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梨月點點頭,年兒哽咽道:「是顏夫人讓奴婢來監視您的。因為,因為奴婢的爹在顏夫人手裡。她……她……」
說到這裡,年兒的眼中流露出恐懼,不敢再接著往下說。
「她怎麼樣?」隨後,冷梨月握住年兒的手鄭重道:「年兒,你相信我,我能扳倒顏惜絡,你再也不用委曲求全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國都最大的賭場其實是顏夫人開的,我爹在那個賭場輸了很多錢,所以把奴婢賣給顏夫人了。顏夫人讓奴婢監視娘娘,如果奴婢不小心被發現,顏夫人會讓賭場的人打死我爹的。」
年兒抽泣著,一鼓作氣全說了出來。冷梨月的臉上浮現出驚訝,又確認了一遍:「你說那個金宇賭場是顏惜絡開的?」
年兒擦著眼淚點點頭道:「是顏夫人開的,她才是那個賭場真正的老闆。」
「那她哪兒來這麼多錢?」
冷梨月小聲嘀咕著,蹙眉思索著顏惜絡那些錢的來源。突然,年兒又跪了下來,哭著道:「奴婢知道王妃娘娘是好人,您救救奴婢吧,奴婢不想死。」
冷梨月的心底也泛起一絲酸澀,真是為難她了,這樣單純的女孩兒卻被顏惜絡的陰謀折磨成這樣。
「你起來,我說過會保全你,不過,現在你要聽我的,和我一起扳倒她,知道嗎?」
冷梨月將年兒扶起來,拿著絲絹擦拭著年兒哭得憔悴的臉。
「那奴婢應該怎麼做呢?今天,奴婢把早上您和林夫人的對話告訴顏夫人了。」
年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快聽不見,臉上一陣羞愧。
冷梨月思索了會兒道:「那就將計就計吧,今天嚇著你了,快去休息吧。」
年兒退下後,冷梨月靜靜的坐在床上,腦海裡是鮮紅的蕭沐錦的血。她下手不重,蕭沐錦應該無大礙,只是和他對視的時候,他的眼神。如果不是他瞬間的失神,冷梨月應該不會這麼容易就傷到他的。閉上眼睛,冷梨月深深吸了口涼氣,難道這就是預兆嗎?她隱隱擔心著,是不是終有一天,他們會這樣兵戈相見,用對方的鮮血染紅自己的慾望。
一夜輾轉反側,總算黎明後的第一抹光出現了,冷梨月早早的起身,年兒已經準備好了洗漱的用具。
看著年兒紅腫的眼睛,冷梨月輕笑著道:「你昨晚沒睡好?」
年兒點點頭,擔憂道:「顏夫人很得寵的,奴婢害怕王妃您……」
冷梨月了然一笑,半開玩笑道:「那你會再回到顏惜絡那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