上,衣服是是被鞭子抽打過,沾著血液破例的痕跡。
小少爺受傷了,那個男子真的下得了手。舞衣說,天魔堡的每一個殺手都是獨立的,很多人都沒有見到過彼此。他們聽命於堡主,殺手之間卻沒有任何的交集。殺手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感情是殺手的第一禁忌,所以,就算自己現在找到舞衣來幫忙,也幫不到小少爺。
亦鳳瓀抓著衣服,心底一沉,這是那個人給他們的警告。九妹受傷了,而且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