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和赫爾一聽,忙安靜的坐了下來。低頭不再多說一句話。雪兒掩唇一笑,心中卻略顯憂傷。她的父親從來沒有如此過,除了威嚇,便是嚴厲。她有時候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她深鎖的眸子爬在後窗上,一眼眺望。竟看見一個人!
「蕭延哥哥!」她驚呼!
「砰!」突地趙炎聲的車被一個硬物撞上。
「哎呦!」萱萱驚呼,正欲爬起身。趙炎聲忙喝住道,「趴下!」
從後視鏡裡看去,一輛黑色裝卸車正在他的車身後緊緊跟隨。
該死!他竟然沒有發現!
瞧著身後的曉瑾,她未受到任何傷害,他握緊方向盤對身後的三個小鬼命令,「看好你媽咪!」
雪兒抱住曉瑾,萱萱和赫爾用身體死死的抵住曉瑾晃動的身體。
前方是人字路口,趙炎聲猛地轉彎,向左手方向拐去,同時,身後傳來一把爆破聲——
他從後視鏡看去,那黑色的車輪胎竟爆了!
正納悶中,萱萱和赫爾爬在車窗上,樂滋滋道,「哥哥,你的槍法好準哦?」
什麼?他猛地剎車!回頭看去,見赫爾手中握著一把手槍,雖不是真槍,但仿的居然可以以假亂真,只是他竟然打爆了車胎!
「哪來的?」他拿在手裡瞧看著,皺眉。
「鵬叔送我的!」赫爾接過手槍,守在衣服的腰身裡,得意著。
「打槍也是他教的?」他竟然不知道,飛鵬私下教會了赫爾槍法。
「還有路德,展叔教我格鬥!」赫爾道。
他們想幹什麼!突地,他腦中滑過一個念頭,難道他們想——該死!他可不想讓他的兒子步他的後塵!接管炎幫,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以後不准你學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威嚇命令。
赫爾皺眉,「為什麼?」他很喜歡啊?尤其是飛鵬給他看的那些各式各樣的手槍,他簡直愛不釋手。
「沒有為什麼!不准就是不准!」他下了死令!
「爹地最壞了,媽咪都同意了!」赫爾反駁道。
他看向曉瑾問他,「我可是從來沒有聽你媽咪提起過!總之,乖乖做你該做的事,打槍和格鬥都不能學!」
「可我打中了!」赫爾不罷休,因為他把他的槍給卸了。
「這個交我保管!」趙炎聲沒好氣。
「你是壞爹地!」赫爾扭頭不理他,氣憤地吼道。
萱萱在一旁皺著眉頭,小心翼翼地趴在趙炎聲身後問,「哥哥真的很厲害哦?」
他回頭瞧了她一眼道,「爹地是為了他好。」
盯著身後的黑車,他凝眉,車上的人方才在他們說話之際早已逃走。他知道飛鵬展心他們就跟在他們身後,他們必會去追查。只是到底是誰想害他呢?
「是嚓茶!」飛鵬坐在趙炎聲對面道。
「他跟著我幹什麼?」嚓茶現在應該被關在意大利皇宮的監獄裡才對。
「一個月前逃獄了,來了日本。我想,他是搞錯對象了,他以為你和寬拓從萬國飯店出來,必在一起。」飛鵬道。
「他還是不放棄若修?」趙炎聲冷眸。
「若修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對了,還有那個隆,丹尼爾,我查了他的父母,竟然沒有任何資料,更加奇怪的是,最近我發現咱們身後總有人秘密保護著隆!」展心道。
「萱萱呢?又和他在一起?」他突地蹙眉。
展心點頭,「看那兩人的態勢,非一般人物。昨天我跟蹤他們,居然把我甩了,我想他們是來接隆的。但隆不願離開。」
「嗯。」趙炎聲輕哼。蹙著眉頭對對面的三人道,「最近加強戒備!待咱們回國再說。」
「嚓茶怎麼辦?」路德問,難道他們要袖手旁觀嗎?
「寬拓如今身份不一樣了,動得了他,嚓茶就不會背後做手腳了。只是若修恐又要讓寬拓頭疼了。」趙炎聲道。
飛鵬正欲說什麼, 突地抬頭,身後是曉瑾立直的身影——
房間內,七個男人圍在曉瑾睜著圓溜溜的大眼面前,白禪從頭到腳為她檢查了一遍,隨後默在一邊。呆坐著!
「說話呀,你倒是?」趙炎聲急在一邊。曉瑾莫名其妙地醒了,更加奇異的是她自醒來一直未開口說過話,只用眼神不停的看著他們。
白禪盯著煊赫,緩緩道,「我想她腦內的瘀血散開了。」眾人一臉的喜悅,回頭瞅著曉瑾。
「可是,她為什麼能醒來,我還沒弄清——」白禪在一旁喃喃。卻沒有人理他,全部圍在曉瑾身邊。
「曉瑾,我是煊赫!」
「瑾兒——」
「曉瑾,看著我——」
席言城,煊赫,蕭東宇,趙炎聲迫不及待地想要她開口說話。
「二哥——」曉瑾五官皺緊,向四周看去,為什麼大哥二哥,叔叔不在這裡,眼前的人都是誰啊,為什麼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她。
「瑾兒!」她終於開口了,趙炎聲猛地握起她的手,「瑾兒,看看我!」
曉瑾皺眉,水汪汪的大眼直直的看著他,問,「你是誰?」
「媽咪,這邊,這邊——」
「媽咪,給我,給我——」
花園裡,萱萱和赫爾,雪兒打轉在曉瑾身邊,腳下踢著一個花球玩耍。
曉瑾摸著臉上的汗水擺手道,「好累,不玩了。」
「媽咪,擦汗!」萱萱把手帕捧在曉瑾面前。她高興的摸著她的頭髮道謝。
他們叫她媽咪,好奇怪的稱呼,怎麼一夜間,她身邊多了這麼多的人?席言城,煊赫,蕭東宇,飛鵬,還有那個趙炎聲——
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她抬頭,果然,是他站在二樓窗口的身影。她忙撇開眼,臉色泛紅。不知為什麼,她只要盯著他的眼神,她的心就跳動的很快。好似要蹦出來似的。
「爹地!」萱萱跑到趙炎聲身邊,他緩緩看著曉瑾走過來。
曉瑾忙退後一步。他走到她面前,低頭問,「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