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實踐他們那好好過日子的諾言,當天晚上夜修逸和溫惜顏就被皇上召見入宮了。
宮裡出事了。
玉璽被盜了。
當然,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只有皇上,太后,麗妃還有他們兩個。那三個人根本不可能出宮去查這件事,那麼,任務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肩頭。而且還要是秘密的查,不能讓其他人有一點察覺。
那賊人甚是猖狂,竟然還敢留下書信一封,揚言:借玉璽一觀,百日後歸還。更可氣的是,他竟然還留下名字,姑蘇沈青。
沈青?說到這個沈青,在江湖上倒也真有些名頭。
姑蘇人士,年方二十有四,號稱『 天下第二神偷』,卻大有『我認第二誰敢認第一』的氣勢。相傳其人相貌奇醜,脾氣極其詭異,自十六歲出入江湖,一直是獨來獨往,並沒有什麼朋友。武功高的嚇人,只要他想偷到的東西,就絕對沒有偷不到的道理。
「沈青?是個棘手的人物啊!」夜修逸低頭抿了口茶,淡淡的掃了一圈其他四人,最後目光定格在溫惜顏身上,「溫賢弟有何高見呢?」
溫惜顏的笑容也是淡淡的,無可無不可的來了一句:「確實是個棘手的人物啊!」然後毫不在乎的遭到了其他人的鄙視。
你這不廢話嗎?!
夜修逸放好茶杯,施施然的站起來,扯了扯自己因坐了太長時間而有些褶皺的衣擺,向前一步來到皇上近前三步遠的位置停下,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君臣裡,那把慵懶的聲音在房間裡幽幽的響起:「如沒有別的事,臣想回去休息了。」此時已近三更,再不睡會兒,今天晚上就要過去了啊。他要好好回去補個眠先。
「夜修逸!你好大的膽子!」皇上還沒有發話,太后卻是冷笑了一聲,呵斥了句,眼神裡帶著不加掩飾的危險氣息。太后是很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的,如今卻如此的沉不住氣,倒也有些奇怪。
溫惜顏靜觀其變,悠悠然的坐在那裡準備看一場精彩的白戲。雖然剛剛才說過要好好跟夜修逸過日子,不過偶爾看看這個驕傲自信的傢伙吃癟一些也是很有趣味的事,不是嗎?
「臣惶恐!」說著『惶恐』的某人臉上卻是一派泰然,恭敬的再施一禮,並不看太后,就那麼保持著施禮的姿勢等待著太后接下來的話。
鄭太后見他如此,心中惱怒異常,面上倒也收拾好了情緒,都是一群在狼群裡長大的狐狸,個個都懂得如何掩飾自己的真是心情:「夜卿,相信夜前丞相並沒有告訴你,年輕人,還是收斂些好。」
「下官只知此時是衙門和刑部的職責,微臣只是一介文弱書生,哪裡處理得了這種事?太后和吾皇抬舉下官了。」
「你?!」
「夜卿?!」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這裡的四個人有那個不知道他是身懷絕技啊?
太后氣的握緊了廣袖下的拳頭,皇上掃了夜修逸一眼,喚了他一聲,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