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體弱的東宙突地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上前推開趙炎聲,拉過曉瑾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怕他!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告訴我!告訴我!”
東宙幾乎歇斯底裡。
曉瑾被他乍然的怒氣嚇的癡神,雙肩止不住的顫抖。
心細的齊以寒推開他,吼道,“你嚇壞她了!”
“炎——我要炎——”曉瑾雙手胡亂的摸索在空中,此刻她最想依靠的還是趙炎聲的胸膛,即使他騙她,她也不再逃避自己的心了。
“瑾兒!”趙炎聲從身後抱住她,安撫著,“沒事,我在。”
曉瑾轉身擁住他的腰,才安了心,舒了口氣。
齊以寒,蕭東宙瞪大眼眸,任誰都看的出,她的心意在哪?趙炎聲!她居然愛上一個“心狠手辣”的黑道老大!
蕭東宇冷眼看著這一切,開口道,“既然這樣,帶她走吧。”
“哥!”東宙不敢置信。
蕭東宇站起身安慰著自己的兄弟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人家不願,我們也不便強迫。”
“哥?”這一點都不像大哥的性情。東宙仔細看去蕭東宇,他眼中的深意令他看不懂,但他還是閉了口。
趙炎聲打橫抱起曉瑾,慢步走向門口,斜眼看去一直未說半句話的席言城。席言城同時向他看來,手裡端著茶細細品味。
“曉瑾?”齊以寒叫住曉瑾。抱著曉瑾的趙炎聲回頭。
曉瑾柔順的抱著趙炎聲,道,“二哥,大哥,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齊以軒看著她對趙炎聲道,“我不希望曉瑾受到任何傷害?一年前發生的事我會記下,但並不代表我們怕你!趙炎聲!”
趙炎聲淡淡道,“你先拿回齊氏再說吧。”
蕭家
東宙緊跟著東宇身後追問,“哥,為什麼要我放棄曉瑾,她可是我的妻子!”
東宇推開書房,打開燈,走到書櫃前道,“這種放棄只是暫時的,東宙,別擔心,曉瑾是你的!”
“哥,你在打什麼主意?”東宙不明白。
“哥只能告訴你,暫時我們需要趙炎聲的幫助。”東宇拍著他的肩膀承諾。
“只要你不傷到曉瑾,哥做什麼我都支持。”東宙道。
“東宙,哥做什麼都是為了你,為了蕭家,等時機成熟了,哥會完整的把蕭氏交給你,你千萬不要辜負爸媽對你的期望。”東宇語重心長。
“我不要蕭氏,更何況我根本不懂生意上的事,蕭氏需要的是哥,不是我。我知道,哥還對爸媽的死耿耿於懷,但我不怪哥,何況那是意外,沒人會料到。哥,蕭氏是你的,我不要,我只想要一份簡單的生活。”東宙第一次對東宇坦白心事。
東宇道,“不管怎樣,蕭氏的重擔你必須肩負,無論你願不願意,至於你說的那些,哥都會教你,何況蕭氏已經上了軌道,哥會把一切為你准備好,你只需做好蕭氏總裁的位置即可。”
是東宙的父母給了他姓,從孤兒院領養了他,卻在他剛享受到家的溫暖時,離開了他和當時只有三歲的東宙。他們是為了救他而死的,那一幕他至死都不會。這20幾年來他用心經營蕭氏,就是為了還蕭氏夫婦的恩情。他一定會把蕭氏推到國內市場的頂峰,以慰蕭氏夫婦在天之靈。
齊家
齊以寒啪的一聲關上身後的門,向書房內對著電腦的人大叫著,“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抬起頭做人?”
齊以軒合上筆記本翹眉道,“怎麼,你想反抗了?”
“你怕他,我不怕,我這就去同齊玨鼎要回齊氏!”說著,齊以寒氣勢洶洶的直蹦向門口。身後一道冷聲傳來,“如果你想要回曉瑾,就給我安分點。”
齊以寒止步。齊以軒續說,“十幾年的傀儡我們都做了,還在乎這一刻,以寒,我告訴過你,要成功的第一步就是忍耐,不是沖動!”
“忍耐?可我們忍了這麼多年了,結果還不是一樣被別人擺布,你娶了一個不愛的人,而我,得不到曉瑾——”齊以寒回頭道。
“這些都是次要,重要的是齊氏,以寒,只有我們真正有了權勢,你才真正得到你想要的東西!”齊以軒散出不一樣的欲望。
“可你不覺得付出的代價太重了嗎?我們連曉瑾都保護不了?她可是安姨的女兒?”齊以寒有些悲憤。
“我當然知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齊以軒走近齊以寒,拍著肩膀道,“我會讓齊玨鼎一敗塗地,這輩子再也回不到齊氏,你相信哥,曉瑾會回來的,到時,這個家就會回到從前只有我們三個的幸福快樂時光。”
齊以寒眼角扯開道,“恐怕不是三個?哥,沈心樂你打算怎麼辦?昨天我看見她和她那個舊相識又在一起了?”
