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胡風晃晃悠悠的回到房間裡,一邊想著蘭蘭與秦華那方面的事情,一邊又在想到含冰這邊的情況,倒真有些擔心那丫頭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呢?!剛才含冰的眼神有些灰暗與空洞,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抽走靈魂一樣,要多傷心有多傷心,若是真出什麼事情的話,那可麻煩了……
躺在床上,胡風還是有些擔心,總是放心不下。思前想後,胡風最終還是披衣出了屋子,到含冰的房間裡看看含冰究竟怎麼樣了。
透過窗戶,只見含冰一個人悄悄趴在桌子上,桌子前面靜靜的躺著一個小本本,正是前段日子胡風瞧見過的日記本。
看見含冰一動不動的,胡風放心不下,終於悄悄的溜進含冰的房間裡。看見含冰只是睡下去了,並沒有什麼自己想像那樣自尋短見,也沒出現服安眠藥之類的情況,放下心來。又想這天氣怪冷的,若是含冰躺在此處睡覺,到了下半夜鐵定會著涼的。一推門,竟然沒關,趕緊在她房間裡尋了件大衣幫她披上。
披上大衣的瞬間,胡風感覺到含冰的身子動了動,舒服得呻吟一下,又沉沉的睡去了。不過,即使是在夢裡,含冰依舊皺著眉頭,美麗動人的俏臉上,依舊掛著淚痕。因為淚早已經乾枯的緣故,便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濕濕的痕跡。
此刻靜靜的看著含冰。這一瞬間,胡風突然發現這丫頭其實也不是自己所見到的那麼堅強,也不是那麼得要強與倔強。她也有傷心的時候,也有痛苦的時候,有時候自己氣著她了,她也會哭泣,也會悲傷,也會恨不得要把自己給殺掉……
嘿嘿……這個傻丫頭!
胡風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微笑:想起這麼多年來,自己與她如同冤家一般總是鬥嘴,相互瞧不順眼,但內心裡,其實還是把含冰當成了自己真正朋友的。看見她受了委屈,自己的心中隱隱也是有些難受。
心中有些許的感慨,此刻見含冰臉色漸漸紅潤,想是有了這件外套後,應該不會再寒冷的。胡風這才放下心來。他晃一晃腦袋,剛要離開之際,眼睛一掃,驀然瞧見含冰桌子上的日記本靜靜的躺開著,因為被淚水浸濕的緣故,已經有些字跡瞧不甚清楚。
「……」
看見含冰的日記,胡風本還平靜的心,怦然心動起來。突然又想起來上次,自己看到緊要關頭的時候又被含冰這丫頭給奪去了。而且那個時候含冰神色慌張,顯然是有很重要的內容希望瞞著自己。
既如此,那……她究竟有什麼東西希望瞞著自己呢?!
胡風腦海中胡思亂想,突然之間非常非常想把含冰壓住的日記本抽出來瞧一瞧。但見含冰壓得死緊,估計是抽不出來的。只得放棄。但瞧著那日記本靜靜的躺開著,娟秀的字跡躍然紙上,顯然是剛才含冰寫的幾個字——
大色狼,我恨你!我永遠恨你!永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依舊是之前得風格,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把含冰心中的真實想法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看到這些字跡雖然娟秀,卻暗暗隱藏著恨意與憤怒,胡風才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自己素來與這丫頭沒甚大的仇怨,除了平時生活中的磕磕盼盼外,好像沒什麼大的事情,能讓她如此痛恨自己吧?!
晃晃腦袋,終究是想不明白。胡風只得開門出去了。
回到房間時,天色早黑漆漆的晚了下來。不多久便瞧見周雨帶著盼盼和郭亮回來了。看她們臉上的歡笑,想是玩得稍微疲憊,但總體而言,還是開心愉快的。見妹妹開心,胡風也就放下心來。
第二天上午,因掛念家中父母,再則要把自己看見哥哥的消息帶回去。胡盼火急火燎的,雖是對哥哥難以割捨,卻終要急急離去。希望盡早把自己看見哥哥的消息告訴家中二老。
對於胡盼此刻的心情,胡風表示理解。畢竟自己活著的消息,讓父母真真確確體會到才是正理兒。胡風心中打算好了,等自己在HS市的事情一完結的話,立馬動身,帶著周雨踏上去DQ市的飛機,時隔三年,再家人團聚。
臨登機前,周雨又似想起了什麼。不但拿了許多的禮物,要胡盼帶給二老。又從自己的小包包裡拿出許多的照片來,裡面有胡風這段日子以來與自己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還有昨晚她帶著胡盼和郭亮在黃浦江邊遊玩時的照片。
胡風大大咧咧的,也不知道要自己妹妹帶些照片給家中父母瞧瞧,但周雨心思細膩,早幫這大笨蛋把所有一切都想好了。就算暫且胡風不能回家,但二老瞧著自己兒子健健康康活在這世界上的照片,心裡的舒坦與安心,也是難以形容的。更何況,怎麼的,自己也得先讓二老知道有自己這個兒媳婦的存在吧?!
照片裡的自己美艷嬌柔,與胡風在一起照相時,神情羞澀迷人。周雨有理由相信,二老瞧見自己的照片後,肯定會喜歡上自己的。哼哼……雖心知有諸多女人暗戀著胡風,但只要自己得到了二老的點頭後,便成為他們御點的兒媳婦了。到時候看誰還敢和自己爭搶胡風,哼!
周雨冰雪聰明,一樣樣都想得周全。胡風頓時對這丫頭的表現大為滿意,直到自己的妹妹登機起飛後,胡風才忍不住拉住周雨,躲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裡,便與丫頭極盡纏綿起來。只吻得周雨氣喘吁吁得都要斷氣了,這才滿意的分開來。
看著周雨嬌美的容顏,因與自己交吻,直到現在臉色都是紅撲撲的沒緩過勁來。胡風心中湧過無限的柔情,卻驀然想到婧媛與自己之間的糾葛,猛的心中揪緊……
此番空閒下來。下午的時候,周雨本是想叫胡風陪自己出去一趟,去挑選過兩天在蘭蘭的婚禮上穿的禮服,但終因要回家一趟而告吹。臨行前又是一番糾纏自不必說。等到周雨走後,胡風才又靜靜的空閒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