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叫娘親過去用早膳。」凌子燁看到自家這副沒精打彩的樣子,愧疚的低下頭,肯定是昨天見到父皇,昨晚娘親興奮的沒睡好。
「好啦,你們先吃吧,我一會兒就去。」南宮冰翎應了一聲,把門關上。
……
飯廳
「娘親,你遲到了哦。」小晗薇看著南宮冰翎,上去便抱住的南宮冰翎的大腿,曖昧一笑,嘻嘻,是不是想爹爹想得太興奮了,沒睡好覺啊。
「就你起得早。」南宮冰翎不滿的戳了戳小晗薇的粉鼻,寵溺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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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怎地,今天衙門裡來告狀的人特別多,凌子燁可是從早上就開始,忙得腳打後腦勺,大概是昨天「巧斷嫁人案」的轟動吧,大家都一致的認為,這個小王爺,有本事,有冤情的,有苦楚的,紛紛來告狀。就連中午,南宮冰翎給送飯的時候,凌子燁還在書房裡,批閱這公文呢。
「燁兒,累壞了吧,過來用午膳吧。」南宮冰翎看了看還在批閱公文的兒子,心裡一絲心疼閃過,又抱怨起了凌墨寒來,兒子還這麼小,他就捨得讓燁兒,這麼累啊,真是——
「嗯,」小子燁乖巧的點了點頭,到一旁洗了洗手,便走到了飯桌前。
「哎,寒兒也真是的,燁兒還這麼小,怎麼能讓燁兒當什麼順天府尹呢,子燁還在長身體,這要是累壞了,可怎麼辦啊?」凌頻清也在一邊抱怨著。
御書房裡的凌墨寒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咧嘴一笑,是不是翎兒在想他啊。一旁的王坤可嚇了一跳,捅了捅一旁的小祥子,小聲問道:「祥子,皇上今天是怎麼了?動不動的就傻笑。」
「心結解了唄。」小祥子看著凌墨寒,一本正經的答道。
王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還是不明白。直到凌墨寒用完午膳,準備出宮的時候,王坤這才忍不住好奇的問道:「皇上,您要去哪啊?」
「順天府,你去不去?」凌墨寒嘴角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問王坤道。
「去,皇上去哪,奴才就去哪。」王坤倒是要看看,是什麼事情能讓皇上六年來的愁雲一展。
……
雲月城大街上,南宮冰翎實在看不下去,兒子太累,就提議出來逛街,玩一玩,凌頻清也攔下了,批改公文的重任,南宮冰翎領著子燁,晗薇,來到大街上閒逛。
忽見,前方的街道上出現吵鬧之聲,南宮冰翎本來是不想理會的,但奈不住子燁和晗薇的好奇,南宮冰翎只好一手牽著一個,擠到人群前面看熱鬧。
原來是一個貌美的紅衣少女,此時正揮舞著鞭子,要去抽打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老人身旁,還跪著一個梨花帶雨的小姑娘,正勇敢的要去為老伯當那一鞭子。凌子燁身為「順天府尹」豈能坐視不理,正想去接住那紅衣女子打下來的鞭子,誰知,凌子燁晚了一步,鞭子卻被一個青袍男子給接住了,場面上的呼吸瞬間一致。好一個見義勇為的小伙子啊。
「你是哪來的?竟敢打擾本小姐教訓人。」紅衣女子也是面色一怔,竟然有人敢接她的鞭子,損她的面子,她豈能輕饒。
「這位小姐,說話要講理,你憑什麼在大街上揮鞭打人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的眼裡還有楠冥律法嗎?」青袍男子義正言辭的說道,全然不懼這個囂張跋扈的大小姐,而此人正在——邵峰,吏部尚書邵柯屏之子,因為種種原因,楠冥六年沒有舉行科考,今年才大開恩科,而邵峰正是今科的榜眼,位居狀元之下,他和凌子燁不同,現在邵峰的官職還沒有下來,自然是賦閒在家,等待朝廷的任職。
「楠冥律法?是什麼東西,只要本小姐在寒哥哥面前說上一句,寒哥哥也不會怪罪於我的,楠冥律法算什麼東西?」石滴兒(當朝石太師之女,是太皇太后的侄子,為人貪得無厭,經常仗勢欺人,凌墨寒看在太皇太后的面子上,才沒有動石太師,卻沒有給此人為以重任,但石滴兒自從三年前進京之後,對凌墨寒卻是一見鍾情,並立誓:非皇上不嫁。石滴兒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人囂張跋扈,惡名昭著。)
「大膽,天子腳下,豈容得你如此放蕩,敗壞家門,三從四德,不守婦道,當街行兇,來人啊,把此叼女,給本王拿下。」聽到這話,凌子燁可氣壞了,雖然他不確定石滴兒口中的寒哥哥是不是他父皇,但就憑當街行兇,這一條,就能把這個叼婦壓進大牢,嚴懲不貸。
而一旁圍觀的人們,卻無一人感動上前一步,紛紛猶豫不決,這可是石太師的寶貝女兒啊,誰敢輕易得罪。
「本王說得話,你們沒聽見嗎?」凌子燁看無人動彈,聲音不由得一寒,大聲問道,威嚴十足,凜然一個王者。
「想必這位便是『光燁王』吧,邵峰這相有禮了。」看看凌子燁的穿戴,非富即貴,更何況這小男孩還自稱「本王」,邵峰很快便想到了「新科狀元」凌子燁,再看看,確實和殿試那天的凌子燁有一些相像,於是便帶頭向凌子燁行禮,命令家丁,把石滴兒綁上,送往順天府。
石滴兒的丫鬟,甚著混亂,趕緊溜走,回去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