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只是來看熱鬧的,你們不用在乎本座。」誰知這個九天宮少主居然找了一個座位,隨意的坐下,語氣慵懶的說道。
「晃蕩」一聲,剛剛關上的房門,又被某人狠狠的踹開了,水雲月怒氣匆匆的走了進來,直直的向凌墨寒走來,走到凌墨寒面前半米的地方,卻突然停了下來,一改剛剛急沖沖的樣子,手中折扇一甩,瀟灑的坐到凌墨寒身旁椅子上,自來熟的倒了一杯茶,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一盤瓜子,在把桌上幾盤所剩不多的點心拉倒自己面前,一切準備就緒,可憐的房門,再一次被踢開,一個青衣女子,臉戴面紗,大腹便便,進來二話不說一條戒尺狠狠的搭在門框上,怒聲喊道:「小音兒,你最好快點兒出來,別讓老娘動手。」
一通河東獅吼,弄得武當派的幾人一愣一愣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陣風中凌亂。
而我們可憐的小妙音躲在凌子燁身後,瑟瑟發抖,嗚嗚,娘親生氣,後果很嚴重,樣子很可怕。
「音兒還小,你這樣會嚇壞孩子的。」沉默的半晌,凌墨寒吞了吞口水,開啊口當和事老,還是他家翎兒溫柔,看看這樣子,呃……
顏伊痕送了凌墨寒一個大白眼,小孩子這麼淘氣,不管行嗎?
「顏音,是你自己出來,還是讓老娘給你找出來?」顏伊痕繼續說道,語氣倒是比剛才緩和了許多。
「音兒,你怎麼了?」凌子燁感覺到藏在自己身後的妙音正在瑟瑟發抖,不由得俊眉一蹙,輕聲問道。
「我我害怕。」小妙音說得含糊不清,要知道,她任妙音,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娘親發火。
「痕兒,別衝動啊。」正在顏伊痕準備上前把小妙音給提出來的時候,任清翔及時把顏伊痕給攔住,搶下顏伊痕手中的戒尺,仍在地上。
「吟,不能這麼慣著她,以後音兒會吃虧的。」顏伊痕稍稍緩和過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痕,這是家事。」任清翔在顏伊痕耳邊小聲說道,顏伊痕環顧四周,好像有很多外人,卻是有點兒不好。
「音兒,乖啦,過來,娘親給糖吃。」的確任清翔的話起到了作用,下一秒,顏伊痕就像是換一個人似的,聲音柔柔的說道,還哪裡是剛才的「河東獅吼」,分明就是一個溫柔大度的偉大母親形象嘛。
另一邊兒的小妙音一哆嗦,微微探出頭來,看看親親娘親的這個樣子,就知道「自己厄運將至」,還哪裡敢出去啊。
「娘親很疼音兒的,音兒,不怕,到娘親這裡來。」顏伊痕自然不會放棄,繼續耐心的說著,聲聲細語,動人心脾。
小妙音撇嘴,她要過去才倒霉呢。
有事「晃蕩」一聲,房門又被踢開,屋裡的僵局,母女二人的無聊互動也被打破。
踢門的正是凌晗薇小朋友,優哉游哉的走了進來,把房門開大,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緊接著,一個一身寬大的幽藍色衣裙,卻掩不住高高凸起的小腹,頭戴長紗斗笠的年輕少婦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幽夢宮的軍師錦瑟,長老秋蓮。
「翼兒,叫本宮來,可有要事?」南宮冰翎吐氣如蘭,聲音細細柔柔,卻不失威儀。
「母親請坐。」凌子燁看到南宮冰翎來了,連忙起來,副南宮冰翎在自己剛才坐的位置坐下。
「不知武當張掌門,拜訪幽夢宮,所謂何事?」南宮冰翎不輕不慢,緩緩開口,可是絲毫沒把屋子裡的這些「外人」當回事。
「這裡可是說話的地方。」張旭有些不自然,畢竟事關武當機密,這裡卻有這麼多「外人」在。
「難道武當派和我們幽夢宮,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南宮冰翎不答反問,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把武當幾人給說無語了。
「那『梯雲縱』秘籍——」
「難道以張掌門武功之高強,還看不出本宮根本不會嗎?」依舊是淡淡閒閒的語氣,讓武當幾人聽得,不是滋味,還不好發作。
「鳳宮主武功超群,我等自然不敢照次,還望鳳宮主,交出『梯雲縱』的秘籍,免得發生不愉快。」孫朋的語氣也變得客氣了起來。
「你是哪根蔥。」南宮冰翎看都沒看孫朋一眼,依舊是那樣平靜語氣,不見半分波瀾,在一旁看熱鬧的凌墨寒這個欣慰啊,還是自家妻子好。水雲月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這個徒弟媳婦,絕對配得上自家英明神武的徒弟,甚至有過之而不及。
而顏伊痕和任清翔乾脆抱著女兒,坐在一邊看好戲了。
「師弟無理了,鳳宮主不要介意,秘籍之事……」
「『梯雲縱』本就是武當之物,小兒無意練成,實屬偶然,武當要秘籍,給你便是。」南宮冰翎無所謂的說著,沒得武當幾個人從驚喜之中反應過來,南宮冰翎接著說道:「翼兒,一會兒你把秘籍背誦一遍便是。」說著,南宮冰翎起身就走,也不知是用了什麼樣的功法,還沒等武當幾人反應過來,剛剛進來的幾個人,便以消失不見。
凌子燁也不囉嗦,南宮冰翎一走,便開口把「梯雲縱」的秘籍背了一遍,武當幾人還沒晃過神來呢,這邊秘籍已經背了大半了。
「秘籍以歸還,鳳翼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