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到了消息,立馬放下手中之事,飛奔到了關雎宮,見秦寧正在花房侍弄那些蘭花,走了過去,一把從身後摟住了她,「術士之言,不可盡信,不一定就是皇子。」
秦寧放下正在澆水的水壺,低眸道,「是男是女,都是你的孩子。」
皇帝聞言,頓住,鬆開了緊摟著她的手,「你在怪我。」
秦寧輕輕掙脫了他,擺弄起了那邊的花,「沒有,你多心了。」
皇帝見不得她這般淡漠,猛的將她轉了身,對著自己,「你要我雨露均沾,我去了,你要我善待她,我亦善待了,我已經很小心的錯開了,每次去了之後,也會派人將藥送進去,我已經很小心了,我不曾想過會發生這種事。」
秦寧望著他這般自責的語無倫次的樣子,很是心痛,知這事怨不得他,只是心中仍有些疙瘩,又是馬雯,若真是皇子,今後該怎麼辦。舅父千般準備,萬般籌劃,都沒算到若她跟馬雯倆要爭那位置,該怎麼辦。況且那日舅父亦說了,都是他心上的肉,剜了誰他都痛,若今後她倆真要互相傷害了,那怎麼對得起舅父。
沐小蝶說的對,馬雯是哥哥認定的另一半,哥哥心中是有她的,所以那事之後,都不忍讓她自責心傷,都瞞了她實情,希望她能好好活著,若真是皇子,憑了燁的性子,段是不會留下的,那該如何是好。卻見他仍在不住的解釋,聽不見他在講什麼,只見的他的嘴在不停的動著,心中煩悶,頭很痛,很想讓他閉嘴,卻又怕他多想了。伸手拉低了他的身子,吻上了他的唇,終於清靜了。
皇帝一時間愣住,任她咬著自己,半響才回過神來,伸手扶住她的腦袋,發客為主,激烈的吻了起來,大手不住的在她身上遊走。一時撩起了秦寧的情愫,沙啞了聲音在他耳邊低訴,「抱我回房。」皇帝自是樂意,一把將她打橫抱住,快步的回了房,扔在床上,扯了衣服,便欺身壓下。兩人均很是熱烈,不住的相互索取著,似要末日般盡情的折磨著對方,不想停歇。
酣暢以後,兩人緊緊相擁。秦寧靠在他懷裡,止不住的碎碎念,「燁,放過她吧。」
「燁,她是哥哥心底的牽掛。看在哥哥的份上放過她吧。」
「燁,你能放過凌瑤,那就再放了她這一次吧。」
「燁,舅父才說,希望你能善待了她。」
「燁,舅父說了,剜了誰,他都疼。」…… ……
皇帝一直沉默不語,感受到懷中女子的顫抖,緊緊擁了她,半響才開口說話,「我只答應過他,她不招惹你,我會放了她。我給了她凌瑤了,她應該知足了。」閉了閉微有些疼痛的眼眶,道,「我答應你,在林相走之前,不動她就是。」
秦寧聽了淚流滿臉,哭訴,「燁,她不會對付我的,假使最終她登上高位,她亦會善待凌瑄的。我不忍,我不忍……」
皇帝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打斷了她的話,緊盯著她,一字一句道,「那位置是我留給瑄兒的,誰要搶, 我便要讓誰死。」
秦寧從不曉得他對這事這般執著,一時愣住,有些茫然。
皇帝望著她眼中的茫然,才緩了聲道,「她現在亦是陳家的籌碼,我不會留任何希望給他們的。」
秦寧再不言語了,閉了眼反手抱住了他,伏在他胸前,任淚水浸濕臉龐,亦濕了他的胸膛,燁,你的愛這般熾烈,我該如何是好。
一整天,皇帝都陪在關雎宮,直到第二日早朝,才離開。待他走過,安青來了,望著秦寧滿臉愁容,不知她是因為林相的身體,還是因為昭陽宮的事情。昨天她聽到消息過,便想來尋了她,到了門口,卻被蘭心攔住,說是皇上在。兩人在心傷嗎,這般時候還傳來這種諷刺的喜訊,若真是個皇子,憑了馬家的兵權,還有陳家的錯綜複雜,那定會對三皇子造成危險。一個薛家的大皇子,已讓皇上頭疼不已,若再來一個馬家的,那該如何是好。憑了皇上對三皇子的疼愛,定不會讓這複雜的局面發生的,只是秦寧,那是她一同長大的姊妹啊。
「姐姐。」
秦寧望了是她,嘴角微微扯了點笑容,「青兒來了。」
安青受不了她這般模樣,面前這女子向來是雍容的,何時這般變的這般模樣了,腦子一熱,不自覺的擁她入懷,脫口而出,「姐姐,你還有我。」說完便別自己的言行愣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寧歎息,伸手抱了抱她,歎道,「青兒啊,這幾日我的淚都快流盡了,可別再來招惹我了。」
安青放了她,在她身邊坐下,握了她的手道,「那我今日陪陪你。」
秦寧點頭默許。
消息傳到林府,林丞相正在用藥,聽沈易講了,愣住,一個恍惚把藥碗都打翻了,閉眼,無力的靠在床上,歎「最擔心的事終還是發生了。」
沈易怕他有事,輕喚了他,他擺了擺手,示意無礙,半響,吩咐道,「去把馬冽找來。」
馬冽亦擔心他的身體,時常來望了他,不過怕與岳恪碰上,沒他來的勤,而且都盡量與岳恪錯開時間,一般都晚膳過後來。林丞相知曉岳恪因秦遠之事,很是恨他,若不是自己攔著,怕早就要尋他不是洩恨了。也怕了他倆一見面,就天雷地火的吵的不可開交,默許了他與岳恪錯開時間來林府。這個時候,沈易派人去尋了馬冽,到十足的把他嚇了一大跳,以為快不行了,還來不及換下朝服,立刻騎馬飛奔了過來,進屋發現他好好的躺在床上,這才放了心,忍不住埋怨起來,「您要嚇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