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悲傷的說完這些話,想到這段日子以來家中的突變,想到臥病在床,腳情依舊不見好轉的丈夫,忍不住心中的傷疼,又哭了出來。
聽完胡母的述說,在場眾人心中自然是痛苦難耐,也充滿了無邊的怒氣。朱凱也是怒氣當頭,當下便「咚」一拍桌子,怒氣沖沖的道:「哼!究竟是什麼無法無天的開發商,居然敢這麼無視國家的法律,敢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
朱凱把目光看向胡母,問道:「我來問你,你們鎮來的開發公司叫什麼名字。告訴了我,我來替你做主!」
「老婆子記得!那家公司聽說叫什麼……對了,叫五萊地產!」
「什……什麼?」聽見胡母報出名字,剛才還滿臉怒氣的朱凱心中一咯登,眼中驚疑不定的目光一閃而沒。
「叫五萊地產!」胡母咬著牙,重複一遍。
「啊……呃!」聽見胡母說這開發商的名字叫五萊地產,朱凱剛才的自信滿滿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什麼?原來……原來是五萊地產啊,難怪他們敢這麼囂張,居然會說告到省裡去也沒有用!原來——竟然是這個恐怖家族的家業分支啊!
想到整個SH省這個恐怖的巨手,朱凱忍不住打了個機靈靈的冷顫,再不敢說把他們拿下的豪言壯語,朱凱開始變得期期艾艾了。一方面,剛才自己誇下了海口,說要整治那幫可惡的開發商,而且這麼多同學看著自己的動作,自己要是不答應下來,臉面無光。但另一方面,自己卻又絕不敢去招惹那個家族的人的——除非自己活膩了找死!
正當朱凱臉上一陣青一陣紫,正想找個法子推脫掉時。身邊的夏依眼尖,看出了朱凱的尷尬。她心中非常的奇怪,於是輕聲問道:「咦!朱市長,剛才你還那麼信誓旦旦的說要為這位大媽做主的,怎麼……怎麼現在……」
「噓!」朱凱悄悄打斷夏依的疑惑,嚴肅的道:「你有所不知啊,那個五萊地產可不是我這小小的市長能憾得動的。也許你也應該聽說過,這個地產的東家啊,可是……可是本省的無冕之王——馬家的產業啊!」
「嘶!」聽著朱凱的話,夏依剛才的疑惑瞬間被震驚與了然所取代。難怪了!難怪那些傢伙敢這麼囂張,原來竟會是馬家的產業啊!要說那馬家,在SH省當真是一手遮天。即便自己一個超級巨星,也不得不曲意逢迎啊!看來……只怕這位大媽的冤屈再也難以昭雪了!
心中這般想著,本來夏依想為胡母說句話的。但聽見馬家的聲勢,也知趣的不再出聲了。
不是夏依心腸不好,實在是夏依也知道,即便是自己與馬凱想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這一來一往,夏朱二人的神色盡皆落到周圍同學的眼裡。只是見二人不大聲說話,恐怕有什麼變故,便都噤聲,等待事情的發展。
正當大夥兒都看著朱凱時,突然,只見朱凱瞬間臉色一變,剛才還是滿臉的溫和,轉眼便化做了無比的冷淡,一板一眼道:「大媽,我看你面色善良,不似那種會偽裝的奸詐之人。本以為你真會說出什麼讓我心驚膽戰的冤屈來。可是,你今天居然想要在我面前誣陷五萊地產,知道這是多大的罪嗎?」
「我……我沒有誣陷,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真的啊!大老爺,你得相信我,真的要相信我啊!!」胡風看見朱凱的神色,心中一咯登,剛才還歡喜的心情,統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慢慢湧上了她的心頭。
「真的?!」朱凱的笑容越發冷冽,目光閃發著寒芒:「嘿嘿……大媽,你知道你剛才誣陷的那個五萊地產,是我們省的什麼企業麼?」
頓了頓,沒等胡母接著往下說,朱凱又道:「告訴你吧!你口中的五萊地產,乃是我們省的明星企業,模範企業,每年都不知道為我們省捐了多少的稅收與善款,幫助了多少的失學兒童。你覺得這樣的一個公司,會是你嘴裡所說的那種流氓團伙嗎?你難道會覺得,我們政府的眼光,還沒你這個女人的眼光來得凌厲嗎?你知道嗎,你這是赤 裸裸的誣陷,赤 裸裸的藐視政府。哼哼……要是你這話說給別的大員聽,你知道你會有多慘嗎?告訴你吧!少則關押,大則蹲監獄,讓你永世難以翻身。也就我心軟面善,看你一臉的風塵,知道你也是為了混口飯,才來這誣告的。所以,我也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這裡,離開我的視線,聽見了沒有?」
「我……大老爺,我真的沒有誣告,我說的是真……」胡母還想辯解,卻見朱凱眼一瞪,沉聲溫怒、嚇唬膽小的胡母:「你還不走?你再不走出這裡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說你誣陷,拉你去蹲監獄?」
說完,朱凱聲色俱厲的,卻又怕被別人聽見,沉聲對候著的保安道:「你們倆個,趕緊給我把這婦人帶出去!像這種女人,你們最好不要讓她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在這兒出現只怕污了我們這群人的眼睛……你們聽見了沒有?!」朱凱心知可不能惹惱了五萊地產,否則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現在的情形下,自己還是名則保身為上,先把這個弄自己一聲騷的女子轟出去,再見分曉。
為了自己的仕途,為了自己的將來,朱凱知道自己應該要這麼做!也必須這麼做!馬家的勢力通天,以自己這小小的市長,是絕對不能亂來的——自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
「呀!市長老爺,你……你……」胡母萬萬沒有想到,剛才還面目親善的市長,當自己才說出五萊地產的名頭時,他的態度便急轉直下,不但再沒有說要幫助自己的話,居然還要保安把自己這個老婆子轟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