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不是我們兩位閣主不願相見,確實是事出有因,兩位閣主好雲遊天下,四海為家,此時並不在瀟逸閣,別說是你了,就連我們這幾個護法,也是很少見到兩位閣主的。」藍亦緩緩道來,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
「這麼說,本公子要在在這裡幹上幾年,也未必見到這裡的兩位閣主了?」水雲月不耐煩了,平生第一次,有了被騙的感覺。
「是的。」藍亦非常淡定的點了點頭。
「藍護法,我有一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水雲月認真的說道。
「水管事儘管提問。」
「我可不可以不幹了啊。」
「當然是……」藍亦故意一頓,眼睛餘光,不自覺的向南宮冰翎和顏伊痕的方向看去。
「怎麼樣啊?」
「不可以的了。」藍亦大喘氣,終於把下一句話說出來。
「為什麼啊?」水雲月急了,為什麼ta 不想幹了,還不行呢,想他堂堂九天宮尊主,在這裡屈尊降貴的當管事,就是為了見一見那兩個傳奇人物嘛,既然見不到了,他又何必再這裡浪費時間呢……
「因因為所以科學道理。」藍亦答得理所當然。
「那本公子離開一段時間總是可以了吧。」水雲月想了想問道,不讓就不讓了,反正這瀟逸閣也不錯,當一個管事,到哪裡都有非常舒適的待遇,也不錯哦。
「不可以。」想也不想,藍亦一口否決。
「小寒寒……」誰知水雲月不但沒有抱怨,反而是想凌墨寒拋了一個媚眼,其目的,再明顯不過了。
「我也沒有辦法。」凌墨寒一攤手,與他無關。
「乒乒乓乓」一陣雜亂聲起,藍亦剛想出去看看,便有一紅衣女子闖了進來,看到凌墨寒,媚笑一下,就想凌墨寒那裡撲去。
「噹」的一聲,石滴兒很不幸的背藍亦絆了一腳,四肢著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藍亦,你好大的膽子,連本小姐都干碰。」石滴兒齜牙咧嘴的爬起來,指著藍亦,氣得直哆嗦,她什麼時候受過這個,儘管是瀟逸閣高高在上的護法,但也與她無關,憑什麼無緣無故的絆他一腳。
「大爺的名字是你一個小丫頭能叫的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何等豬榮。」藍亦一撇嘴,很是不屑,還想跟他家閣主搶男人,真是……
「寒哥哥,你可要為滴兒做主啊,這要是傳了出去,滴兒顏面何存啊。」石滴兒嗲嗲的控訴著自己冤屈,誰知凌墨寒壓根兒就沒鳥她,跟小妻子有說有笑,看都懶得看一眼。
「哪家來的刁婦,竟敢搶我家寒寒,真是找死。」水雲月一蹙眉,一腳油給石滴兒踢倒在地,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女人了。
「你你你,竟然用腳踢本小姐。」石滴兒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一臉妖孽像的水雲月。
「用腳是給你面子,本公子還閒髒了腳呢。」水雲月一撇嘴,跺跺腳,撣了撣不存在的灰塵。
「好了,水公子,不得無禮,這是石太師的千金石滴兒。」南宮冰翎悠然說道,聲若幽蘭,談吐大方。
「哦,本公子還以為是哪家的畜生呢,原來是石頭的女兒,難怪難怪啊。」輕抿一口酒水,水雲月慵懶的說道,至始至終,沒有看石滴兒一眼。
「大膽。」石滴兒氣憤交加,不由分說,直接大喊一句,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委屈啊。
「敢問石小姐,這裡大膽的人是誰呢?」南宮冰翎好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當然是他。」
「那石小姐可知這位水公子,是什麼人呢?石小姐,可知道你這麼以武力亂闖進來,可是犯法的?石小姐可知道『禮數』二字怎麼寫?石小姐……」南宮冰翎一頂一頂大帽子,就往石滴兒頭上扣,一下子便是幾大條不赦之罪。
「你……」石滴兒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可惡的南宮冰翎,你既然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搶她的寒哥哥,此時的石滴兒,可真想上去把南宮冰翎給碎屍萬段,但是,現在她還動不了南宮冰翎,拍了幾次殺手全沒有成功,石滴兒雖然不算太聰明,當然不會蠢笨到現在就上去把南宮冰翎殺了。
「舞琴,侍棋。」
「奴婢在。」
「送客。」
下一秒,舞琴和侍棋便把石滴兒給架了起來,打開門之輩往外扔。
「啪啪」兩聲脆響,舞琴和侍棋一人捂著一面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石滴兒,這個石滴兒,竟然敢當著皇上的面,打人,可真是無法無天啊。
「皇上,滴兒錯了,請皇上饒命啊。」石滴兒也是一愣,看到凌墨寒黑沉的俊臉,小臉瞬間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給撞見求情。
「看來朕真是太縱容你了,自己去宗人府領二十板子吧。」凌墨寒淡淡的說道,畢竟太皇太后喜歡這個石滴兒,也不好重罰,石滴兒又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寒皇上……」石滴兒眼淚巴巴的看向凌墨寒,看來皇上還是喜歡的她的。
「還不走,你想找死嗎?」明明是一個問句,卻讓凌墨寒說得寒冷至極。
石滴兒被嚇得一哆嗦,連忙跑了出去。
「寒寒可真不會憐香惜玉,看你把那小美人兒嚇得。」看著緊閉的房門,水雲月似有怨言的嘟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