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瑟,你當真以為這後宮是姓安的麼?」皇后緊緊盯著安錦瑟,厲聲道。
「那也就是說,今日之事,皇后不肯就此作罷,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是麼?如果是,那麼本宮去請太皇太后,請她老人家給個公道!」
她這句話一出來,皇后終於急了。
當初她本應該是妃位,是父親答應了太后什麼條件才會奪了安錦瑟的後位,又加上皇帝忌憚安家,這事也算是水到渠成,只是卻得罪了太皇太后,而安錦瑟,東陵誰人不知,她是太皇太后屬意的皇后人選。
如今太皇太后回宮,她每回去請安,都被拒之門外,處處對她刁難。
這件事,本就是她冤枉安錦瑟,若是鬧大了,去到太皇太后處,且不說她受不受罰,只怕太皇太后不會輕易的饒過她。
「皇后,我不是不想與你計較,只是沒什麼可計較的,只是你若再咄咄逼人,休怪我絕情!」
冷風吹過,雪花飛舞,在周圍所有看著這一幕的宮女都驚呆了,同時也感覺到了那種強大的殺氣,還有一種沉積下來的怒意,那樣凌厲的氣勢,根本不像一個女子能擁有的。
皇后咬牙,蹙眉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要怎麼樣?應該是皇后娘娘想怎麼樣吧?」安錦瑟頓了頓,微微挑眉,「既然皇后娘娘說了,那我就直說了,從今以後不准再踏進我漪瀾殿半步,若你再在背後做那些小動作,我不會再給你留任何餘地!」
整齊吸氣聲,這樣無禮的要求,皇后怎會同意,又將皇后尊嚴擺在哪裡?
然而隨即,誰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只見那纖細手腕一轉,左手握著的鞭子脫手而出,直直地向皇后而去,速度很快,快到連皇后都沒來得及看到,那鞭子便落在她的手上,隨後鮮血便溢出她的手腕。
「對你,這次不過是一次警告,還有……」安錦瑟眉峰一轉,「我要妙言這賤婢的命!」
轟——
命字剛落,站在皇后身旁的妙言瞪大雙眼,轟然倒地,纖長脖頸處的血痕觸目驚心。
整個過程,安錦瑟一動未動,嘴角的笑容卻驟然乍現。
沒有遲疑的殺戮,絕對的手段,直接震撼住蠢蠢欲動的暗勢力嗎,感覺到周邊的侍衛好似都隱隱動了,可卻在一瞬又消失不見,她這才冷然一笑。
妙言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血痕,嚇得跪倒在地,求皇后救她,可皇后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有心思去聽妙言在說些什麼。
「妙言,平日裡,你是怎麼待我漪瀾殿的宮人的?大家都是一樣的人,那你憑什麼就要覺得自己比他們高貴?你也不過是條狗,皇后娘娘既然說死了一條狗在我漪瀾殿,那今日,我便成全了皇后娘娘!」
所有人屏住呼吸,都在看,看安錦瑟究竟會做出什麼樣出閣的事來。
皇后看著眼前的女子,微微一驚:「不——」
卻來不及說出要一字,那女子的手已經舉了起來,輕紗混著烏黑的青絲飛舞,眸色越發黑暗,如花一般的唇帶著淺淺的笑,素手微揚,再抬眸時,妙言卻已是倒在了地上,鮮血四溢。
而女子唇色嫣然,美到令人窒息。
她收了手,看著嚇得呆掉的皇后,輕聲道,「皇后娘娘,若是沒事了,便回宮好生休息吧,本宮也乏了!」頓了頓,她看到地上妙言的屍體,笑道,「對了,皇后娘娘記得把自個兒的狗帶回去,我這人呢,有潔癖,眼裡見不得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