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尖銳的逼視她,「景璃月,你是太看得起自己,還是太看不起我?」
「你放開我!」
他的靠近,讓璃月只覺得危險極速逼來。
他整個人就像個火球一樣,讓她只覺得渾身發燙。
「季擎川,你別耍流氓!我是來和你討論公事的!」
這樣的距離,讓她忍不住想起在法國巴黎的那一夜。
他的失控和野蠻,全都一點不落的刻在了她的記憶裡。
讓她又心顫,又心驚。
「方案想過,是嗎?」季擎川將她逼到牆角,「景璃月,少來我這裡,管我的私事,回去好好熬熬你的方案書,比什麼都強!我告訴你,既然你和林易凱在一起了,就好好和他過下去,我手術的事情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璃月望著他,「季擎川,為什麼每次我們的事,你非得扯上易凱?你就這麼喜歡針對他?」
「針對?」季擎川冷笑。
看著璃月的眸子,越發的寒涼。
「景璃月,不要在我面前演戲!我不傻,不會再上當!」
「演戲?」璃月氣極的推開他,「季擎川,今天我們索性把話一次性說清楚。話說清楚了,以後……」
她深吸口氣,眼裡微含淚,「以後我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至於你的私事,我一律不會再管你!」
「要把話說清楚?好。景璃月……」季擎川深吸口氣,眸色暗淡無光,「我都看到了……」
璃月狐疑的看著他此刻暗淡的神情,「你看到什麼了?」
「孩子。」
孩子?
她震驚的瞠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他……居然看到孩子了?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冷笑。
「這重要嗎?重要的是你騙我!」
他大掌一緊,扣住了她的下頷,將她驚愕的臉抬起來對上自己的。
「景璃月,為什麼要騙我?從一開始,和我說實話,難道就這麼難?」
「我……不是有意的。」
「好了,現在既然大家都說開了,那麼……」季擎川的手,加大了些力道。
彷彿要將璃月的下頷捏碎一樣。
好一會兒,他才下定決心一樣鬆手,冰冷的開口:「你走吧。最好……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既然她真的和林易凱在一起,那麼……
就不要來招惹他!
不要讓他始終掛懷!
璃月有些迷惑,簡直不敢相信,他會就這樣放自己離開。
不是應該立刻和她探討孩子的歸宿問題?
或者說,咒罵她當初弄一個騙局來騙他孩子流產的事?
而是……
大方的讓她離開?
這樣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季擎川,既然你知道孩子的事,那麼,你手術的事……」
他說過的,只要孩子安然無恙,他便答應動手術。
「夠了!」她的話,讓季擎川驀地打斷。
他面上都是隱忍的痛苦,「景璃月,剛剛的話你聽得不夠清楚嗎?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他情緒有些激動。
拉開休息室的門,幾乎是粗暴的將她往外推。
不等璃月晃過神來,「砰——」一聲響,璃月已經被他推到了門外。
怔忡的看著這張緊閉的門,璃月有些懵。
公司裡,其他職員都竊竊私語,卻不敢妄自言論。
畢竟……
誰都知道,她可曾經是季總的總裁夫人。
終究是受不了眾人的視線,璃月深吸口氣,背過身去整理了下被他拉扯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才若無其事的走出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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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欲裂。
季擎川撐在桌面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天知道,他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忍著讓自己沒有拉開門,將那個輕而易舉能迷惑他的女人再次拉回來!
手機此刻,倏然響起。
他微頓了神,將屏幕滑開。
「大哥,是我。」顧傾的聲音在那邊傳過來,壓得低低的,像是做賊一樣。
「嗯。怎麼了?」他微微皺眉。「你不是去印度嗎?」
「我現在正躲在廁所呢!我得和你說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兒,你最好是做好心理準備了。」
「說重點!」季擎川一向是沒什麼耐心的。
「重點就是……璃月的孩子,不是林易凱的!」
季擎川微皺眉。
心頭,確實震了下。
卻是藏住這份神情,覆上一層冷漠。
「和我無關!」
「什麼叫和你無關啊?」顧傾在那邊跳腳,「孩子根本就是你的!你說能和你無關嗎?」
「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個孩子是你的!當年醫生說什麼孩子流產了,根本就是騙你的!那是她同學,她讓醫生這麼說的。後來自己一個人在巴黎把這孩子給生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季擎川被這一事實砸得有些晃不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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