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前輩相助,可否現身一見。」顏伊痕整理一下衣襟,對著空地說道。
「現身就不必了,分到也沒有做什麼。」略帶滄桑的聲音傳來,挺起來中氣十足,卻帶著一絲勉強,卻沒有逃過顏伊痕睿與常人了耳朵,很快的,找出了對方的位置,足尖輕點,道一聲「跟上。」只見一抹幻影閃過不見蹤影,還好顏伊痕迷藥的勁兒還有點兒沒過,要不然,著一招梯雲縱,價值深厚的內力,程一航就是想跟上也難了。
……
顏伊痕的身手是不賴,對方的身手也不弱,顏伊痕腳尖一落地,一抹寒光閃過,一柄長劍,直鎖咽喉之處。
「大叔好身手。」顏伊痕不緊不慢的說著,語氣是那一個雲淡風輕,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閒話家常呢,然而白皙的玉頸之上,卻危險的懸著一柄寒光寶劍,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寒光陣陣。
「你就不怕我貧道殺了你!」面對顏伊痕的淡然自若,拿劍的中年男人倒是一愣,詫異道。
「大叔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剛剛又動用了內力,如果在平時,小女僥倖能勝得大叔,在今日,小女卻必勝無疑。」平靜的話語,聽起來卻是那樣不可一世,就如天生的王者一般,自信,高傲。
「不知小兒,竟敢口出狂言,你可知家師威名!」聽了顏伊痕狂傲的話語,跟在中年人身旁的少年便不樂意了。
「威名如何?顏某沒有十足的把握,豈敢信口開河,是你武功絕技,招搖過失?」顏伊痕冷哼,玉手抬起,漫不經心的把夾在脖子上的長劍推開。
「姑娘器宇不凡,貧道佩服,咳咳。」任道遠也終於支持不住,咳嗽了起來。
「大叔嚴重了,身體要緊,先吃點兒藥吧,找到落腳點,在好生調理。」顏伊痕嫣然一笑,從腰間的錦囊裡拿出上藥,給這位道長服下。
「師父,小心有毒。」羅平有點擔心的提醒著自家師父。
「小心眼兒,沒看明白嗎?痕姐姐要害你師父,何須多此一舉。」一個銀鈴般的女聲響起,一看,原來程謐落著丫頭也在。
「你——」
「是道遠道長吧。」程一航有點兒激動的看著這個中年道長。
任道遠點了點頭。
「晚輩程一航見過道遠真人。」得到答案,程一航連忙向敬仰已久的高人行禮。
「嫂子,這是武當的道遠真人。」程一航給顏伊痕介紹著前面的救命恩人。
「嗯,這位大叔倒是一身正然浩氣,看來我並沒有看錯人,武當也算是沒讓我失望,就看大叔你一身正氣,梯雲縱秘籍,顏某定當雙手奉上。」顏伊痕看著任道遠的目光,越發的敬佩了起來,看著對方一張成熟俊美的面龐,總是覺得熟悉,但有肯定沒見過,有一股莫名的親切感,把她吸引。
「姑娘就不怕貧道讓你失望不成?」對於顏伊痕爽快的話語,道遠也覺得這個小丫頭太過單純。
「我信得過大叔。」想也不想,顏伊痕直接答道,其實直接也不知道,直接為什麼這麼相信這個素未謀面的道長大叔。
「嫂子,您還是回去吧,師兄會著急的。」程一航好心的提醒道。
「天這麼黑,你就放心嫂子自己走啊。先找一個地方休息,明天在說吧。」顏伊痕白了程一航一眼,呵斥道,其實顏伊痕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這麼黑的荒野,讓她自己走回去,還不如要了她的命。
「哥,我們不會就住在這裡吧。」好冷,想到這裡,程謐落打了一個哆嗦,看著四周荒野,一陣悲催。
「你們先找一個避風的地方休息片刻,我去找找,看看有沒有山洞什麼的。」程一航說著,轉身而去。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程一航就回來了,說前方有火光,一行人便奔著火光去了。
眼看見有火光的地方就要到了,誰知一群衣著還算整齊,手持大刀的傢伙,火把把原本漆黑的夜晚,找出了點兒光亮,為首的人,大吼道:「此此山山是我,開,此樹樹是是我我栽,要……」
「不就是想打劫嘛,還說什麼,這是銀票,留我們住一晚。」顏伊痕看著面前說話都結巴的小頭頭,良心大發,扔給那個結巴的小頭頭幾張銀票,霸道的說道,絕對比那幾個劫匪厲害。
「這這這——」
「沒見過這麼多銀票是吧,給我們招待好了,好處少不了你們的,走吧。」一大響指,顯然顏伊痕
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也沒把這幾個劫匪放在眼裡,拉著程謐落的手,大步向前走去。程一航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也沒說什麼,招呼一旁的師徒二人跟著走。
結果一行五人被那個結巴的土匪頭頭安排在了一件柴房裡,氣得顏伊痕直跺腳,唆使程謐落跟她一起大喊大叫,一邊的三個男人,坐在一起,額角冷汗連連,有在土匪的地盤,還這麼幹的嗎???竟然還要吃要喝要舒坦,著又不是客棧酒樓,愧這兩個女人坐得出來。
……
「嚷嚷什麼嚷嚷,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啦。」終於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柴門「吱嘎」一聲開了,進來的是一個長相俊美的青年男子,一頭青絲不扎不束,就這麼閒散的披著,一張俊美無鑄的面龐,更是羨煞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