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的……」
付江河瞧一眼周雨,心知面前這女人,若不是胡大局長的正牌女友,那也肯定是最為寵愛的女人了。趕緊低頭笑道:「因為今天胡局長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現在不能陪你們一起去秦家參加秦華的婚禮了。特來叫我知會你們一聲。還有就是,因為怕時間上趕不來,又怕耽誤了秦華婚禮的正常舉行。所以叫我過來充當一下秦華婚禮上的伴郎。不知道諸位大嫂可有異議?」
「什麼?」
周雨沒開口說話,夏依早先一步驚過來,望著付江河道:「你……你剛才說什麼?你的意思是說,胡風因為俗物纏身,不但不會過來參加蘭蘭的婚禮,甚至……甚至沒有時間過來當伴郎?」
「這……我想這位大嫂只是猜對了一半。胡局長不能當秦華婚禮上的伴郎那是真的,但會不會參加秦華的婚禮,那就不一定了。」說到此處,付江河笑一笑,有些詭異。
「這……」
夏依可不管胡風究竟會不會參加秦華的婚禮。夏依現在只關心的是,胡風究竟能不能去當秦華的伴郎。
此刻聽見付江河極為肯定的語氣,任她想極力克制住心中的失落,當蒼白得臉色依舊壓制不住心中的難受,輕輕的道:「怎麼……他怎麼可以這樣?他……他不是答應過我,要和我……和我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去……去祝福蘭蘭和秦華結為眷侶的嗎?!」
說到這,因傷心失望,都不顧自己剛才的那番話,究竟是多麼的露骨,把自己對胡風的一片癡心,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周雨和含家兩姐妹的面前。
夏依慢慢的把頭低了下來。心中的悲苦與幽怨,把腦子也弄得昏昏沉沉的,只反反覆覆的想著,胡風……他再也不會和自己……一起走進婚姻的殿堂了!再也不會!再也不會了!
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悲傷。只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癡心,這麼多年的等待,終究是化為了烏有!撕心裂肺的疼痛,悄悄的在心底瀰漫開來……
沒人能知道胡風當秦華的伴郎,在夏依的心中究竟意味著什麼。在別人的眼中,也許只是伴娘伴郎般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關係。但對夏依而言,卻是如同自己結婚一樣。無異於與胡風真正的步入婚姻殿堂,真正的成為了守護一生的眷侶。
在夏依眼中,今晚的良辰美景,不單單是蘭蘭最為幸福的時刻,也將是自己這一生中最為幸福的時刻。不管將來自己與胡風究竟能不能走在一起,不管胡風究竟會不會再喜歡自己,至少,在自己的心中,只要和他慢慢的走過紅地毯,便算是一起接受了天地蒼生的祝福,把自己的身心完完全全交給了他,從今往後只為他活著……
然而,此時此刻,付江河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狠狠的打碎了夏依為自己編織的美夢,打碎了她心中一直渴望的幻想。讓她哀傷欲絕,默默的低下頭,竟是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第一次在眾姐妹面前,毫無保留的流出傷心的淚水來……
眾女此刻看見夏依無端流淚,婧媛尚不知夏依對胡風的心思,上前勸慰。夏依只推說自己突然間眼睛酸酸的難受,所以才流淚的,去衛生間洗洗就沒事的。便在夏戀的扶持下,轉身去了。
面對夏依的失態,周雨姑且不論,單就是含冰,也從一些蛛絲馬跡裡面知道了夏依對那負心漢、大色狼的心思。卻是與自己一樣,苦苦暗戀於那臭不要臉的混蛋,把自己女兒家的心思,全部放在了那混蛋的身上,但最終也落得個鬱鬱寡歡得境地。
只是她還好些,至少還尚有一線希望。畢竟從那臭不要臉的混蛋眼中,多少能瞧出對她的一絲迷戀。哪能像自己?把自己所有的東西無所保留的獻給他不說,到頭來卻落得個雞飛蛋打的後果……
想想自己比夏依還要淒苦萬倍,又想到他對自己的種種作為,默默低下頭去,險些也要悲傷得窒息過去……
諸女各自轉著心思,但癥結所在,無不是那頭笨得不能再笨的豬頭胡風身上。此刻見夏依進內補妝洗臉去了。周雨有些微的歎息,心知當這些女孩真正的瞭解了胡風的時候,那麼,喜歡上他也是早晚的事兒。但感情這東西,卻是越攪越亂,理也理不清楚的東西。在這裡面,從來都沒有皆大歡喜的可能。那大笨蛋和自己在一起的話,必定要傷害別的女孩,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若現在大色狼不是與自己在一起,或者是和夏依是男女朋友的話,指不定自己會比她更難受,更傷心也說不定的。
瞧著夏依傷心,周雨只能暗暗歎息。轉過頭來,瞧見付江河仍自傻愣愣的瞧著夏依消失得方向,臉色有些不自然,心知可能是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把夏依弄哭了,所以心中微有些尷尬的。
周雨笑道:「嘿!傻小子看什麼呢?瞧把你嚇的……別怕,她只是眼睛酸酸澀澀的難受而已,並不礙事的。既然你說胡風不會回來當秦華的伴郎,那便不當,由你來當就行。」說完笑盈盈的仍自瞧一眼付江河。
說實在話,對於今晚胡風不能來當秦華的伴郎,周雨心中還是十分歡喜的。對於夏依和蘭蘭兩名女子,雖嘴上不說,但心裡依舊嚴加防範,把她們視為今生今世,與自己爭搶胡風最為強勁的對手。而且這一次蘭蘭的婚禮,無疑是把這個爭搶推向了最高潮。天知道胡風會不會在蘭蘭的婚禮上失態發飆,從而釀成恐怖的後果來。
但這一剛好,胡風不能去當秦華的伴郎了,那便意味著不能和夏依在一起,不能與蘭蘭碰頭,暴走的概率肯定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此刻心中歡喜,近些天暗暗捏緊的心,也無端的鬆弛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