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風回到公寓門口的時候,正好是晚上九點半鐘。到了大廳門口,裡面恰恰傳來了陣陣好聽的嬉笑打鬧聲。
聽了這等美妙絕倫的聲音,胡風心中哀歎:世界上美女這麼多,為什麼卻沒一個屬於自己?!
當胡風的大腳才跨進大門,那些鶯鶯燕燕的聲音馬上止住,十隻大眼睛滴溜溜的齊齊瞪向了自己,似乎自己身上有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了?你們……怎麼都看著我?」胡風有點不自然,難道自己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或者是做錯拉?
「大色狼,我們現在在開PART,你不能從大廳走過!」一個美麗潑辣的女子蠻橫的道。目光瞪著胡風,語氣透著不善。
「周雨,這就你的不對吧?大廳是大家的,你開你的派對,我走我的路,大家互不相干,怎麼就不讓我走了呢?」胡風語氣很無奈,這丫頭,怎麼淨拿自己開刷?!
「說了不能走就不能走!」名叫周雨的刁蠻女子雙手叉腰。反頭對一個冷艷貌美的女子道:「冰冰,去把樓道邊上的『告房客書』給這淫賊看看,看他還敢不敢現在往裡闖!」
站在周雨身後的一名冷艷女子,名叫含冰。此時聽了周雨的話也不出聲。她只是用冷冷的眸子射向胡風,鼻子裡哼了聲,便轉身去拿了……
很顯然,這幾個女子串通起來不讓胡風好日子過。
胡風見這幾個女子真不讓自己進去,心頭惱怒萬分。但面對眼前四個貌美的大小姐,卻又無可奈何。他只能用求助的眼神,望向後面一個眼神躲閃的兄弟,希望他能解圍。
此時除了含冰去取公告外,剩餘三女一男正對著胡風。後面的男兄名叫夏侯德。一個臉色白淨的白臉蛋。他看見胡風向自己望來,趕緊把眼睛撇開。別怪他不講義氣,老實說,他雖然有心解圍,但眾怒難犯,只能眼神躲開胡風。他心中暗自祈禱;兄弟,眼看著這四名女子是鐵了心要整你,節哀吧……望佛主保佑你!
眼看著夏侯德也躲著自己,胡風正進退維艱時,一邊的含冰已經從樓道裡撕下一張紙,冷然的遞到胡風面前。
胡風看了看含冰,見她依舊臭著一張死人臉,目光冷漠的瞪著自己。趕緊把眼神躲開,順手接過了含冰手中的紙……
告全體房客書!
鑒於胡風於X年X月X日偷窺女子洗澡事件,視為淫賊。現經全體成員一致決定,為了遏制胡風色狼的邪惡行徑,特出台辦法如下;
一、色狼以後不得出沒於別的美女門前二十米,如有違反,視為偷窺。夏侯德給予殺之,驅逐出門;
二、如果庭院內出現美女嬉戲,色狼見到之後,必須馬上迴避,如有違反,夏侯德給予殺之,驅逐出門;
三、色狼房內不得出現衛生紙或者黃色影碟之類的東西,如被發現,認定有淫邪行為,動機不純,夏侯德給予殺之,驅逐出門;
四、美女在樓下開PART之類的東西時,色狼必須迴避,不得踏足。如被發現淫邪蹤跡,視為動機不純,夏侯德給予殺之,驅逐出門;
五、美女沒主動和色狼說話時,色狼不得主動搭訕。如有違反,視為心懷叵測,夏侯德給予殺之,驅逐出門;
六、色狼晚上十點後不得出門,十點前必須回到公寓。如被發現遲歸或者溜出去,視為嫖娼。敗壞門風之事,堅決扼殺,由夏侯德執行家法,再交由公安機關嚴懲不貸;
七、鑒於色狼每天享受美女們的美貌春色,為了公正起見,經過民主表決,一致通過以後所有的電費由色狼一力承擔,如有拖延,視賴賬論處,夏侯德給予殺之,驅逐出門;
八、由於色狼行為不端,為了顯示其餘房客寬宏大量,特讓其試住半年。若果半年中無淫邪行為,則可繼續居住。如再發現行為不端,立馬交由司法機關嚴刑拷打,絕不留情。
此公告自貼出之日起,即刻生效,其最終解釋權歸美女所有,色狼如有任何異議,可提起上訴,再經由房客民主會表決!
時間;XX年XX月XX日!
顫抖的拿著手中的紙,雖然已經看過了無數遍,但每次見了,胡風心中總是遏制不住心頭的怒火;牲口啊!天理何在?這完全就不把自己當人看嘛!丫的不讓自己出現在女人門前二十米已經夠無恥,還要讓自己負擔電費,更無恥的是……竟連自己用衛生紙都要管,這還要不要人活了?
「無恥,絕對的無恥,我要上訴!你們這是剝削勞動人民的剩餘價值……我要告你們!」胡風手中拿著公告,神色非常激動。
「……」
幾個女的拿看白癡的目光看胡風。周雨翻了翻白眼,無趣的道:「你的上訴我們會考慮……只是上面寫得清清白白,美女開PART的時候色狼禁止踏足大廳之內。夏侯大哥,麻煩你把色狼拉到他窗口去,那裡為他準備了梯子!」
說完話,周雨再也不搭理依舊不罷休的胡風,拉著冷漠的含冰,紐著火辣的腰身,跳她們的勁爆舞曲去了……當然,胡風是沒眼福享受了!
