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書記!謝謝你的熱情接待!我先失陪!」夏止寒擲地有聲的聲音傳來,安逸塵和凌子楓都微微地一怔。
「夏營長也來了,怠慢之處還望見諒!」安逸塵穩了穩心神,彬彬有禮地說道。
這個夏止寒是省軍區特種部隊的營長,兩槓兩星的中校,代號「嗜血」,他和「靈溪」是什麼關係呢?安逸塵俊朗的眉頭微微蹙起,薄薄地唇緊緊地抿著,彷彿在認真思考著什麼?
「安書記,您說那個女孩是靈溪嗎?」凌子楓看著那個已經走遠的美麗的身影,抬起眸子看向安逸塵。
「不知道!」安逸塵搖了搖頭,他現在真的沒有把握說出她是或者不是,雖然很像靈溪,但是她比靈溪多了幾分的自信和傲然。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相像的人?」凌子楓搖了搖頭,獨自走開,孤寂落寞的影子拉得很長。
靈溪死後,阮凝嵐依舊糾纏著他不放,可是他就這樣躲著,一直躲了三年。
安逸塵把眼睛瞇成了一條縫,他想他一定要耐心地好好地搞清楚這個知夏的來歷和身世,他一定要弄清楚她是不是小溪。
「嗜血大哥,你怎麼來了?我都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呢!」知夏在和粉絲們告別後,鑽進夏止寒的軍車裡,巧笑嫣然。
「和省裡的一些領導一起來的!你最近怎麼樣?工作累嗎?」夏止寒的眼神平靜,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是語氣很緩和,透露出了對知夏的關心。
「我很好啊,就是很想你呢!」知夏目光落在了夏止寒的身上,只見他俊朗剛毅地臉龐稜角分明 ,彷彿雕塑般的完美到無懈可擊。
「剛才的安書記跟你說什麼了?」夏止寒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眼睛的餘光打量著知夏的表情。
「沒說什麼啊!就是他和另一個男子喊我什麼溪!所以我很生氣啊,他們連我演的角色都記不住,還想跟我套近乎,沒門!」知夏撅著紅潤的小嘴,想起那兩個男子緊張又慌張的神情就覺得好笑。
「安書記好像不是那種喜歡喝女孩套近乎的人啊!」夏止寒被知夏逗樂了,嘴角微微上揚道。
「是男人就喜歡和女人套近乎!除了大哥你以外,整個一個千年不化的大冰山!」知夏一臉的篤定神情。
「呵呵!你這小丫頭,越來越愛鬧了!」夏止寒嘴角微微上揚地說道。
「嗜血哥!」
「不是不讓你叫我的代號嗎?」夏止寒轉過臉,幽深地眸子掃向知夏,滿是寵溺。
「好吧!止寒哥!」知夏嗲嗲地叫著,拖著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怎麼了?傻丫頭!有什麼問題嗎?」夏止寒依舊認真地開著車,沉靜的臉龐上滿是專注。
「止寒哥,我怎麼老是覺得那個安書記有些眼熟呢?彷彿在哪裡見過!你說我失憶之前會不會認識他?」知夏一排潔白的貝齒緊緊地咬住下唇,一副沉思的神情。
夏止寒握著方向盤的手動了動,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利劍一般的眉毛微微蹙起,他遇到知夏的那一夜彷彿又在眼前。
記得,那夜他救起落水的她,她已經幾乎沒有了心跳。
他是特種兵出身,懂得一些急救的操作,很快在他的幫助下,懷裡的女孩有了心跳,他連夜將她送到省裡最好的醫院救治。
在她昏迷的那些日子裡,他看到她痛苦地在夢中哭喊,蒼白的面龐是那麼的惹人憐惜,他知道她一定有不堪回首的往事纏繞。
但是在她醒來的時候,她卻忘記了她是誰,慘白的小臉上掛著一副天真的笑容。
他想,讓她忘記過往更好,她就可以甩掉那些不開心的過往,快樂的向前生活。
不管她是誰,他知道她的內心肯定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三年的守護,他已經將她融入到了自己的生活裡,所以他不會容許任何人再給她哪怕一丁點的刺激。
知夏提起對安書記的熟悉,他也看到了安逸塵和凌子楓對她的緊張,但是,他不會讓她和他們過多的接觸的!他只想看到如此無憂無慮地她,他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如果沒有什麼事,明天就回北京吧!安逸塵這個人,你還是少接觸為好!他很有名氣,你可能在報紙上見過他的照片,所以對他的熟悉一點都不用感到奇怪!」
毫無情緒的語氣汩汩地傳入知夏的耳朵裡,她挺直身子,行了一個軍禮,有力地說道:「遵命!我的中校大人!」
「淘氣!」夏止寒淡淡地語氣裡滿是寵溺。
深深地夜裡,A市市府大樓上的燈都滅了,只有二樓的書記辦公室裡燈還亮著。
安逸塵為了讓自己平復下那顆緊張的心,又開始了緊張的工作。只見他那俊逸的眉毛微微地蹙起,全身關注著盯著手中的文件。
終於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他又陷入了巨大的寂寞恐懼之中。
這三年來,他一直用工作麻痺自己,麻痺自己的神經,麻痺自己對靈溪的思念,麻痺自己的愧疚。
可是,今夜當他看到那個酷似靈溪的女孩兒的笑容的時候,他真的快要崩潰了。
他多麼想把她當成靈溪擁進自己的懷抱裡,可是,他到底是不是靈溪呢?
「看來只有勞煩二哥了!」
安逸塵擰著眉,撥打了一個電話。
「老五!這麼晚了什麼事?」對面傳來一個男子帶著些許睡意的聲音。
「我想勞煩您這個情報處的處長幫我查個人!」
「什麼人?說!」
「大明星知夏 ,幫我查查她的資料!」
「好!一天以後給你!」
對面傳來的掛機的嘟嘟聲,安逸塵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了一絲笑容,二哥總是這樣,說話一點兒也不拖泥帶。
他望著外面星星點點的夜色,心開始一收一緊的疼。
「又是一個不眠夜!」安逸塵的嘴角揚起一道苦笑,往日裡靈溪的笑容在腦海裡像是放電影般的閃過,一顆淚滴掉在了手心裡。
「