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 斷人腸
梅花二弄 費思量
梅花三弄 風波起
雲煙深處 水茫茫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問世間情為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琴音渺渺,斷人心腸,凌子燁在柱子後面看著,心裡也是一陣惆悵,眼淚吧嗒吧嗒的掉在大理石地板上,卻以全部知覺。小時候,凌子燁看著娘親整日操勞,研究陣法,教他和妹妹琴棋書畫,每每在夜晚,娘親獨自一人,拿著爹地送給娘親的玉珮,獨自垂淚,暗自傷神,他也曾經恨過這個從未謀面的爹地,為什麼要把娘親和他們仍在那個荒無人煙的山谷裡,不去過問……
但凌子燁見到凌墨寒的時候,第一眼便覺得親切,後來與其相認,聽到民間重重傳聞的時候,凌子燁便發現自己錯了,自己不應該那麼向爹爹,爹爹對他們母子三人,是那麼的體貼,那麼的親切,是那麼的好,也讓自小沒有父親的凌子燁和凌晗微感覺到父愛的偉大……
此時此刻,聽著這首娘親經常彈奏的《梅花三弄》,凌子燁才真的明白了自家父親對母親的深情,音音相扣,處處斷腸,與母親的彈奏的相差無幾,甚是更加深情,痛苦,快樂,欣慰,思念,自責……重重情緒,全在音符之間流淌……
「嗡……」一曲終,琴聲止,凌子燁猛然回神,卻對上一對宛若深潭般清澈的黑眸,凌子燁愣愣的看著,臉之間臉頰上的淚水都沒有抹去,之間被人抱了起來,也渾然不知。
「燁兒,不哭,爹地會找到娘親和妹妹的,是爹地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們。」凌墨寒蹲在地上,一手抱著凌子燁,一手拿著手帕,輕柔的給凌子燁擦著未干的淚水,低沉磁性略帶沙啞的聲音,聽起來格外好聽,弄得凌子燁,一瞬間的癡了。
「爹地……」回過神來,凌子燁趴到凌墨寒懷裡,靜靜的趴著,感受這那一份安全和溫暖。
凌墨寒,反抱住兒子,兩行清淚,默默流下:三天了,翎兒你在哪裡?為什麼派了那麼多人手出去,道現在一點兒線索也沒有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一代明君又怎麼樣,他也有七情六慾,心中至愛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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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逸閣,門前
南宮冰翎臉戴面紗,拉著女兒的小手,訝然失笑,看向一旁的秋蓮,滿臉疑問,來這裡幹什麼?不是不讓她出現在公共場所嗎?
「宮主,您進去便知道了。」秋蓮看出了南宮冰翎的疑問,在南宮冰翎耳邊,小聲說道。
「不會是沒去過這麼大的場所,怕了吧。」秋水一臉的冷嘲熱諷,就這麼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憑什麼當他們幽夢宮宮主,她又什麼資格?
「走吧。」南宮冰翎沒有理會秋水的冷嘲熱諷,眼中一絲不屑一閃而過,凌晗微瞪了秋水一眼,跟著娘親走了,竟然敢藐視娘親,有你後悔的。
跟著秋蓮姑姑身旁,淡定從容的進了瀟逸閣,迎面走來熱情服務的迎賓小姐,跟著迎賓小姐,在瀟逸閣的院落裡曲曲折折的,南宮冰翎沒出一聲,因為她此時是女裝,瀟逸閣沒有幾個人認真她不說,她也沒有遇到認識她的人,能不冷只好奸計行事了。
一路上山清水秀,五步一亭,十步一閣,怪石嶙峋,小橋流水,鍾靈琉秀,美不勝收,就連來過這裡的秋水和秋心都忍不住東瞧瞧西看看的,南宮冰翎卻還是一臉的淡然,南宮冰翎的神態,被一旁的秋蓮盡收眼底,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好一個宮主啊,希望她能通過各位長老的考核吧。
突然,一縷疾風劃過,跟在南宮冰翎身旁的幽夢宮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危險的念頭剛剛升起,秋蓮想去動手救這位還沒有正式成為的宮主的宮主,便已經來不及了。
「翎翎,我可算是找到你了,你這三天來都跑到哪裡了,都給人家急壞了。」顏伊痕抱著南宮冰翎的腰,也不管有沒有人看著,就開始抱怨著。
「大膽賊人,竟敢對宮主不敬,來人啊。」看到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袍銀面男子,把她們的宮主抱住,秋蓮哪裡能有多想的時候,連忙拔劍,直指那個對她們宮主不敬的白袍男子。秋水和秋心也是一臉的警覺,拔出寶劍,做出戰鬥準備。
「你們才大膽,竟然敢把我的翎兒和寶貝薇兒劫走,今天就要你們看看,得罪我顏吟的下場。」意識到周圍三女的不善,顏伊痕把南宮冰翎護在身後,冷淡的說道,嘴角上,帶著絲絲的不屑。
「這位公子,這裡瀟逸閣,最好不要太過放肆,快點兒把人叫出來。」看著這個白衣男子好像並無惡意,秋蓮放下寶劍,不過還是沒有放入劍鞘之中,秋蓮沉聲說道。
「你還知道這裡是瀟逸閣啊,還敢怎麼囂張,你以為我們瀟逸閣是你們好欺負了嗎?」聽到「瀟逸閣」三個字,顏伊痕不怒反笑,她們還知道瀟逸閣是不能得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