胡風是雙腳打顫回到自己的豬窩的——從窗口爬梯子的時候還差點氣的滾下來。
「……」
到了自己豬窩似的房間內,胡風很鬱悶的脫著鞋子,便往牆角丟去。他的肚子裡,現在憋了一肚子的火氣……爺爺的,今天難得穿得正經一點,結果在婚介所不但被人鄙視了一把,現在回來了卻還要受這等鳥氣,煩也煩死了。
「呃……胡兄,你今天幹什麼去了?」夏侯德看了胡風的神色,知道胡風心中一定很不爽,趕緊找話題撇開他的思緒——夏侯德清楚,胡風就是這種人,心中從不記仇。現在雖是受了委屈,但只要轉移了話題,過一會立馬重新振作起來。
「嘿!」聽了夏侯德發問,胡風自嘲的笑了笑,道:「……我老媽叫我過年的時候帶個媳婦給她看,所以去了趟婚介所。丫丫的那婚介所的傢伙真是狗眼,看了我月薪一千都不到,不但神色冷淡,更無恥的……那傢伙竟然連我堂堂大學畢業生的身份都懷疑……切,什麼世道!」
說話間神色惱怒,很生氣的模樣。
「嘿嘿!」夏侯德笑了笑,道:「那你可麻煩咯,聽說去年你往家裡帶了個租借的老婆,結果丟了回大臉吧……要不我看這樣吧,我去樓下和四位美女說說,看有誰會賞臉和你去一趟!」
「……」胡風鄙視了夏侯德一眼,撇著嘴道:「別逗了,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到時候要真到了我家,別被她們揭穿我偷看她們洗澡的事就算謝天謝地了!」
「是嗎?」夏侯德正要接話,樓下突然傳來了周雨嬌美的叫喊聲:「夏侯大哥,冰冰喊你下來切蛋糕呢。你別再在上面浪費時間了!」
「呃……今天是含冰的生日?」聽了周雨的話,胡風奇怪的問道。
「對啊!」夏侯德點點頭,往下面道:「小雨,你等會,我馬上就下去!」說完話,又把頭轉向胡風,接著道:「胡風,趕緊收拾一下吧,一起下去!」
「一起下去?」胡風困惑的道。緊接把頭一蒙,又接著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這幾個娘們討厭我像討厭什麼似地。要是我厚了臉皮下去的話,指不定被她們給轟下桌子,到時候丟人就丟大咯!」
說完話,胡風起了身子,在角落裡找了份泡麵,解決溫飽去了:丫丫的,她們過生日切蛋糕,自己生活質量差,難道就不可以吃泡麵?!
夏侯德見了胡風的動作,知道這頭牲口下逐客令了。心知自己堅持叫他下去,到時候難堪的還是他。只能搖了搖頭,便要出去。臨出門時,突然發現地上掉了個證件。夏侯德趕緊撿起來看了看:「咦?C國絕密局局長胡風?」
「撲!」
胡風身子一僵,連帶著手中的泡麵都潑灑出來。但瞬間即恢復常態,一邊扶起手中的泡麵一邊若無其事的道:「怎麼樣,我製作的這個頭銜還拉風吧?!」
「……」夏侯德有點驚疑,半餉才道:「絕密局局長?!你小子也太能扯了!你不是在當保安嗎?我猜……你小子肯定是拿這個絕密局長的頭銜去唬人的對吧?」
「對啊!拿這到婚介所去,結果被人家罵了一頓!」胡風聳聳肩,接著道:「沒辦法,婚介所的傢伙不相信我!」
「是人就不會相信!」夏侯德見胡風的神色,表示理解點點頭,繼續打擊道:「你小子就算弄個公安局長都能把人嚇死,更何況堂堂大C國絕密局局長……不過這證件倒做得蠻拉風!喲,邊上竟然還有鍍金,靠!你小子真捨得花血本啊!」
「去去去,去切你的蛋糕去,少來煩我……」胡風拿了泡麵,一把奪過夏侯德手中的證件——呼!終於回到自己手中了。
「切!」夏侯德鄙視了胡風一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這臭小子,真沒腦筋,明知道這個頭銜沒人會相信,還傻傻的拿出來顯擺,傻!
眼見夏侯德出了大門,胡風趕緊把自己的證件收拾起來——汗!幸好夏侯德這臭小子絕不相信自己的頭銜,否則真有點麻煩——不過,還真應了那小子的話,只要是正常人,就不會相信……
「那死色狼不下來?」聞著一股泡麵的味道從樓上飄下來,周雨皺皺柳眉,疑惑的問向下樓的夏侯德。
「對啊!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厚著臉皮下來蹭頓吃喝,你們也不會有好臉色給他看!」夏侯德擺擺頭,接著道:「走吧!冰冰還等著我們呢!」
「哦!」周雨看了看胡風小屋中昏黃的燈光,遲疑了一下,還是跟在夏侯德的身後去了;算了,看這傢伙這麼沒出息,還真是吃泡麵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