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走,我明天就對媒體宣佈你的婚事!」春菲雙手橫胸,威脅道。
果然,寬拓立刻頓住腳步,回頭狠力瞪著他的母親!
春菲不管自己的兒子作何想,指著曉瑾和若修道,「她們兩個的身家我都查過了。左邊這個是個有夫之婦,不過沒關係,家境背景倒是和我們挺適合。右面這個很乾淨,無父無母,才19歲,沒背景,窮丫頭一個。恐怕還沒開苞呢,不過也沒關係,只要你喜歡,媽慢慢培養她。選吧,到底哪一個?」
曉瑾和若修聽得糊里糊塗,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互望了一眼,隨後同時看向寬拓!
「都不是,我說過了,我不要結婚!」找個女人看著他,不如叫他去死,寬拓煩躁的摸著頭髮。
「既然你不選,好,我替你做主。」寬拓春菲走到曉瑾身邊,挑起她的下巴道,「這雙眼睛真漂亮,恐怕能迷倒眾生,就她了!」
「不!」曉瑾蹦出一個字,聽來聽去,終於明白他們母子打得什麼主意了。
「寬拓,我可是鈴木的女人,你敢要嗎?」曉瑾瞇起黑眸盯著寬拓。
寬拓瞟了她一眼,對她不屑一顧。春菲一聽,皺眉道,「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口味倒不少,都嫁人了,還到處跟人上床,沒道德!」
「神經病!」曉瑾無語,懶得同她解釋。見她的眼光落在若修身邊,忙撲過去道,「她有心上人了,更不行!」
「是嗎?」春菲掀起若修的臉龐,欣賞道,「長得還算標緻,就是有些苦大仇深,肯定從小吃了不少苦。有了心上人還在宴會上勾引寬拓,這就是你的不是了!不過我倒是很欣賞你,願意做我的兒媳婦嗎?」
「不願!」若修想也沒想到,往曉瑾躲了躲道,「這女人腦袋是不是摔壞了?」
「我看不止,恐怕心裡也有病!」曉瑾笑道。
「閉嘴!」春菲橫了她們一眼,轉頭對寬拓道,「你到底喜歡哪個?」
寬拓看看手錶,頭疼不已,心煩意亂。倘若他今天不選,以後這種事情還會接二連三,不如——
他瞧著曉瑾和若修,想了想。遠聲的總裁他肯定不能要,更何況她和鈴木有關係。他看向若修,老太婆說她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心裡有人!正好!
於是他指著若修道,「就她吧。」
什麼!若修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寬拓說的「就她」是什麼意思!
春菲給了她答案。
「很好!」春菲叫人拖走若修,對手下人道,「從今天開始,她就是寬拓家的夫人,好好照顧看管,有什麼差錯,唯你們是問!」
曉瑾莫名其妙,正欲說話,卻緊接著被幾個男人用布蒙了眼睛和嘴巴——
鈴木森回到別墅,母親告訴他最近元鷹一直待在郊區別墅裡,不知在幹什麼。心急如焚的他又趕到郊區。因為許曉瑾又不見了。可笑的是,他不知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從他的手下無聲無息的帶走許曉瑾。
管家為他開了門。
「小鷹呢,叫他給我出來。」鈴木森一進門便沒好氣。
「小少爺在地下室。」管家道。
鈴木森急步朝地下室而去。轉角處,兩個守衛分別向他行禮,他冷聲問,「最近少爺都幹什麼了?」
「前日帶回來個女孩兒,再沒出去!」一個守衛道。
鈴木森低哼,一腳踢開眼前的木門。眼前飛來一拳,他輕巧的躲開,握住那拳頭道,「是我!」
「舅舅?」謝元鷹放下拳頭,轉身向沙發走去。
鈴木森一眼瞧去,見木凳上綁著一個女孩,想必她就是慕一晨吧。見屋內沒有第三人,便放了心。卻更加疑慮了,到底是誰擄走了許曉瑾。
「祖母說,你這個星期又沒去檢查身體?」鈴木森坐落在男孩的對面問。
「不需要。我很好。」謝元鷹聳聳肩。
「別大意,更別忘記謝家就剩你了。」他提醒。男孩點點頭。玩弄著手中的飛鏢。
鈴木森黑眸放在他身後的女孩兒身上,她正睡著,似乎很困很乏。想必定是這小子折磨人家了。
「舅舅,別用這種眼光看人,她很害羞的。」謝元鷹隔斷他投向一晨的目光。
「你可知她的身份?」他提醒他。
謝元鷹淡淡道,「身份很重要嗎?」
「我怕你引火燒身?她可不不是一般人,出生豪門,從小習武,生來便被指定做幫派老大,如今的風鷹幫她可是掌門人吶?」鈴木森提醒道。
「那又如何?舅舅不也擄了個女人嗎?聽說她是遠聲的總裁呢?」謝元鷹揚眉。
鈴木森搖頭歎息,道,「你好自為之吧。別太強求,你還小,路還長著呢?」
謝元鷹無聲,見他起身走到門口,突地問,「我父親母親的事可有進展?」
「放心,那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以慰你父母在天之靈。」他頓住腳步道。
「可兇手逍遙法外兩年了,卻仍無任何頭緒,你叫我做這個兒子的如何釋然?」謝元鷹幾乎無法自控,甚至吵醒了在一旁昏睡的慕一晨。他見她睜眼木然的盯著他,忙撇開眼神。
「好好照顧自己。」鈴木森淡淡說了一句,他看的出,小鷹對一晨不一樣的眼光。也許那女孩兒能治好小鷹這兩年來的心裡創傷。
屋內,一晨略微活動了一下身體對背對著她的身影說,「我渴,給我點水喝?」
謝元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為她解開身上的束縛冷聲道,「別再跑了,否則我還是會把你綁起來。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再做無畏的反抗?」
一晨瞟了他一眼,動了動手腕,拿起水杯咕嚕嚕的喝下去,然後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一面四處瞧著,一面問,「你為什麼把我抓來?」
他瘦弱的身體憊懶地坐到沙發上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