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黑幕之上掛著一輪彎彎的明月,月光投射下來,給整座庭院籠罩了一層薄薄的霧靄,看上去煞是美麗。
安錦瑟在紅藥的帶領下來到了儲秀宮,看著守在外面的劉熹,她道,「公公,長孫墨淵在裡面麼?」
劉熹微微蹙眉,這錦嬪還真是不怕死的主,直呼皇上的名諱,可皇上卻好像也沒怎麼在意,隨她而去,呆在皇帝這麼多年,一時,他也摸不清皇上心裡到底是怎麼待這位錦嬪娘娘的。
只是,此刻皇后娘娘在裡面,錦嬪再進去,怕是不合適吧。
還沒等劉熹來得及回安錦瑟,她倒是急性子先闖了進去。
看到卻是這樣一幅畫面。
皇后衣衫褪去了大半,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外面,胸前的豐盈隱隱若現,而她此刻的臉上滿是情~欲的味道。而皇帝聽見腳步聲很快便抬眸看向她,眼眸猩紅,好似滴血般,卻也閃過了一抹怒意。
安錦瑟腦中一片空白,隨即尷尬地笑了笑,「我什麼都沒看到,你們繼續!」說完便轉身準備離開,卻聽到了皇帝的怒吼。
「劉熹——」
「老奴在!」這時的劉熹已經進來了,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得渾身一震。
「你這老奴才,是不是人老了,朕的話也聽不懂了?」長孫墨淵挑眉便笑,「朕說不准任何人進來!」
「老奴知罪!」劉熹被嚇得顫抖地跪在地上。
安錦瑟微微蹙眉,劉熹始終待她有恩,咬了咬牙,道,「長孫墨淵這事兒跟劉熹沒關係,是我硬闖進來的,我有話要與你說,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和皇后在……在忙!」
「劉熹,你自己個兒去領罰去,這儲秀宮的管事太監,你要做不了,朕可以換別人!」皇帝冷冷地道,低頭看站在原地的女人,眸光卻猛地變得幽深起來。
那人唇上的紅腫……
似察覺到了男人眸光落在自己身上,安錦瑟微微仰頭與他對視,卻發現那人的眸光越發幽深森冷起來。
他幹嘛啊?不就是打斷了他和皇后的好事麼?誰會知道他和皇后在做那檔子事啊!
最終她還是沒能阻止,劉熹還是挨了板子,他應該也有些年紀了,二十板子應該不輕,安錦瑟看著他被小太監攙扶著走來,她上前低聲道:「對不起,這板子是我害你的!」
劉熹臉上全是汗,一片灰白慘白,他卻笑了笑,「娘娘這麼說便是折煞奴才了,是奴才沒能阻止娘娘,這板子奴才挨得不冤枉!」
「劉熹……」安錦瑟咬牙,這是她第一次第一次因為別人酸澀的想要流淚,而這個人跟她本毫無關係。
「娘娘知道對不起師傅就好,若再多來幾次,只怕師傅的老命都沒了!」攙扶著劉熹的小太監道,眸中卻是怨恨之色。
「小夏子,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與娘娘說話?!」劉熹出聲呵斥道。
而安錦瑟卻沒有回應,今天這是確實是她對不住劉熹,她有什麼可反駁的呢?就在這時,一個太監走了過來,跪在了安錦瑟的面前,「娘娘,皇上召您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