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饒饒千百度 回京,這次換我離開 222 當年沒說,現在也不會說
    凌瑤不顧一切的衝到了關雎宮,直奔凌瑄的書房,推開門就對他吼道,「你要去哪?難道你要看著整個林家任人宰割嗎?」

    凌瑄正仰靠在椅子上出神,被她這般冒冒失的驚著了,見她哭花的臉,蹙眉起身,輕輕拉過她,半是笑話半是心疼,「怎麼哭的跟小花貓似的了。」

    眸裡含著濃濃的寵溺,這般寵溺雖沒有他對若兮的那般濃烈,可也是凌瑤一直嚮往的。只是這般時候,她無心感受他的溫柔,甩開他的手,就問,「你別打岔,你要去哪,你忍心扔下整個林家。」

    凌瑄淡笑,原因為若兮會抓狂,所以特意待她出工之日再去請旨,沒想到這丫頭卻比她更激動了。揉了揉她的頭,輕笑道,「你想太多了,沒有誰敢宰割林家。」

    「那若兮呢?」凌瑤見大義留不住他,只能拖出若兮,「你就忍心留她在這冷冰冰的宮裡。」望見他黯淡的眸子,心下有了一絲希翼,轉了眸子,繼續道,「而且你也知道上林苑那幫傢伙各個都對她不懷好意,你就不怕,你不在她身邊,她被人搶了去。」

    凌瑄笑,這丫頭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若被兮兒聽到了,指不定要怎麼罵她了。只是這份心終讓自己感覺暖暖的。若兮曾經說過,其實他們這群人中,凌瑤最暖人,平素裡最是沒心沒肺的,可若誰一有了事,定是衝在前頭的那個。有她護著若兮,也可以放心了吧。笑著輕撫了撫她的頭,「那你就替我好好看著她。」說著又假意唬著臉道,「若她要跟人跑了,我回來也要找你算賬。」

    凌瑤被他這般的樣子逗樂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眸裡還帶著淚花。只是下一刻,又垮了臉,有些哀傷的問道,「你真要走。」

    凌瑄笑著點頭,「男兒志在四方,我也該出去走走看看了。」

    「會去哪?誰跟著?要去多久?可有危險?」凌瑤知他心意已決,也不再勸,一股腦將心中的擔憂全都問了出來。

    這一連竄的問題暖了凌瑄的心,平素裡因她是馬雯的女兒,多少會對她有些芥蒂,可沒想著她卻這般全心的待了自己。輕輕歎息,擁她入懷,柔聲安慰道,「放心,放心,我會好好的。保證會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哥哥。」

    「你說的,少一根頭髮,我都跟你急。」凌瑤流著淚,緊緊的抱著他,嗚咽著說道。

    馬雯見凌瑤真跑遠了,也急了,這丫頭被她太縱容了,什麼都敢做。若真跟著凌瑄出去了,那還得了,匆匆的喚了人去找。曉兒跑了遍,才回來稟報說是在關雎宮。馬雯聽了更急了,擦了把臉,就敢了過來。卻被安青攔在了屋外。

    安青笑盈盈的欠了欠身子,「婕妤剛睡下,昭儀還是不要去打擾了吧。」

    馬雯是來找凌瑤的,自然不會與秦寧多交談了,只是安青這話,卻惱了她,沉聲罵道,「這大晌午的就睡覺,你這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婕妤身子不舒服,太醫說了要靜養,她剛用完藥才有了睡意,當然就睡下了。」安青絲毫不畏懼的,  繼續說道。

    馬雯本就心情不佳,被她這麼一說更惱了,揚了手就甩了她一耳光,罵道,「安青,你幾次忤逆我,我都看著她的面子上忍了,不要太過分。」

    安青結結實實的接了她一巴掌,舔了舔有些發痛的嘴角,揚眸,笑著道,「她的面子?您這是說笑呢,她還有面子仍讓您忍了。」

    這般的諷刺氣得馬雯直打顫,她今日絕不會饒了這個丫頭片子,大聲喝了,「來人。」

    門驟然打開,秦寧散著頭髮,出現在了門口,臉色蒼白,只穿著裡衣,外衣披在身上。

    安青見狀,忙進門扶著,「把您吵醒了。」話語裡有些淡淡的自責,昨兒一夜未睡,早上好不容易睡下了,還沒多長時間就被吵醒了。早知道就不跟馬雯吵了。

    秦寧衝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無礙,望了望她臉上的掌痕,這般清脆的聲響,她在屋內自然聽見了。轉頭,冷眸望著馬雯。

    那般蒼白的臉色,讓馬雯心下竟微微有些心疼了,那般冷色的眸子,也愈發的讓自己寒心。難道真的要這般互相折磨了不成。已忘了今兒來著的初衷,只抬眸問她,「我只問你一句,當年淑兒為何不肯見我最後一眼。」她隱隱覺得那些事都是相關的,伯父最後會跟她說了那些話,凌燁能親手害了自己的兒子,淑兒不肯見自己最後一眼。這些事她想不通,但總覺得都是有關聯的。

    秦寧冷笑,「當年我沒說,現在我也不會說。」

    馬雯發了狠意,她已準備讓步了,只要她給了一個解釋,她就讓步。只要她鬆口,哥哥定會全力助凌瑄,她信秦寧定然聽懂了她話裡的意思,只是沒想到她還不說。「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兒子遠逐,你也不肯說。」

    「是。」秦寧微微靠在安青身上,任她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冷冷的道,「有些事,你這輩子也別想知道。」

    「你。」馬雯氣急,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昭儀這又是要做什麼?」身後傳來若兮冷冷的聲音。緩緩走來,越過馬雯,行至秦寧邊上,柔聲道,「寧姨,怎麼不回屋歇著。」

    「剛睡下就被人吵醒了。」安青憋了馬雯一眼冷冷的道。

    若兮望著了她臉上的掌印,已猜出是拜馬雯所賜,冷笑著轉身,對著馬雯,「昭儀這是做什麼,還想讓這關雎宮見血了不成。」

    馬雯知她說的是錢俊夫婦的事,也不搭她,只是冷冷的說道,「兮兒,我終是你的長輩,是你娘的姊妹,你不會是越過越連最基本的禮節都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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