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叫人抬出兩個床大般的木箱道,「裡面的黃金珠寶足以讓你建第二個克裡皇宮。」
安婕微微頷首,這男人果然厲害,竟知道她最需什麼!
煊赫走進實驗室,見白禪正在比對血樣。
「怎樣?」他問。
「主上希望是合適還是不合適?」白禪退下白色口罩道。
煊赫走到窗前,深沉著綠眸遠遠看去。海水幽幽,寧靜怡人。
「也不知道我是否能忘記她?」他喃喃道。
白禪道,「你這又何必呢?當初決定遠離皇宮,本就是要忘記。如果忘記不了,又何必強求,你以為借用一個陌生女子便能抹掉記憶嗎?」
「成全,我只想成全她。讓她好好的,別再記掛我。還有王上——」煊赫輕歎了一口氣,續道,「算了,你說過,上帝會原諒我們每一個人,還是救那個中國女人吧。」
白禪無奈搖頭道,「又是個看破紅塵的,也不知那女人又會帶給主上什麼?希望是福不是禍吧?」
煊赫回頭道,「你還沒告訴我血樣是否匹配。」
白禪頓了頓,才道,「我只能說,再合適不過。」心中油然升起一種直覺,或許這就是緣分吧。上帝注定好的,否則,這女人怎會漂洋過海來到這裡——
唯一可以救她的地方——
六年後
海邊
「萱萱,你到底會不會擺呀?」一邊的小男孩兒皺緊眉頭,盯著眼前小女孩手裡的智力拼圖。
「快好了,很快。」萱萱把最後一塊拼圖放在角落的位置。
男孩立刻道,「魚兒怎麼能在雪地裡,會被凍死的,你笨死了,瞧我的。」他推開女孩兒的手,辟里啪啦,沒幾下便拍拍手道,「這才對嘛?」
萱萱低頭一瞧,讚歎道,「哥哥好厲害——只是萱萱為什麼這麼笨——」她仰頭看向她身後的黑影問,「UNCLE黑,煊赫爹地明明說我比哥哥聰明,可為什麼每次都是他贏我輸?」
黑允雙手抱胸,瞅了瞅小女孩漂亮的臉蛋,然後俯身抱起她,笑點著她的鼻頭道,「在我心裡,永遠都是萱萱最聰明!」
「UNCLE黑最好了。」萱萱抱著黑允的臉便親了一下。
小男孩則不屑的撇撇嘴,扭頭向他們相反的方向道,「我要去找媽咪了。」
「哥哥,等等萱萱。」女孩兒忙跳下黑允的懷抱,追上男孩兒,牽起他的手,兩人不言而喻,相視而笑。
黑允無奈自語道,「果然是一個娘胎出來的。」
克裡皇宮的大廳內,女人拖著長長的白色裙子到處亂轉。身後僕人跟了十幾個,追著她,不停的叫著,「夫人,穿鞋,您忘記穿鞋了——」
曉瑾皺著眉頭,瞪大眼眸看著四周,玉柱金鼎,客廳大的嚇死人,這根本不是屋子,亦不是別墅。好似個皇宮——
她在哪?方纔那個金髮綠眸的男人是誰,這些身後的異國人又是誰?眼前的五顏六色是什麼東西?她到了天國了嗎?
「抓住她!」煊赫站在三樓的樓梯口,手裡把玩著一個閃亮的明珠,居高臨下的看著樓下光腳亂跑的女人。
她昨日才醒,白禪說她的意識還有些不清楚,只因睡得時間太久,是啊,六年了,他們用了六年的時間才治好她。
僕人們剛要靠近曉瑾,她瞪著圓透的眼眸道,「不准過來!」她仰頭問樓上的男人,「你是誰,他們又是誰?我在那?」
煊赫道,「你上來,我告訴你。」
「自大的男人!」曉瑾低哼,轉身便向門口走去。該死!連門都這麼大,這傢伙是國王還是上帝?
她剛一邁步,突地從旁邊奔過兩個孩子,抱著她的腿嬌聲嬌氣,「媽咪,媽咪——」
曉瑾詫異皆意外的看著眼前一男一女,他們叫她媽咪?她還有兩個孩子?她甩甩腦袋,可是,不對呀,她沒懷過孕,哪來的孩子?是身後的那個冒牌上帝賜給她的嗎?
也不對呀?她在夢中好像見過他們,他們叫她的聲音也好熟悉,好像也在夢中聽到過,而且不止一次。
她低頭摸著小女孩兒的額頭問,「你是在叫我媽咪嗎?我們認識?」
「——」萱萱瞪著鵝蛋大的眼眸,一眨一眨。
倒是旁邊的男孩,低頭無奈搖頭,歎息著,「果然如UNCLE白說的一樣。」
「說什麼?」曉瑾轉眸看向小赫爾。
赫爾指著萱萱和自己道,「說媽咪可能不認我們?因為媽咪可能不知道有過我們,尤其是媽咪剛醒過來的時候,腦子會出現障礙!」
「你才智障呢?」曉瑾戳著他的鼻頭皺眉道,「誰是UNCLE白,叫他出來!」
「我是!」白禪突地出現在她身後。曉瑾猛的回身,驚愕中,剛說了一個你字便昏厥了過去。幸的白禪有預兆,忙接住她倒下的身體。
煊赫幾步跨來,急問白禪,「好好的為什麼嚇唬她!」
白禪擺手,低頭檢查曉瑾道,「無事。」
萱萱蹲在曉瑾的身邊,有些擔憂,「媽咪是不是又要睡了?」
白禪微笑道,「她只是暈了,不會再睡了,兩個小時候便會醒。」
赫爾站到煊赫身邊道,「煊赫爹地,不要再讓媽咪睡了,我和萱萱好想她,好想讓她抱抱。求求你了,叫醒她吧。」
煊赫抱起他在懷中,對白禪道,「沒聽見赫爾的話嗎?快點弄醒她。」
「是!主上!」白禪拿出一個小藥片,餵入曉瑾的口中,然後又在她的太陽穴口揉了揉。
果然,不一會兒,曉瑾便緩緩睜開了眼眸。
「媽咪,抱抱!」萱萱興奮的第一個撲入曉瑾的懷中。
曉瑾頓了頓,隨後緊緊的抱住她道,「雖然我還是有些糊塗,但我在夢中見過你,你是叫萱萱嗎?」
萱萱錚亮的大眼,一躍而起,高興拍手道,「哦,媽咪記得我了,記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