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瑾啪的一下倒在面前的沙發上,呼天喚地,「好累啊——」
萱萱和赫爾忙上來,一面一個為她捶背,「舒服嗎?媽咪?」
「嗯——」她笑著擺擺手,眼睛睜開一條縫,淡淡喃喃,「媽咪要不逃婚吧?」在這麼折騰下去,她骨頭累的都要散了。
「不行!」
「同意!」
女孩皺眉,男孩猛烈的點頭。
曉瑾眼眸在眼中一轉,努嘴問赫爾,「寶貝,你不喜歡爹地嗎?」
「有點。」赫爾跳在沙發上,窩在她懷中。
「為什麼?」她問。趙炎聲對他們是凶了點,可他是真的愛極了他們呀。
「他老是霸佔著你,尤其是晚上!」赫爾在她身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躺了下來。
「是哦,是哦,我也想和媽咪睡,可爹地不讓——這點,爹地的確做的不好。」萱萱捧著一杯牛奶放在她面前,「媽咪,該喝牛奶了。」
什麼牛奶?明明是藥,可這丫頭總說成牛奶。
「放下,一會兒喝。」她發現,萱萱真的很會關心人,她摸著她的小腦袋。
「還是趁熱喝吧,不然爹地一會兒回來,又該凶你了。」萱萱皺眉。
呃?這個她都知道。
「他敢凶我,我就逃婚!」她氣憤的爬起身,赫爾忙歡呼,「好呀,好呀,我跟你一起逃!」
「可我不敢!」曉瑾立刻鬆懈下肩膀。赫爾努嘴,「沒膽量的媽咪!」
「是誰要逃婚啊?」門口,突地大步跨來一個人,曉瑾回頭,興奮不已,穿過男人的肩膀,便瞧見了挺著大肚子的女人。
「若修!」她牽起她的手,仔細的看她,激動著,「快生了吧?」
若修笑著,「下個星期就是預產期了。」
寬拓站在她身後不高興了,「許曉瑾,你也太過分了?」難道他不是人嗎?
曉瑾回頭,瞟了他一眼,「你欺負我妹妹,咱們的賬以後再算!」
寬拓聳聳肩,四處看了看問,「你老公呢?」
「不知道。」她不理他,拉著若修坐在一邊,問長問短。寬拓莞爾一笑,走出門口,安排好身後他帶來的人,然後看了一眼若修,才放心離開。
遠聲集團
趙炎聲看著對面狠力吸煙的男人,搖頭道,「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白瑞深吸了一口煙頭,隨後掐滅道,「明天婚禮準備好了?」
趙炎聲點頭,旋即瞧見玻璃窗外的人,忙起身打開門,給了寬拓一個擁抱。
誰知身後突地伸來一拳,寬拓及時躲開,白瑞再次揚手,趙炎聲忙拉住,「你瘋了!」
「他對的起我妹妹嗎?」白瑞厲聲。
寬拓鬆了鬆領帶,瞇眼,「若修是我的女人,我自會懂得珍惜,還是管好你自己吧!」堂堂帝國老大,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成了這幅摸樣,鬍子拉碴,眼眸深陷,盡顯頹廢之樣。
白瑞揚眉,氣更是不打一處來,身體猛地撲來,趙炎聲忙攔住道,「拓,你又何必說他的痛處!BAN,說好了,只參加我的婚禮,嗯?」
白瑞冷哼,拿起地上的衣服,耷在自己的肩膀,「我不喜歡日本人,他來我便走!」
「你不要你的女人了嗎?」寬拓憊懶的坐下來,嘴角彎起。
白瑞猛地回頭,她在日本!該死的!她分明是和他對抗!
寬拓揚眉道,「我把她帶來了,不過她跟不跟你走,是她的事!」
他本不想多管閒事,可若修一直求他,無奈他只好幫了忙,出動所有人才找到一年前為逃避白瑞而選擇跳海的女人!
白瑞站在羅芙身後,從他看見她,她一直未回頭看任何人,只默默地注視著窗外。
「她這樣多久了?」曉瑾在門口問。
寬拓說,「不知道。也許一年,也許更長。」總之,自他找到她,她就沒說過話,也未對任何人提起過興趣,臉上也從不顯露任何表情。
「好可憐哦。」曉瑾蹙眉,趙炎聲牽過她的身體,摟在懷中。
白禪從他們身後走過,皺眉看著裡面的人,「我幫她瞧瞧吧。」
檢查完羅芙,眾人皆盯著他,白禪對白瑞說,「她受了太大打擊,不願看這個世界,所以一直不肯說話。」
「辦法?」白瑞急道。
白禪搖頭,「心病還得心藥醫。」
羅芙盯著頭頂上方的天花板,突地聽到外面銀鈴般的笑聲,突地起床,越過眾人,走出門口,只見樓下是萱萱和煊赫玩耍的身軀。
煊赫抬眸看她時,她竟然動了動嘴角,曉瑾看的極清,她在對煊赫笑——
煊赫把藥支在羅芙面前問,「想喝嗎?」
羅芙點頭,一口一口喝下煊赫喂的藥湯。
天!眾人驚詫,只白瑞咬著牙根,盯著眼前從未看過他一眼的女人。
「我就說嘛,她喜歡煊赫!」曉瑾徑直坦白出心裡的話。
煊赫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求他,他才不會趟這渾水。哪跟哪呀,他是六年前曾跟她有過一面之緣,但也不能成為他照顧她的借口呀,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只有曉瑾才能想得出。
他放下碗,正欲起身,誰知衣角被人扯住,回頭,見羅芙請求的眼神。
「完了,她訛上煊赫了!」曉瑾故意大聲道。白瑞瞇眼,趙炎聲忙扯曉瑾在身後,堵住她的唇,這丫頭就不能不給他惹麻煩嘛!
對面可是站在一隻受傷的野獸啊!
他可不想有人破壞他的婚禮!
只是,他看向對面三個人,一個淒楚的眼神,一個是莫名的眼神,一個是切齒的眼神,看來,煊赫回國的路不怕寂寞了,恐怕以後的日子會是另外一個故事呢——
趙炎聲牽著曉瑾的手走入婚禮殿堂,身後跟著兩個小花童,神父念完宣誓,當他要掀開她的面紗時,她突地止住他的手,「炎,一會兒再掀!」
他輕笑,一把鉗住她的手臂。
「炎,你弄疼我了!」她嗔叫。
「是嗎?岳小錦!」他噌的一下,扯開她遮臉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