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勇辱罵大媽,抽煙紋身光膀子的模樣。胡風氣極,當時便在收購站門口訓斥了這小子一頓,罵他什麼不學,盡學壞的,末了要他把自己不在時所幹的壞事全部交代出來……李勇對胡風畢竟是敬畏的,在他面前不敢有瞞,更何況被那憤怒的眼神嚇得哆嗦,頭重腳輕,昏昏沉沉,當真稀里糊塗的,便把自己最近還包養女大學生,與李姐鬧離婚,還有就是帶領李進在學校裡組織破爛幫、斧頭幫的所有犯罪事實都交待出來……聽見李勇的話,胡風簡直快瘋了,沒想到這混蛋沒幾天就墮落成這個樣子?!更可惡的是,這混蛋居然也敢去包養小情人?!簡直反了天去……
胡風當即叫李勇做出深刻檢討,然後要他面壁思過,去反省反省。又把在屋子裡打牌賭博的梟龍給揪出來,問究竟這些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幫傢伙一個兩個都清閒下來,還幹起招收小弟,組織黑社會的勾當來了?!
在胡風這蹲大神面前,梟龍可不敢撒謊,正所謂山雨欲來,這一段日子都準備好了要和絕密局的混蛋來一場終極大決戰,心裡憋得慌,所以都各自找樂子快活的。俱都養精蓄銳,只盼著等那秦華與蘭蘭的婚禮一到,便要殺得那絕密局措手不及,把他們從至高的神壇上扯下來……
得知這些情況,胡風總算稍微心安。猜想這幫傢伙都是心焦所致,便也不再深究。只把那李勇叫過來,叫這混蛋當面把自己包養大學生小情人的作風問題交代清楚。然後立馬回去給李姐道歉,與之和好,不然的話,立馬把這該死的混蛋打回原形,讓他知道始亂終棄的後果,將會多麼嚴重。
直到李勇屁顛顛得了自己的命令,再屁顛顛的跑回去之後,胡風才重新審視起統軍局的備戰情況來。
要說這次胡風到這來,就是為了來看看統軍局現在究竟準備得怎麼樣了。眼瞧著秦華的婚期日益臨近。反目決戰的時刻終將來臨,胡風倒有些擔心統軍局的情況。不知道在與絕密局的戰鬥中,能否佔到上風。
左右轉了轉,發現統軍局的人因得到總理的指示,早已經做好了最後決戰的準備。胡風這才放下心來。又突然想起上次自己與那秦貴戰鬥時,想那秦貴都已經達到了驚天動地的柱神境界。想來那秦華與秦建國,更是強悍到了極點。為了保險,胡風便把從星宿海搜刮來的、壓底箱的寶貝丹藥拿出來分予梟龍和李勇,再輔以強大功法,讓他們在原有准柱神級實力上,功力暫時性飆升到柱神級,到時候也有與絕密局核心力量一決雌雄的水準。
等幫助梟龍與回來後的李勇提升功力後,胡風這統軍局一行,才算是圓滿完成,只等著三日後蘭蘭與秦華的婚禮上,一觸即發,再與那絕密局分個高下。
看看這統軍局裡,自己再沒什麼好呆的了。胡風這才與梟龍李勇作別,悠然回到了公寓之中。
回到公寓時,已近夜幕降臨。瞧見空蕩蕩的房子裡,除了含冰的屋子裡有些微的燈光之外,其他的房間都黑漆漆的一片,想是自己妹妹與周雨三人逛街,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心中掛念,胡風打個電話到周雨手機上,得知三人現在玩得挺開心。因黃浦江上晚間游江,看著一路路的霓虹以此亮起,別有一番風味,所以估計還得一個小時才能回去……
聽說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胡風柔聲囑咐著三人要多注意些安全,像個大媽一樣囑咐一番,這才在周雨膩聲不滿中掛了電話。
此刻靜下心來,想到家中老父親和老母親如今的狀況,心中有些煩悶。再憂愁不久之後與秦家父子的對決,不免有些擔心。晃了晃稍有些昏沉的腦袋,胡風這才向著二樓走去……
要說胡風,倒不是真擔心自己對付不了秦家父子。如今他的實力,早已經不知道到達什麼境界了。任那秦氏父子再能耐,還能飛出這個地球去?他擔心的是,如果自己把秦氏父子打倒的話,那蘭蘭怎麼辦?蘭蘭是不是終會恨自己一輩子,再也不肯原諒自己了呢?!要真那樣的話,雖嘴裡不說,但胡風的心中定是傷心至極的。
想起蘭蘭與自己的態度,那種冷漠中透著蔑視的神態與語氣,讓自己直欲抓狂暴走,又想到自己與她的種種過往,終將隨風飄散,了無痕跡,不免心傷難耐, 走起路來都有些磕磕盼盼了。
神色有些飄搖,恍恍惚惚的爬到二樓,胡風還沒來得及進屋。突然聽見含冰的房門「吱嘎」一聲開了。一個美麗的身影悄悄的走出來,然後定定的瞧著他,卻不說話。
「……」
看見含冰,胡風本是恍惚的腦袋瞬息清醒過來,英挺的眉頭皺一皺,不明白含冰又有什麼事情來找自己。與此同時,心中也暗暗的警惕起來,不曉得這丫頭是否又要發失心瘋,然後找自己的碴兒?!
「咦……你還沒睡啊?」胡風硬著頭皮打招呼。很遺憾,含冰抿著嘴,並沒有說話。
「你……找我有事嗎?」見含冰只是靜靜的站著,用眼睛定定的瞧著自己,卻始終不說一句話。胡風感覺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搓了搓手道。
不知道為什麼,胡風突然間發現自己每當看見含冰的時候,總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胡風很頭疼。他尋思著自己也沒幹什麼對不起這娘們兒的事情啊?!真要細算起來,唯一干的虧心事就是上次躲在床底下看她的日誌而已,但那個時候自己也沒看見什麼內容,純屬扯淡。
胡風的臉色不好看,有些許的畏畏縮縮。含冰把一切都瞧在眼裡,沉吟了一會兒,終究還是輕輕的開口了:「我……找你有些事情!」
「哦?!什麼事情,你說吧……」胡風狐疑的看著含冰,想了想又道:「對了,我最近可沒幹什麼對不起你的勾當。要是你又想戲耍我,或者想無理取鬧的話,我可沒功夫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