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錦兒,怎麼?才一年不見,便不認識師傅了麼?」男子輕聲道。
安錦瑟愣了愣,隨即看著男子,淡漠一笑,笑得有那麼幾分冷然,「抱歉,不認識!」
「呵,你這沒心肝的小東西,是不是生師傅的氣了,不過倒是出落得越發美了!」男子輕笑,隨即掏出一個瓶子放在安錦瑟的手心裡,「小錦兒,宮裡人心險惡,師傅本是不想你入宮,可你卻心繫昭帝,師傅尊重你的意願,這是能解一些毒的藥,你留著防身!」
安錦瑟想了想,卻突然想起那件事來,下毒之事確實讓人防不勝防,不如早作準備,「你知道叫什麼雪的毒藥麼?可有解藥?」
「小錦兒,你這是目無尊上,連師傅都不叫了?」男子微微一笑,那清淡的聲音透著一股溫潤的感覺,唇邊揚起一抹寵溺的笑靨,「你說的那毒藥叫飄雪,師傅給你的這是千山雪蓮製成的藥丸,但是卻不能解飄雪的毒!」
「為什麼?」
「因為飄雪裡面有毒,卻還有蠱,是源自苗疆的蠱毒!」
「可有法子解?」安錦瑟連忙道,卻見男人搖了搖頭,她微微低頭,「好吧,對了,你怎麼進來的!」
「小錦兒,你忘了師傅的武功天下無雙麼?這個世界上,沒有師傅去不了的地方!」男子微微揚唇,滿頭白髮隨風飄揚,隨即他似乎聽到了又人向這邊走來,於是,看著安錦瑟道,「小錦兒,若出了什麼事,記得,讓雕兒回天山找師傅!」他隨即便轉身向窗外飛去,在漫天的雪花中,他轉頭看著站在窗邊看著她的女子,唇角一彎,「記住了,笛聲可召喚雕兒!」
正當安錦瑟想要喚那人,想要問他叫什麼的時候,便聽見外面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
「安嫂嫂,你起了麼?我是平陽!」
安錦瑟一臉黑線,她還以為是長孫墨淵那廝回來了,卻不想是平陽來了,這丫頭,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她連忙起身,全身有些乏力,才剛一起身,便摔倒在床上,微微縮了縮身子,而後道,「平陽,是你啊,進來吧!」
平陽見她回答了,隨即便立刻進去了,卻見安錦瑟半躺在床頭,隨即她笑了笑,「你們先下去吧,本宮與平陽說會兒話!」
「是,娘娘!」紅藥便領著一群宮女下去了,平陽則是進了安錦瑟的內閣,而安錦瑟因為只穿了內衫,所以冷得厲害,又縮進了被窩裡。
平陽見她這般模樣,便有些不覺得好笑起來,「安嫂嫂,你這般怕冷啊?」
「廢話,昨晚要不是你七哥害老娘,老娘怎麼會掉進了那冰窟,可得把我冷死了,!」安錦瑟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被你七哥折騰了一夜,尼瑪,我上輩子到底是不是欠了他什麼!」
「噗,安嫂嫂,看來你和七哥的感情如膠似漆嘛!」平陽微微一笑,隨即又道,「安嫂嫂,今兒咱們偷偷出宮去玩玩好不好?據說今兒是民間什麼大節日,可好玩兒了!」她說著便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安嫂嫂,你也想去的吧!」
安錦瑟微撫額,「若是你七哥知道了,定不會饒了你,你是公主,若是私自出宮,像什麼樣?」
「我知道,可是只要咱們不惹事,只是去湊熱鬧,定不會有什麼事的!」平陽微微一笑,而後湊進安錦瑟,「安嫂嫂,你跟我一起去吧!」
這丫頭,敢情是在拉人給她做墊背的,這樣七郎怪起來,也就不會只怪她一人了。
她是想出去走走,可是這感冒實在厲害,只能下次再去了,「平陽,今兒個不行,我頭疼得厲害,改明兒再去,好麼?」
「我該死,我光顧著與安嫂嫂說了,竟忘了嫂嫂受了涼,」平陽有些愧疚地說道,「對不起安嫂嫂,你不會怪我的,對嗎?」
「傻丫頭,」安錦瑟微微一笑,卻想起了與長孫墨凌見面的那個女人,趙顰兒,她是七郎的妃嬪,若是長孫墨凌通過她來給七郎下毒,也並無不可。
「平陽,趙顰兒,此人如何?」
「安嫂嫂怎麼問起她來了?」平陽有些不解卻也回答了她,「她人,我沒有接觸過,不過七哥只寵幸過她一次,七哥也不喜她,後宮中的人,七哥也就對若華姐姐稍好些!」
「若華?」安錦瑟微微蹙眉。
「嗯,就是華妃娘娘,她是太后的親侄女兒,七哥對她好,倒也不是因著這個原因,是她曾經救過七哥一次,而且在這宮中,也只有若華姐姐比較溫和,其餘的即便是表面溫和,不知道心裡多陰狠呢!」
「哦,原是這個原因!」
安錦瑟淡淡地笑了笑,眉頭卻緊蹙,她的思量卻在趙顰兒身上,要用什麼方法,除去她才好,她留著始終都是一個禍害,有些事防不勝防。
可她並未有什麼得罪她,殺了她麼?
七郎雖說這些事兒不用她管,可是她總隱隱感覺到不安。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走了進來,紅藥微微俯身,「小姐,方才劉公公來,說是皇上尋你去金鑾殿,好像有什麼稀罕玩意兒要給你呢!」
「好,我馬上便去!」
金鑾殿內。
長孫墨淵坐在主位上,看著宮無傷,他輕聲道,「無傷,你方才說的事,是真的?」
「是的,是監視在太后那邊的暗衛回報說的。太后想要八王爺長孫墨奕登基,豈知當年先皇留下遺詔傳位於皇上,而作為皇后她也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設計漪妃娘娘的死亡,實則偷梁換柱,一面折磨漪妃娘娘,一面可以想著他日可要挾皇上。」
長孫墨淵微微一笑,卻是陰狠至極,他淡漠地道,「無傷,告訴暗衛,盯住太后,若是有機會,查出母妃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