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沙場之上,鑼鼓喧天,金戈鐵馬,兩軍整齊列陣,莊嚴,肅穆。
「你就是任清翔?」霍剛化一身銅價,威風凜凜,傲慢的看向任清翔道。
「正是。」依舊是沒有溫度的聲音,任清翔一身銀甲,俊美無鑄,冷酷如他,其實一點兒也不熟給對方,反而有更勝一籌的趨勢。
「霍剛化可否領教一二?」看似問句,聽起來卻沒有一點兒詢問的意思,眼神深邃,意思狠戾,一閃而逝。
「區區無名小輩,怎配與大帥動手,大帥,未將不才,願意與之一戰。」還沒等任清翔回話呢,一個慵懶散漫的聲音傳來,不用去看,任清翔用鼻子想都能猜出是誰來,任清翔一點頭,表示同意。
一身副將打扮的南宮俊疾,興奮的催馬上前,在營地裡帶的都要發霉了,正好活動活動筋骨,而南宮俊疾不知道,面前的這位黑臉男人的厲害手段,自己差點兒就丟了小命。
這不,一交上手,南宮俊疾就後悔了,看著對方的一對南瓜錘,叫苦不迭,他雖然武功不弱,但這不是他的老本行啊,自己顯唄什麼啊???
……
「你怎麼總是躲著啊,接大爺一錘!」霍剛化也是氣悶,沒想到這個楠冥的副將競有如此能耐,躲過他三招,竟然還能毫髮無損。
「呀呀的,給你點臉,還上房揭瓦了不成?大爺給你好看!」南宮俊疾氣急,也不跟這位力大無窮,武功高強的主兒混亂,直接使出絕招兒,從腰間的口袋裡,掏出幾顆石子,彈落在地,霍剛化一愣,瞧著幾柄長劍想直接飛刺而來,霍剛化只能把打向南宮俊疾的錘子,用來當過飛來的長劍,嘴角上泛起一絲冷笑,想不到一個小小副將,居然懂得奇門遁甲?吐了一口吐沫,念起了神秘的咒語。
南宮俊疾只見滔滔江水,想自己衝來,一邊兒暗罵自己倒霉,南宮俊疾也不敢懈怠,沒想到,這個看似粗猛的黑子,在奇門遁甲之上,還有如此造詣,南宮俊疾不慌不忙,回手一招擋住,一招發出。
……
二人棋逢對手,一來二去,不見高下。
兩軍其他的兵將堵在原地看著陣中,奇異的變化,忽而箭雨槍林,忽而亂石穿空,忽而洪水刀山的,一臉愣愣的表情,呆滯的看著場中,奇異的變化。
在一旁觀看的拓跋英,深深的皺起好看的眉,跟大師兄霍剛化對陣的那人她認識,正在自家被困楠冥營中,看守她的副將,聽顏伊痕和那個跟這個將官的對話,顯然,這人,不是一般的副將。現在看來,這個被稱作俊疾的男人,的確有兩下子,能跟他的大師兄,打了半個時辰,竟然還不分上下……
……
「你,不是一個副將。」霍剛化肯定的說道。
「將軍真笨,你才看出來啊。」已久是那慵懶的聲音,聽起來如沐春風舒坦,而此刻的霍剛化哪裡有閒心去欣賞啊……
「報上名來!」
「南宮俊疾。」
「難怪……」霍剛化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楠冥的護國軍師,難怪對奇門遁甲如此精通,但不是說這個國舅爺留守京城嗎?怎麼到了戰場?
……
「國舅大人,看來你要命喪於此了啊!」霍剛化冷笑,無數的長劍,向南宮俊疾刺來,此時的南宮俊疾體力早已透支,完全擋不住刺來的箭雨了,只好認命的閉上了眼眸,要怪只怪自己沒事兒瞎參合,在京城享福好不好,非得死皮賴臉的跑過來;要怪只怪自己學藝不精,身體太弱,支撐不住了……
而想像中的疼痛感沒有到來,詫異的睜眼一看,一個仿若仙子般的身影,擋在自己前方,一身白衣勝雪,冬日的驕陽照耀著絕美的臉龐,發出神聖的光輝,南宮俊疾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癡了——
直到,詫異的聲音呢響起:
「錦瑟?」霍剛化詫異看著這個心儀已久,苦追數年而不得結果的女人,不由得心驚,詫異道:「瑟兒,你怎麼能幫他?」
「我為什麼不能幫他?」錦瑟不帶任何表情的聲音響起,卻還是那樣的好聽。
「因為她是我的敵人。」
「呵,真可笑,他是你的敵人,又不是本姑娘的敵人,本姑娘為什麼不能幫。」錦瑟冷笑,不搭理霍剛化,轉身,扶起南宮俊疾,便向楠冥的陣地走去。
「楠冥是什麼關係!瑟兒,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這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霍剛化的目不轉睛的盯著南宮俊疾和錦瑟的那,相握的雙手。
「南宮俊疾是我未婚夫,有何不妥嗎?」頭也不會,錦瑟淡淡的說道,俏臉一紅,轉瞬即逝,卻被南宮俊疾捕捉得正著,南宮俊疾心裡一暖,不知何時開始,他的心,就被這個溫柔嫻淑,大方得體,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卻被江湖中人稱作「鬼神懼」的「魔女」,給深深吸引,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而霍剛化卻愣愣的看著那兩抹相扶的身份,刺痛了雙眼,久久回不過神來……
「師兄,要追嗎?」
「退兵。」霍剛化擺了擺手,他需要弄清楚,錦瑟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未婚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