齊以軒瞇起眼眸道,“在哪?”
“皇家花園。”齊以寒回道。
齊以軒頓了頓道,“去把美穗給我約來。”
齊以寒皺眉道,“她?哥,你不是早把戲收場了嗎?”三年前,齊以軒為騙過齊玨鼎,故意接受了那老頭送的女人。但一年前沈心樂進了門後,他就和那女人斷了關系。
“戲還沒結束呢?何來收場,你按我說的去做。”齊以軒囑咐道,然後眼神望向身後黑沉的夜,思緒萬千——
沈心樂回到家,換鞋,叫了家裡的傭人七嬸,道,“我餓了,有什麼吃的?”
七嬸端著酒盤道,“有有,您喜歡吃面,我這就給您做去。”
心樂點頭,說了聲謝謝,便倒頭在沙發上,見七嬸向樓上走去,便問,“先生回來了嗎?”
七嬸低垂著目光,支支吾吾道,“回——回來了。”
“哦——等等,你手裡的東西給誰送去,以寒也在嗎?”心樂隨口問。
“以寒少爺不再,可——可——”七嬸不知該怎麼回答。說實在的,她是打心裡喜歡少夫人,不喜歡先生現在懷裡那個女人。
心樂道,“怎麼了?先生又罵你了嗎?”
七嬸忍不住了,調轉方向,到心樂面前道,“這是先生讓我送到他臥房的,您上去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心樂莫名,看著七嬸歎氣轉身,便自己端著兩個酒瓶上了二樓。
她剛走到齊以軒臥房門口,便聽見裡面沉重的呼吸聲。心樂好奇的輕輕推開門,只見一個嬌媚的女人騎在齊以軒的身體上,晃動著雙臀,齊以軒握著她胸口的柔軟,用力揉捏。
女人仰頭呻吟,身上一絲不掛。
齊以軒低吼一聲,一個轉身壓倒那美麗多姿的女人,撐開她的雙腿跨到他身上,女人享受般的大叫起來,“好酷——以軒,我愛你——好愛你——”
“乒乓!”門口,心樂捂住薄唇,瞠目結舌。手裡的酒瓶因她的失控應聲而裂。
當屋內兩個糾纏的身體聽到聲音轉頭時,心樂早已消失在門外——
“呼呼——!”心樂關上房門,雙手緊握著衣襟口,天,她剛才看到了什麼?那是一向對她冷漠無語的齊以軒嗎?不是?他方才明顯顯露是熱情與欲望,男人對女人的熱情與欲望。好惡心!也好難看!
心樂捂著翻騰的胸口嘔吐在洗臉池邊上,抬頭看向鏡子時,赫然一個陰沉的臉映入眼眸。
“你?”被嚇的慌亂的心樂退後幾步,盯著只用浴巾遮著下半身的男人。
“你不會懷孕了吧?”齊以軒揚起譏諷的嘴角。
心樂瞠目,意外,隨後慢慢的搖頭否決。
“是你前男友的?”他又冷聲問。
心樂搖頭,本想解釋,但看著他憊懶不願聽的眼神,只好漠然。
他上前一步,進身到她面前,邪惡的挑起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的臉道,“這麼看,你還是有點姿色的?”
心樂甩開他的手冷聲道,“沒你的女人漂亮!”說完,她急忙封了口,該死!她胡說什麼呢?
“吃醋了?不會吧?我這個戴綠帽子的都沒發言,你倒是搶了我的台詞!”他重新鉗住她的下巴錚錚的盯著她。
心樂因他手上冷度心酸,但卻因他胸口傳來的熱度感到身體的不舒服。
她雙手撐在臉池上,故作鎮靜道,“請你讓開!”
齊以軒冷哼著,猛地打橫抱起她,心樂扭動著身體焦急道,“齊以軒,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齊以軒惡狠狠的摔她的身體在床上,旋即一把撕開下身的衣物。心樂瞪著他,他不會是想——要她!
她急忙撇開目光,轉身,慌亂的逃開,誰知腳踝被他用力一扯,她跐溜一下滑到他身下。
他壓住她四肢魅惑道,“你方才破壞了我的好心情,該不該補償我?”
不!心樂急道,“我有病!”
有病?他冷笑道,“什麼病?總該不會是那個病吧?”
“是那種病,是別人傳染給我的,求你,別碰我!”心樂認真道。
“那個男人這麼不負責?”他譏問,手下解開她上衣的領口,瞟見她黑色的胸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